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氣著實容易著涼。是淋到了雨嗎?站在帕茉的房間門口,躊躇了好一陣子。
想要去探看、可是無論如何都似乎顯得很突兀。畢竟進去以後該說什麼自己都完全沒有概念。
輕嘆一口氣,還是按捺不住,敲響了木門。
沒有回應。
「帕茉小姐?」再一次的敲了敲門。這個時間她應該在房間裡面才是。
仍然是一片靜寂。
焦躁的在房間外面來回踱步,沒有得到批准下進入別人的房間實屬無禮,可是要是帕茉在裡面昏倒了的話…… 只是要確認她沒事。 想到這裡,像是給了自己勇氣一般、下定決心推開了帕茉的房門。
窗簾緊閉著,只有一絲絲的陽光透進房間、只好靜待雙瞳習慣黑暗。
不大的房間收拾得煞是整齊,空氣中淡淡的飄散著茉莉花的香氣。
帶著些許的好奇打量著擺設,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舖。
從微弱的光線裡看得見帕茉因發熱而微紅的臉龐枕在床邊、幾近要掉下去了。
馬上伸出手扶起了她的頭,移回去枕頭之上。輕軟的髮絲擦過前臂讓自己有一下的分神。
經過一夜的休眠仍然沒有好轉的樣子,因著不平穩的呼吸而抖著的那對狼耳更讓自己顯得狼狽。棉被隨著喘息上下起伏,似乎夢見不好的事情。
「咕嗯……絕不能饒恕……阿修……」像在懼怕著什麼似的喃著夢語,淚珠也隨之滑下。「不要走……」尾巴順勢輕勾上對方毫無防備的左大腿。
被耳朵吸引著視線,正想伸手摸摸的時候意外的聽見了她的夢話。
毛茸茸的尾巴繞上大腿的觸感……想要嘗試禁忌果實的矛盾,大概、就是這一種心情。
不對,我在想什麼……!
甩了甩頭把想法拋開,告訴自己現在必須離開。
可是看見她的淚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捨不得。
左手食指輕輕抹掉了她的淚水,在意識到自己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
「唔、」被臉上的觸感吵醒,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畫面,是阿修那擔心的面孔。「!!」猛然彈起,但又因發燒引起的頭暈而倒下。
愣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發熱的腦袋更讓自己無法正常思考,最後只能說出一句完全不搭嘎的話。
「你剛剛……聽到什麼了嗎?」已經分不清臉上的紅究竟是發燒還是害羞。
「啊…、呃…!」馬上縮回了手。
手足無措的看著對方的臉,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面--雖然她似乎更在意自己剛剛的夢話。
「…呃、妳…剛剛,叫在下不要離開。」不擅長說謊話還是抖出了真相,偷偷的觀察著帕茉的反應。
沉默了好幾秒,要是再不離開的話就很危險了。是自己很危險。
--她微紅的臉、微啟的粉唇都像是惡魔的誘惑一樣。
「妳…多休息,注意補充水份。很快就會沒事了。」咬了咬唇,只好這樣說著。緊握著拳頭,後退了一步。
「等、……」純粹只是延續著夢中、希望對方不要離開,可是叫住對方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低下頭,耳朵也跟著垂下。突然發現神獸並不在房間內,有點不安。「那個、可以陪我嗎?」如果這段期間很不舒服的話,至少有人能及時處理。單純這樣想著,以此為由要求對方留下。
「唔……」沒有想過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微微愣住。
舔了舔唇,只是留下來的話、沒問題。什麼都不會發生。
像是說服自己似的、不斷在腦中跟自己重覆著。
「當然、沒問題。」坐回了對方的床邊,像是要哄她入睡似的輕聲說著。「在下一直都在。」
點點頭,抓著被子蓋過半張臉,只留下盯著對方的琥珀色雙眸。對方奇怪的表情令自己不太明顯的竊笑著,但也引來咳嗽,讓頭腦更加暈眩。伸手抹去額上的汗珠,輕呼出的空氣彷彿也跟著發燙似的。
這種沉寂持續許久,感到有些無聊的以尾巴輕戳對方腰側。
靜寂得像是沒有流動的空氣中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沒有留意到自己的不安早已被對方看得出來,還是自以為表現得很自然的拍了拍對方的頭。
狼耳像是有點興奮似的抖了抖,尾巴又繞上了自己的腰。
「呃…不要…好癢、」無奈的苦笑起來,想要躲開尾巴的攻擊,可是帕茉卻似乎覺得很有趣似的一直以尾巴掃著自己的大腿。
「好好玩~

」心情不由自主愉悅起來,也稍稍忘掉病痛。玩心愈發愈強烈,絲毫不知自己正一步步將對方推入
崖邊。突然不小心掃到
某處而自己絲毫沒發覺,對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唔?」注意到對方的責備眼神,不解的歪頭。「阿修,怎麼了嗎?」
「……喂、……!」被掃到不應該碰到的地方、強忍著衝上腦門的感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光是單手的力氣就輕易把對方緊緊扣在床上。「玩夠了。」
看著對方無辜的不解眼神、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
被對方的話語和動作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令對方有這種反應。感到不習慣的微微掙扎,卻發現自己因感冒而一點力氣都沒有。有點賭氣的偏開頭,這個姿勢尾巴也無法碰觸到對方。「放開我。」瞪了眼將自己按在床上的人。
明知道應該照她的話做。明知道。
像是被石化似的僵住了好一陣子沒有動作、只維持著這樣的曖昧姿勢。
左手沒有放鬆扣緊對方手腕的力度、右手托起了她的臉頰,就這樣的親了下去。
「咕、!!」瞪大了雙眼,被猛然吻上而讓臉頰攀上更多的紅韻。不敢去想眼睛如果閉上了會有什麼後果,但雙眼卻不聽話的要闔不闔。原本的反抗也漸漸無力掉,被挑起的舌尖不由自主回應著對方的侵入,呼吸越來越急促,熱氣就這麼輕輕撫在對方臉上。
耳朵隨著呼吸抖著,尾巴也不安分的輕掃對方,迷濛的似乎要將意識抽離身體。
無法即時吞嚥下的唾液從口中溢出,呼吸有些困難,但對方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接跪坐到床上。
推不開也就放棄了反抗的念頭,僅只是任由對方行動。
發燒的、可不只是帕茉而已嗎?
緩緩鬆口、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連接兩人唇間的銀絲斷落、伸出舌頭舔舔嘴角。
面前的她的琥珀色雙瞳和微微抖動的狼耳透出了些許的不安、以及……像是放棄抵抗或是該稱為默許的遊離眼神。
「可以、嗎?」嚥下唾沫、顯得乾澀的聲音詢問著。
「可以、什麼?」混亂的腦袋已經無法處理對方的話語,因著隨之而來的頭疼有些難過的喘息著,卻又因無法順利呼吸而轉成曖昧的嬌喘。
再度別開頭,但這次沒有說話。我沒有默許,才沒有。雖這樣想,但敏感的反應卻不允許自己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反而期待對方將自己引入錯誤的道路。
是自己…暗暗期待的反應。可不坦率呢、跟以前一樣。
淡淡的莞爾一笑,並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知道她的以前
--現在的情況可沒有讓自己冷靜思考的空隙。
吻上了對方的臉龐、然後是在瑣骨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手在她不經意之間撫上了她的腰部。
「……哼。」無法抵擋肩頸上的酥麻感,只得悶哼一聲。明明在對方移開手時已經有辦法脫離控制,但那種一湧而上、無法解釋的安心感卻又讓自己猶豫了。
不甘心。不甘心被對方掌控,不安分的尾巴勾上對方那毫無防備的大腿內側,輕輕搔著對方那自己熟知的敏感點。至於為什麼知道也無心去想。
「唔、……」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低哼。像是要報復似的、抓住了對方的尾巴。
在她低聲驚呼的同時,輕易的把對方的衣服的束縛褪下。
舌尖從瑣骨轉向了對方胸前的敏感纓紅、貪婪的吸吮著。
「噫-放、放開尾巴……咕嗯、」沒料到對方會直接進攻,憤恨的想咬對方一口,卻又因被捉住狼尾而全身無力,變得有點像是挑逗的輕咬。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我的腦袋絕對是燒壞了。帶點沙啞的呻吟從口中流洩而出,但強制住口絕對會讓自己呼吸困難,只得放棄。
被呻吟的聲音挑起了更深層的慾望。想要、更多。
沒有停下舌尖的動作,只是把手探向了她的大腿間的密園。
稍為意外的發現那裡早已……濕潤得不像話。
「阿修、呼嗯、」抽了下因感冒堵住鼻腔的液體,不太舒服的眼角含淚,但下身的刺激卻又不允許自己放棄這股快感,僅只是狼狽的躺在床上,不願面對現實般隻手掩住自己那燒紅的眼臉。
把她的手輕輕的扳開來。「好好的、看著在下。」在她的耳邊道出像是命令又像是請求的低語。
沒有即時的把手指探進去、只是在附近輕撫著,觀察著她的反應。
這種無法得到解脫的輕撫此時此刻無疑是折磨,對方的眼神卻又逼得自己沒辦法轉移注意力,蒙上水氣的琥珀色雙眸顯露出自己的微慍,但看在對方眼中--搞不好是更深層的誘惑。
早已失去衣物覆蓋的身子在被汗水沾濕後有點發冷,不由自主貼近對方想尋求溫暖。
「想要、嗎?」注視著對方想要逃避卻又無法移開視線的雙眸,簡潔明瞭的詢問、同時又加重了手愛撫的速度。
「根本……趁人、之危……咕、」抱怨未完,更加激烈的衝動、衝上腦門,只得猛然閉嘴。
再也受不住悶在心裡的慾望,主動緊抱對方,將頭埋進對方頸窩,求饒似的伸手拉掉阿修的藍色圍巾,以灼熱的舌尖輕探對方失去保護的頸部。
「不脫、不告訴你……」悶哼了聲。
其實自己也明白自己占下風,根本沒有資格跟對方談條件,但就是不甘讓那傢伙這麼好過。
被對方的舉動逗得輕笑出聲。一如既往的愛逞強,可是並不討厭。順從的把便裝的上衣褪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女。「說是趁人之危也的確無法否認,可是妳沒有拒絕吧?」
「咳咳、……哼,笨蛋阿修。」咳了下,噘著嘴回看,然後害羞的偏開頭。伸手把對方的身體拉下在耳邊輕輕喃著。「我……唔、我……」那兩個字就是無法從口中說出,臉頰發熱的輕吻了下耳後想代替言語。
「唔…、不好好的告訴我的話請恕我無法滿足妳?」不自覺的改變了語調。對於不熟悉的人習慣使用敬語是習慣,對她的話這樣的語調會讓她放鬆嗎?「所以,回答呢?」輕易的用左手就把對方的兩手抓住,停止了她的動作。
只能直視。對方給予自己強硬的感覺有些熟悉……雖然已經不是熟不熟悉的問題,但仍讓自己的態度有些軟化。「……想要啦。」因著痰而嘶啞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