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在得知那個人被選為棄子之後,才曉得自己有許多事情已無法挽回。
『你可以感情用事沒有關係,重點是你們是兄弟,不必當成外人。』
當時只有深思著米利安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並沒有正面給予對方任何答案。
必須仔細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你人在哪裡、必須做些什麼,必須要拯救的是什麼,還有最後抉擇的會是什麼。
自願奉獻一切後然後死去,也要面對身旁的人們或許再也回不來的事實。
冷靜的垂下手將文件放置在桌上,也已經確定名單上確實有著熟悉的名字在那一排字裡頭。
「……。」伸手想將桌上的咖啡杯拿起來喝,或者是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上已閱讀過的字跡。
自己真的是十分冷靜?還是真的已經將感情完全的拋棄,接著冷淡地面對這件事實。
但不管怎麼試著拿起咖啡杯,或者拿起筆在文件上簽字,
然而、在弗雷特里西已當上棄子這件事情之後,又經過了好幾個月。
擅自的打開了那一扇門走到男人面前,同樣的事情已經請求過不少次,但結果都還是得到對方搖頭拒絕的答案。
男人將雙手搭在肩上用著堅定的語氣對著自己述說那不曾改變過句子,即使已經深思過自己這麼做的確是為了私事,也同時讓陷入感情用事而遭到迷惘。
『我無法不聽上頭的命令,畢竟這是每位當上棄子的人都必須要學會的招術。』
在男人眼中伯恩哈德十分冷靜,聽見不斷重覆地答案和不斷的失敗,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來作為失落。
但內心的著急男人早已看出來,將壓在肩上的雙手放開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沙啞低沉的聲音伴隨著無奈而緩緩開口,儘管這是許多年來第一次的請求。
除了小時候跪在床邊向天祈禱著希望能發生許多奇蹟之外,其他事情都是靠著自己來實現。
『沒辦法,伯恩哈德...你也知道在他們當上棄子的那一刻早已將命交給了我們。而我們也必須要好好的讓他們完成任務,保護更多的人。』
『這招術在戰場上也是唯一保護人的方法…也有可能會存活下來,也有可能就…』
「這招術成功了也等於是捨去自己的性命來拯救別人嗎?」
「你也明白我為何會來拜託你別教弗雷特里西這一招。」
對自己而言、弗雷特里西在當上棄子那同時,也曉得對方一旦上戰場後可能會為了同伴而使用那招術拯救別人。
但是那招術在其他人的口中並沒有正確的名字,即使已經傳授給許多當上棄子的人。或許弗雷會笑著說既然沒有名字,那麼就由我自做主張的取一個吧。
同樣的,在深陷於危險時那護在身前的背影,像是理所當然般的衝了過來,雙刀交叉在面前隨著那力量讓身後那人得到安全。
也十分不希望弗雷特里西學會那招後留在戰場上到最後一刻,甚至連逃都不逃。
看來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用事,畢竟就如米利安所說的因為是親人嗎。
那麼以前被拋棄的夥伴們在自己不帶入任何感情之下,讓他們在戰場上失去生命不去採取拯救的行為,現在是否又是一種對自己的報應?
因為輪到了自己的弟弟必須要去面對什麼叫做被捨棄的感覺。
像是無法承受般,最後終於整人靠著牆緩慢的滑落坐在地板上。
而是在這成反比之下讓眾人選擇自己的兄長成為執法者,那是十分光榮的稱號。
不會選擇放棄學會那招式,即使伯恩哈德再怎麼的阻止也一樣。
但就在他說出那些話後,臉上的冷靜瞬間消失轉為成憤怒。
在那一晚、對著弗雷特里西說了許多重話,兩人因此而開始爭吵,也造成兄弟之間無法挽回的事實。
那是他們真正的認為全部的一切這麼做都是為了對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