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角看着一堆生命體出現,難得的沒有快樂的心情,內心有着不愉快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很討厭的事情。』
看著對自己叫囂的犯人,不猶豫的直接將警棍的電壓開到最大,並粗魯的扯下右眼上的皮質眼罩,人工鮮紅的機械眼就這樣直接曝露出,死盯著人群。
有些犯人倒抽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是瞎了隻眼而天真的認為這樣會多了幾分勝算。
「你們死定了。」手中的警棍電流傳過的聲音啪滋作響,絲毫不恐懼的衝上去進行鎮壓。
從人群聚集開始就躲在不遠處的樓層間陰暗處望著。
『過去的事情會一再重演,就算你不希望這樣它也還是會如影隨形的緊咬著你不放。』某個很欠揍的人曾經這麼說,還真的,說的太對了呢。
沒有動作,像個旁觀者一樣安靜地凝望著。
帶着恐懼的望着不明物體令越來越多的生命跡象流失。全身顫抖着,視線卻移不開生命消逝的地方。『這就是樂園的規則嗎?』握住了手腕上的手術刀,定了定神。他可以不是最強的,但絕對能夠做到適應環境的人。害怕屍體這一點,絕對要克服!
『神經感覺系統關閉80%』
打算一股作氣結束這一切,總是整齊紮在腦后成馬尾的也散了開來。
臉龐上濺滿血漬,還隱約聞到從警棍上傳來肉的焦味,方才好像有電了不少人。
混戰結束時,犯人躺了滿地,是生或死不知道。
雖然自己也頗為狼狽的,軍服破損沾滿汙自破爛。
右手完全成不自然的方向折去,但無感,感覺等等開啟神經系統自己或許會痛到崩潰哀嚎吧。
「挺慘的。」離開陰影處跨過一片狼籍,看見了一個坐在角落打顫的白毛傢伙,拍了拍他的頭。「害怕嗎?」由上而下的瞪視對方。
抬頭看着拍自己頭的不明物體,誠實的點頭。然後視線回到屍橫遍野的地方:『會有不錯的殘肢吧?』站起身慢慢走近自己恐懼的地方。
看見人的動作後扭過頭,往前走到R身旁,把那隻幾乎拗斷的手給扭回來。
「你真的有夠愛打架。」看著遍地的景象,大笑出聲。
突然腳被抓住,傳來微弱的呼救聲:「帶我去醫務室...拜託...」正處於極度恐懼的宇凌佑,僵硬的低下頭來,瞪着腳上的手:「失去生命跡象又怎會說話呢?」緩緩的蹲下來,手腕貼着那人還溫熱的皮膚讓手術刀變回原狀:「莫非你的聲帶異常?」下刀割下那人的聲帶,不感興趣的放回去。「手送給我吧?」
「是他們先挑釁我的。」難得露出好看的笑容給A,可是滿臉被鮮血染紅,十分詭異。
眼角注意到有一個白髮的小個子在那不知道在做什麼,沒多在意,右眼的鮮紅眼眸中頭跑過不少計算數據,死傷以及名單。
「不自量力吶。」鮮紅詭譎的氣氛,瞇起眼笑得更加狂放,接著踹了踹腳邊一臉被電得幾乎全焦的臉,動手撕下那黑色粉脆的表皮。
「這樣子倒是讓我想起某個傢伙來了。」喃喃的說。
瞇眼看人雖然不特別去探討卻意外的隱約知道他說的是誰。
「呵,那個變態。」冷笑著,推開人走上前抓住住那白髮的小個子,扯起他的衣襟笑問:「喂,小鬼你在幹嗎。」
「克服恐懼。」直接的回答,舉起剛剛割下來的手掌,友好的問道:「這隻手,不明物體你要嗎?」
從後面把人手上拿著的斷掌搶下,用它狠狠的巴了那小子一掌。「不要增加別人的困擾。」看看這一地亂七八槽的東西,自己清可是要費很大一番功夫的。
「困擾?什麼困擾?」被巴了一掌吃痛的縮了縮身體,很是不滿斷掌被搶走:「我不割了!」
「嘖嘖,又是一個瘋子。」豪不掩飾的直接批評別人,鬆開了手,轉身說句交給你處理,就離開了現場。
「什麼...喂!R!」這傢伙又把工作推到自己頭上來了「啊啊煩死了,喂,白毛的,給我過來幫忙。」煩躁的搔搔頭,扔掉斷掌,抓住一具屍體的腳踝往空地甩。「把死的跟活的分開。」語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知道。」興致勃勃的跑去找生命體,還有生命跡象的就拖到旁邊去。幸好活的並不多,在宇凌佑體力耗盡之前,餘下沒收拾的只剩下殘肢和屍體了。
「還算有點用嘛。」像是褒獎似的拍了拍倒在地上休息,與自己相比稍嫌矮小的傢伙。「休息夠了就滾吧。」相較於對方已經耗盡體力,自己的工作才剛要開始,隨手抓起兩具死屍拖著離開這裡。
休息一會後聽話的離開了現場,沒有理會不明物體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