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推住輪椅跟著面前穿著運動服裝的男人,盯住他強壯的手臂,每一條肌肉都經過了鍛煉,美麗的古銅色皮膚上卻覆蓋了一層汗水和灰塵。『礙眼的污染物!』不悅的瞪著『回家要給你好好清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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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男人如平時的路線跑到冷巷後,緊抿著的嘴忍不住扯起愉快的角度。『我的乖孩子要回來了』急切的快步走向前,拿起先前放置在輪椅中的麻醉劑藥槍注射在男人上。在男人快站不住的時候把輪椅推前,讓男人跌坐在輪椅上。調整了男人的姿勢,溫柔的撫摸著中意的手臂,陰森森的笑著:「我們現在回家去哦!」
推著輪椅回到住處,把男人安置在中央的手術床上。然後把偽裝為電腦的培養倉調至原狀,調大培養倉內部傳出的聲音,趴在培養倉的透明外壁外看著插著接線飄浮在藍色營養液的各種肢體和器官。在壁外對每一個收藏品都印下一個溫柔的親吻。
向寶貝們打過招呼後,便俯身趴在男人身上,把耳朵貼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心臟的跳動強烈得彷彿要突出胸骨籃。為這個生命跡象感到興奮得發顫的手指解開偽裝為手環的記憶金屬手術刀,把手術刀貼在男人滾燙的身體上,熱力讓記憶金屬開始變形,回復而初鑄時手術刀的形狀。
手術刀精準的割開皮膚,挑開不完美的肌肉,利落的在骨與骨之間的間隔切下一刀。「好美麗的孩子。」粗魯的把用來止血的冰袋包圍住肩膀的位置,拿起夾子夾起沾了水的藥綿仔細塗抹著手臂,連指間,指甲也被清潔了。
癡迷的摸著手臂,雀躍的連好接線把它放在培養倉內,看到斷臂在營養液中抽搐時緊張的模樣尤如看著孩子比賽的母親一樣。
在背後,由於男人身體比較強健,再加上刺痛令他醒了過來。首先聽覺傳來了尤如母體內沉重令人安心的心跳聲,還有液體被泵出的聲音,奇怪的是有一些細微的說話聲音,仔細聽是一把虛弱但愉快的男聲,不斷有氣無力的說著:「乖孩子,好孩子…你熬過了…很乖很乖…」。
男人睜開眼睛,卻看到惡夢一般的畫面。黑暗的環境在發著熒光的巨大像魚缸的器皿裏面,連著接線跳動的心臟、扭動的舌頭、還有手段似曾相識的手臂,手指靈活的活動著,還有血管仍然在跳動的肝臟、肺部等等,全部完整的血肉模糊的浸在藍色的液體裏。
旁邊的是一些連接著機器的殘缺身體,身體機能是維持著,只是那些身軀已經沒有意識。男人試圖坐起來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發現其中一個用力的地方消失不見了,側頭一看發現一個冰袋阻隔了視線,伸手撥開阻礙物時看到自己的肩膀有一個整齊的切口,而手臂卻不見了!
男人驚恐的快速後退著,失血過多加上麻醉藥藥效未過,即使大腦給出指令要停止後退,身體卻回應不及,便由高高的手術床掉了下來。頸動脈被錯位的頸椎劃破,鮮血洶湧的流出來,而男人的生命在恐懼中消散。
重物掉下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便發現了像斷線娃娃一樣的男人。「不!!!」推開手術床衝到男人面前『生命跡象不可以被消除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慌忙把殘破軀體的機器連接至男人身上,但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機械的聲音不斷說著:「連接失敗,請勿連接非生命體。」
「他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淒厲的嘶聲叫著,崩潰的把滿身是血的男人推到門口,跌跌撞撞的爬到房間離屍體最遠的角落,瞪大眼睛恐懼的望著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男人。「不可以死、為什麼要死?真是不乖的孩子,不乖!不乖!」嘶聲指責著,雙目無神的縮成一團,最後精神透支的昏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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