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直接攤坐在長沙發上,把玩著近幾空了的瓶子。
「......是說那個活動該怎麼辦?」將頭向後靠上椅背,望著天花板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空氣變的悶熱,動手解開外套,放在一旁的扶手上。
「好熱...?」不解的看了一下運轉的空調,最後目光停留在方才的空瓶上。
藉著燈光,半模糊的視線只依稀看見『Alcohol』的字樣。
扶著微暈的額頭,不禁對自己的粗心感到無言,同時也慶幸這個時間並不會有訪客的到來。
「晚安,薩爾卡多先生。」恭敬地欠身,並將手中的脆笛酥舉起,「關於紙條上的內容......要不要一起吃呢?」
「好呀。」伸手拍了拍身旁仍空著的座位,明顯的感覺出較平時開朗許多。
聞言,坐在對方指的坐位上,盯著後者的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薩爾卡多先生平常......有這麼開朗嗎?
「嗯?怎麼,我的臉上有什麼嗎?」盯著對方的眼睛,偏著頭詢問。
「不、沒什麼。」微微一笑,取出桶裡的一根脆笛酥遞給對方。
「是嗎,謝謝。」看著對方帶著微笑的臉龐,勾起唇角,取走餅乾的同時,另一手也將整個桶子拿走,藏於身後。
愣愣地看著對方的舉動,心中雖滿是疑問卻沒有立即問出口,只是望著對方咬住脆笛酥的一端。
「想吃嗎?」因為咬住餅乾聲音些許模糊,惡劣的向對方勾了勾手指。
「......欸?!」呆滯了幾秒後才聽懂對方的話中的意思,雙頰迅速染上紅色。本想拒絕卻又想起紙條上的「共吃脆笛酥」字樣。
「如果你不過來,我就自己動手了喔!」不等對方回答,一把抓向對方的領巾,用點力讓對方的臉頰往自己靠。
「哇!」反射性地將嘴張開,沒想到對方的力氣出呼自己意料中的大,連站穩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便往對方撲去。
『叩!』不意外的兩人額頭相撞,因為過度用力領巾也被扯落,飄落在地上。
「呵。」趁著對方張開嘴,進一步將餅乾的一邊放入對方口中。
胸口的領巾鬆落,使得裡頭的襯衫領口的位置敞開,紅著臉,因脆笛酥容易斷掉而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不吃呢?」觀察著對方色彩鮮豔的臉龐。餅乾早已因沾染口水而軟化,齒列向前移動,緩緩前進。
心裡一邊想著對方今天絕對怪怪的,一邊猶豫著該不該往下一口咬去。
「呵、這麼捨不得吃嗎,反正脆笛酥還有很多,我們可以多試幾次,如果你希望的話。」繼續向前咬了一口。
眼看對方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雙眼一閉,張嘴咬了一口。
用力的咬下,使脆笛酥從中央斷裂,用指腹抹去對方唇角上的屑碎。
睜開眼,結果和自己預期中的不同,原以為最後應該會碰觸到對方的唇......該說有些可惜嗎?
細細描繪對方的唇型,如同想起什麼,驀然的靠近對方,沙啞的聲音洩於早已通紅的耳旁。
「吶、我愛你喔。」在白皙喉頭的手指上緩緩的來回摩擦。
對方說出的話令自己相當驚訝,沙啞的聲線帶有獨特的吸引力,但其中,卻有種說不出的不真實感。
「當然。」啊啊、真是可愛,看著對方認真的眼神,不禁作出了感想。
「呃…我愛你、嗎?」望著對方那紅得有些不自然的臉。
「很好,」笑著靠上椅背,「既然已經這麼晚了,你想留宿再繼續嗎?」緩緩從桶中再拿起根脆笛酥。
猶豫了一會,雖然直覺想點頭,但理智卻告訴自己時間不早了。忽地,將一隻手放上對方的右頰,「好熱......」
將臉靠上為自己帶來一陣清涼的物體,忍不住向下埋去,「...。」沉默地閉上眼睛。
「沒事吧?」沒有退開,希望能藉著此動作讓對方舒服些。
「不回去?」,輕輕的笑出聲,再次睜開的眼睛看的出來已滲滿疲憊。
「我會的,只是想先確認你是否沒事。」望進對方那雙有些失神的眼眸,將對方扶上椅子減少支撐的力量。
靠上椅子,微微向對方一笑,「我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忙了一天不是?」
「請不用擔心我,晚安了,薩爾卡多先生。」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