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到那個小孩子,心情不錯的梓月決定上前逗逗他。畢竟在這裡小動物實在難得一見……
「早安。」迎面而來地向著對方打招呼,順道揉揉對方的頭髮。
很少機會被這樣友好地親密接觸的宇凌佑有點發愣。把面前那人打量一遍後把目光放到手上。『是那個手很漂亮的生命體。』抿唇點頭,當是打了招呼。
「怎麼,一面沒精打采?」顧慮小動物的心情是主人的工作,看著宇凌佑一面疲倦的樣子,問道:「肚子餓?」
「不餓,累。」睜一睜眼睛,再揉了揉,很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感覺:「背會痛。」
「受傷了?」畢竟是自家的小動物,梓月多少還是護短:「誰傷你?還活著嗎?給我看看…」說罷他就想轉過對方的背,打算檢查傷口。
「被推跌。」轉過身讓對方翻開自己的衣服,背部被輕輕一碰便非常刺痛,縮了縮身體,待疼痛退下一點便繼續回答:「不知道是誰、死...死掉了...我把它的心臟割了出來...」對對方的所有提問培養了有問必答的習慣,即使要說的是自己所恐懼的事。
「好乖,小佑真利害。」作為主人適時的讚美是必須的,所以梓月摸摸他的頭讚到:「盡情享受虐殺的快感。」
拿起手邊的水壺沾濕手帕,輕輕洗去對方背上的血污,不過手邊沒有任何醫療用品,染上什麼病就不好了。「來,我帶你看醫生。」
「這樣沒...沒問題嗎?」被摸頭之後有點不知所措的望着對方:「他不動了、心臟不跳了、不暖了。我不喜歡...」
轉了轉眼睛看著那異常乖巧的小孩子,勾了勾嘴道:「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為什麼你會不喜歡?」他用著理所當然的口吻問著宇凌佑,似是打算扭曲對方的價值觀。
「不喜歡它冷冷的不動。」聽到對方說沒有問題,便很坦白說出自己的看法,期待的望着對方希望會被認同。「暖暖的才吸引。」
「那幫他蓋張被子不就好了?」用著哄小孩子的口吻,帶著些許笑意,推開醫療室的門:「有人嗎?」
嘆了口氣,話不能亂講,才剛說最近清閒,就開始三不五時有人打攪。
「哦?新面孔。」放下筆,將日記闔上,不定時的紀錄著樂園的生活點滴,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了。
「傷哪了?」笑著望向兩個個頭不高的人,「是你?還是你?該不會兩個都傷了?」其實這畫面異常難得,在這種地方,相互幫忙可謂稀有。
「我家的小動物受傷了。」牽著宇凌佑的手,走到醫生面前,道:「請看看嚴不嚴重?」
於他來說,這點小傷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還是保持身體最佳的狀態。
「對了,醫生,請問這裡有胃藥嗎?」這裡的廚師不常開火,這種物資未來應該很搶手。自己應該會有用,而且就算沒用,別人也會有用,也許能換點東西。
原來是寵物關係,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樣。
「坐。」不是沒聽到胃藥的問題,但做為一個醫者,並不能隨便開藥的是不?對方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等你哪日胃不舒服再說吧。」一邊看著對方的傷口,一邊回答,「傷口不深,上個藥休息幾日就好了。」
「會留下疤痕嗎?」自家的寵物肥肥白白、光光滑滑,當主人才有驕傲的本錢。
皺了皺眉頭,自己向來最討厭別人懷疑自己的醫術。
「如果你想留下疤痕,我可以讓他留下,不想的話就閉嘴別問。」
將藥均勻塗抹在傷處,簡單的包紮起來,「傷在結痂會癢,別抓,三天後包準白嫩如初。」
一直在四周觀察着,傷處被觸到的刺痛,讓身體稍微抖了抖。聽到醫生和生命體的話後乖乖的點頭,刺痛退下之後感覺好多了。「謝謝。」
站起身,繼續四周望着。『想要手術刀和麻醉劑,不過找不到。』有點失望的抿嘴,等待生命體的回應。『要回去了?』
「謝謝。」雖然拿不了胃藥有點可惜,但小動物的傷總算弄好,梓月滿意地點點頭,帶著小動物回自己的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