【過去/聯隊】
「艾‧伯·李·斯‧特」咬牙低聲怒喊,「劍術也不過跟我差不多,贏個一兩次就這麼囂張!」一拳捶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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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聽說弗雷教官回來了,這個時間總不會被其他人纏上吧?」決定去找教官好好鍛鍊一下好在明天的比賽中壓過那個叫什麼艾的傢伙。
「啊啊啊、終於碰到床了。」雖然臉上感慨萬分,但那神采仍遮不住那嚴重的黑眼圈和疲倦。
緊緊的抱著枕頭,打算接下來和夢魔去打個三百回合。但是在雙眼還沒闔上時,就聽見自己的房門被敲響,那時機連想催眠自己是作夢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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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記住弗雷教官的提醒,持續不懈地敲門。根據教官的說法,只要一直敲門、一直敲門、一直敲門,他就會認命的起來開門...果不其然聽見了房裡的腳步聲。
「......現在可不是早上啊。」連門都還沒開就知道一定是隊上的訓練生,畢竟也只有他們被自己縱容到無法無天。
以極度緩慢的速度打開了門,接著就轉身打算倒回床上。畢竟開門阻止敲門聲跟理不理會是兩回事。
「弗-雷-教-官!」刻意壓低但還是很響亮的聲音迴盪在走廊,惹得其他房間隱隱有些騷動。眼見對方有些頭痛的半側身望過來,扁扁嘴。
「教官陪我對打,不然明天又要輸給艾伯了。」伸手抓住衣角,抬頭以45度角仰望。
「安靜安靜...左右房間可都是那些一板一眼的...」話說到一半又差點瞇起眼睡著,卻被這混小子用力扯了一把。
「反正,你明天一定也會輸吧。」
迷迷糊糊打了個呵欠,隨口拋出話來。就看見那雙天藍色的眼露出受傷的情緒。
「果然連弗雷教官都覺得我會輸嗎...」
低下頭,聲音有些模糊難辨。放開緊抓的衣角,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呃...」糟糕、打擊到阿貝爾了嗎。懊惱的敲了下自己那意識模糊的腦袋。然後伸手拉過對方,揉揉那柔軟的金髮。
「阿貝爾...你一定要現在練習嗎?我們可以等明......」聽著自己的話,那眼眨了眨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
「明天就要上場了啊!弗雷教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籤運很差,總是抽到最前面的籤,每次都第一個上去...」哀怨的看著。
「更何況,明天的對手又是艾伯耶!那小子一定這時間都還在練習啦,我不想輸給他。教官,陪我打一場就好-」
抓著眼前的人不放,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樣,就怕他轉身回去沾到床,那很難再把人挖起來一次...自己也沒這個膽。
被抓著搖晃了好幾下,讓自己的腦袋更昏了。「停、停--好好好,我陪你練習你別搖了。」
揉了揉太陽穴,連刀都來不及自己拿就讓興沖沖的阿貝爾拖了出去。看著那張戴著得逞笑容的臉,真覺得是自己心腸太軟了。
興奮的衝進房間提起教官常用的雙刀,再抓著人的手直奔訓練場,臉上笑容燦爛,滿是計謀得逞的快意。
早在敲門前就已經全副武裝,連自己慣用的雙劍都插在腰際,眼看弗雷教官一臉無奈,心底打的卻是另一個算盤。這下子,搞不好我連教官都贏的了?
沒注意到對方的小心思,只是皺著眉蹲下身拉筋。果不其然聽到膝蓋發出喀拉聲。
「...難不成真的老了?」
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雙刀,但只抽出其中一把、另一手則是握著刀鞘。
雖然不解一向使用雙刀的教官為何這次只拔了一把,但不妨礙進攻的意念。腳一跺,整個人往前急衝,兩把劍分別攻往兩個不同方向。
刻意拉近的距離為往後的攻勢預做準備,持劍的手因為戰意而略抖,卻仍是筆直砍下。
面對阿貝爾高昂的情緒而清醒不少,沒有退後或閃避。而是壓低身軀踏出腳步正面迎上。
兩把長劍被由下往上砍起的長刀擋下,但因為小看了阿貝爾的力道所以沒能完全阻止對方的攻勢。嘖了一聲,讓刀面順著長劍護手的位置滑去。
一劍撤手,另一劍翻轉以劍面反擊,企圖逼迫教官棄刀。手同時直拳就往前送去,恰好處於腹部的位置,因此力道減弱了不少以避免人受傷。
嘖,好像有點失算。教官不是應該昏昏沉沉的放棄防禦嗎?怎麼反應還是一樣敏捷迅速,反而是自己被逼的手忙腳亂。
「放輕力道是大忌喔。」游刃有餘的將刀鞘快速移到腹部前方,聽到對方的拳頭在打上那用皮革包覆的木製刀鞘時發出小聲的痛呼。
「糟糕。」
在阿貝爾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忽然向後退了幾步,拿著刀鞘甩了幾下。然後用複雜的眼神看向對方。
「....能把木製刀鞘打斷,孩子你,,,,」
甩了甩疼痛的手,默望斷成兩截的刀鞘。「教官,我覺得是刀鞘太脆弱,不堪我一擊...而且我的手好痛。」
「不過...刀鞘壞了,教官要拿什麼來裝刀子呢?」糾結在奇怪的問題上,一時忘了還在決鬥之中。
「反正我另一把刀子也出了點狀況...全部包一包送修。」不怎麼在意的回答著,只是將刀鞘跟另一把刀放在一塊。
「繼續?」單刀擋在身前,朝阿貝爾招了招手。
「沒問題。」雖然高昂情緒被突發事件給中斷,反而讓過熱的腦袋冷靜下來,沉著持劍繞著教官轉了幾步,覷準時機一躍而起,當頭劈下。
看得出來教官勉強用單手抵擋,是擋下了自己的攻擊沒錯,但從劍上迸出的火花以及到後來越顯微弱的力道,顯然有被反震波及。
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只能說在身體疲倦的時候真不想遇上這種力量型的對手。更況阿貝爾不是只有力氣而已。
仗著主攻的優勢,那長劍從四面八方砍來。迫不得已移動的腳步稍微向後退開好重整架勢。
「教官,你後退了喔。」緊盯著總是游刃有餘,對戰時認真歸認真但畢竟檔次不在一個水平上,有些像貓捉老鼠一般的弗雷教官。
恍然發現違和處,對此欣喜莫名。蹦跳著衝向前抓住教官就是一陣疲勞轟炸,再度將決鬥徹底拋在腦後,只想分享此刻的開心,與對明天決鬥的信心。
渾然忘了教官已經三天沒睡、硬是被自己軟磨硬泡拉出來對打的事實...只見弗雷教官拄著刀,雙眼瞇起,不斷點頭狀似在附和著什麼。
忍著睡意不去潑阿貝爾冷水,畢竟自己沒集中精神應戰也有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
「進步很多,明天要全力以赴...所以你要不要早點去休息?」你不休息我想睡覺啊...
「阿對喔,還沒打完耶!教官我們繼續!」精神過度亢奮的狀態下,腎上腺素的作用被充分激發,拉著教官繼續對打。直到天色泛白,弗雷教官才搖搖晃晃的走回房,一沾枕立刻睡死。
同樣整夜沒睡的自己憑著一股衝勁直接到練習場集合,卻在快輪到對戰時睡意漸漸上湧。「糟糕...有點撐不住了。」甩了甩頭,勉力維持清醒。
眼前的艾伯有兩個,劍也有兩把。眼花撩亂之下,在心底默默吐槽艾伯居然偷學自己的新招數...接著毫無招架之力的被連連逼退,出了場外。
眼見主持對戰的伯恩教官投來略帶驚訝與不滿的眼神,只是苦笑著等解散時迅速奔回房間睡的極沉。睡著前,默默期望伯恩教官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報給他親愛的兄弟知道...
否則,自己把教官拖出來半夜對打,隔天卻因為睡眠不足而恍神打輸的結果,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一定會被弗雷教官重點關注好一陣子的。
趴在床上聽著伯恩說訓練生的切磋結果,以單手捂著臉。已經完全不知道到底該說甚麼。
但有一件事情是在清楚不過...就是阿貝爾這混小子欠教訓了。
微笑著,將已經修好的雙刀繫在腰帶上。走往訓練生的寢室,這次、輪到自己將那小子叫起來了。
「阿-貝-爾--」
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揉揉眼。「弗雷教-呵阿-官?」打了個呵欠,眼神呆滯望向前方。
「我們來加強訓練吧,得讓你三天三夜不睡還能順利切磋才行。」
不顧阿貝爾的慘叫拎起對方愉悅的走向外頭。
「教官-不要啦-」在慘叫聲中真的被拖去連續訓練了三天三夜,導致後來狂睡了整整兩天才恢復。
最後,第三天上午依舊白著一張臉走進訓練場,默默得出了一個結論。
千萬不要以為老虎對你溫和就可以騎上去拔毛...
否則,下場就會像現在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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