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習慣了這樣《必須的》應酬酒會,不過還是不能底喜歡這樣虛偽的交際。
表面上陪笑者握手,不過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場已經知道劇本的鬧劇而已。
「可笑...」鬆了鬆領帶,不知今天為何...特別煩躁。
是身上的香水味嗎?回想起被她們的父親推向前來的千金大小姐們,羞澀的向自己自我介紹的時候...不由得為他們被操控的命運感到同情。
『唔嗯……』看來是艾伯回來了,因為狠狠的吸收過酒精後造成的身體不適,不過這都無法成為自己想見他的阻礙--【感覺,後腦杓空空的。】
『艾伯--你回來了……?』這腔調聽起來有些陌生。不明所以的躲在門後,其實根本不必這樣做,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從軍犬變成看門犬。
濃厚的酒氣撲面而來。與酒會的談談紅酒味不同,是強烈的酒精的味道。
「艾依查庫...」現在有些煩躁,並不想見任何人。「喝醉的話回自己的房間去。」
『我、……不要啦……』好像想反駁著什麼,最後選擇放輕腔調。『要洗澡嗎?我幫你放熱水--』至少幫艾伯做些事情,才不會讓自己的生存意義顯得模糊。
「我可不想一個喝醉的人幫我放熱水。」揉了揉眉間。「搞不好會自己跌進水里溺死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開了很惡劣的玩笑,希望對方會識相離開。
『……不要這樣。』抓著牆壁的手指快呈現了瘀血的狀態,不過這反而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我沒有很醉、……跟朋友喝了一些而已,我晚餐準備好了,加熱就可以,我還是去幫你放熱水好了……』
<朋友>....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嘴角抽了一下,這傢伙還混的很好嘛,竟然會有一起喝酒的<朋友>,一定是在溫暖的食堂里舉杯共飲吧...
相對起來,自己在冷冰冰的大廳里,虛假的笑容,背後的竊竊私語,戲謔猜疑的眼神,一樣擺出應酬笑容的自己....不由得變得火大起來。
「不用了。」斜眼稍微瞪了艾依查庫,「剛剛我可是在酒會很盡興呢,那裡的食物當然是比這裡的美味多了。」其實難吃死了,在那些噁心的眼神的注視下,誰吃的下啊。
「現在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服務,艾依查庫。」把西裝大衣的紐扣一一解開,丟在沙發上。
『是嗎--』稍微滲出了血,手心裡多了好幾個圓弧的小傷口。『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叫我、我會過來的--』明知道硬撐的笑容很醜,但是現在只有這個表情能釋放出來了。
『晚安--艾……伯。』感覺眼前的視線變的非常模糊,酒精的催化下讓眼眶溢滿的不是眼淚,是異樣的情緒。
「好啊。繼續找你的朋友繼續喝酒去吧。」背對著艾依,故意不去看他現在的表情。現在只是覺得煩躁。
「也不是小孩子了吧。並不需要一個人時時刻刻在身邊啊,真的好煩。 」
『艾伯好溫暖--』不發出任何的腳步聲,又或者是非控制的隱蔽了氣息(暗殺專用),自己從背後抱住了艾伯,用臉頰感受艾伯寬大的後背。『一下子就好、不要推開我……』語氣在顫抖?不……不如說有些令人心疼。
『雖然不知道艾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在你身邊……』
「我不是說了滾開嗎!!!」瞬間大吼,推開了背後的艾依查庫。「每天艾伯艾伯艾伯這樣叫的,被別人控制利用你很爽吧?」顧不得儀態,用詞也變得粗俗了。「這個是命令,艾依查庫。」眼神變得冷漠。「給-我- 滾-出-去。」
『……』被如此一堆開後,整個人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床上,後腦杓又瞬間騰空了起來。『唔……讓艾伯你獨處的話、你心情會好一點嗎?』
「你是智障嗎?剛剛的話我是表達得不夠清楚?還是你單純的不識相?」稍微冷靜了下來,自己竟然對喝醉的人認真起來了,真是火大。
「你不出去是嗎?很好。」拿起被褥往外面走「晚安,艾依查庫。」
『嗯,晚安……』視線跟著艾伯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查看一下自己的右手,已經是鮮紅一片了。『不好、要是弄髒了地板就--』舔舐手掌心的血肉,腥味讓自己鎮定多了。
『要是艾伯心情能好一點就好了--不行不行、我要忍耐!』存在意義只有艾伯的自己,千萬不能讓這根支柱硬生的斷裂了,『要是對艾伯不禮貌、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我好喜歡艾伯--』金色的髮絲沾染了血紅,卻更顯出主人臉上的溫柔。
---------半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