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具都送來啦..」看著不在空蕩蕩的房間。
被戒語抱到床上，用枕頭墊著坐起來，包著棉被對戒語說「把...它們放...好？」停頓地地方，似乎是很痛的緣故。
「我放就好...你休息吧。還會冷嗎?」拿床上的棉被包住荼蘼。
點點頭，看戒語搬動傢俱、打掃掉落的灰塵，因為灰塵的關係還打了個噴嚏。
「應該差不多了...」用衣服擦了擦汗，等下來洗個澡好了...。
「洗澡？」歪頭看著戒語，自己應該也去洗比較好？
「恩...你要洗嗎?」準備去浴室放水。
「可以幫我叫柳上來嗎？」戒語要去洗澡，那叫柳來幫我洗好了。
「...叫他上來幹嘛...」語氣明顯變很差。
「洗、洗澡？」聯想到下午的事情，荼蘼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嘆了口氣，「...我幫你洗就好了，我去放個水。」說完，進浴室，把浴缸塞好水龍頭打開。
有點怯怯的待在床上，其實一直不知道戒語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甚麼。
從浴室出來，把荼蘼從床上連著浴巾抱起來，進浴室，讓荼蘼坐在小椅子上後，去旁邊脫衣服。
從被抱著就一直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開蓮蓬頭，等水熱，把荼蘼身上的浴巾拿起，放到架子上後，幫荼蘼洗身體。看荼蘼頭一直低低的，「怎麼了？還很不舒服？」
搖搖頭，沒有說話、更沒有抬頭。
「……」幫荼蘼抹沐浴乳，刷背…，仔細看…才發現荼蘼身上有很多疤痕…，把荼蘼身上的沐浴乳洗乾淨，把荼蘼抱到浴缸裡，讓荼蘼的頭仰躺在浴缸邊緣後，開始幫他洗頭。
戒語的手伸過來要洗頭時，就掙扎起來、不讓戒語碰自己。
被荼蘼的反應弄得有點煩的戒語一手抓住荼蘼、另一手抬高荼蘼的頭問「你到底怎...」
荼蘼張著眼，眼淚掉下來，沾滿整張臉，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被荼蘼的反應弄得有點煩的戒語一手抓住荼蘼、另一手抬高荼蘼的頭問「你到底怎...」
荼蘼張著眼，眼淚掉下來，沾滿整張臉，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要哭…，問不出口。只是默默的，伸手抱緊荼蘼…
抓住戒語的手，把臉埋在戒語的脖子、悶悶地開口...「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為、為什麼你要生氣...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吸了兩口氣，又接著說「討厭了的話...可...可不可以讓我...回去...？」
「我沒有討厭你…」說完，抱荼蘼的手抱的更緊…不想要辨解什麼…，「我喜歡你…」親了親荼蘼的的額頭說著。
「我......我不...知道...」突然被告白，荼蘼張大了眼睛看著戒語。
「我喜歡你...也喜歡希爾、黑森...還很喜歡口紅先生...刺也...」腦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我喜歡你...也喜歡希爾、黑森...還很喜歡口紅先生...刺也...」腦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看到慌亂的荼蘼，苦笑了一下…，覺得荼蘼這樣也很可愛的自己很糟糕，不過他會混亂…也許是意識到什麼了吧..。「別緊張…慢慢來就好，我會等你的。」伸手擦掉荼蘼臉上的淚說著。
「嗯...」眨眨眼看著戒語，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左手無意識地抓著右手的刀痕。
看著荼蘼低頭，「荼蘼…？」注意到手上的刀痕…「這是…？」
「啊？」抬頭看戒語，又順著看到自己的手，急忙放開塞到背後說「沒...」
「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苦笑的說著。「我幫你把頭洗完…水都要冷了…」輕摸著荼蘼的頭。
蹲坐在浴缸裡、將頭靠在邊緣閉上眼，讓戒語洗頭。水漫過肩膀，左手撫過右手的刀痕，輕輕的對戒語說「有一年...被送走，那個人喜歡嗯...獵奇？聽說是這個詞吧，他拿刀劃爛我的雙手，休養了很久...」手又摸到下腹說「這裡...有一道疤，已經很淡了，那時候被開了一個洞，插了一把按摩棒。」
把手放在腹部上，又說「背上的是帶著刀片的鞭子抽的，胸口的是...穿針的...繩子勒的...還有一些...已經記不得的東西弄的...」聲音很輕，可是很清晰。
「有一次，被送到一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先生家裡，他讓人餵我吃了奇怪的藥...應該是藥吧？然後跟兩隻藏獒關在一起......」頓了頓，又接了一句「真的很可怕...而且很痛。」不知道想到甚麼，荼蘼笑著說「後來我跑出來了，被外出的母親撿回家。」
「母親他們真的對我很好，母親雖然很粗魯但是對我還是很關心的...大哥很溫柔，可是我很怕他，剪子哥...喜歡惡作劇嚇我，可是會被鋏哥拉走，醉菓姊會陪我睡午覺。」歪歪頭，接著說「母親說，我被撿回家後昏睡了兩年，所以我其實已經十八歲了，可是我只記得自己十六歲......嗯，沒了。」
聽到一半的時後，幫荼蘼洗頭的手停了。聽荼蘼說完，過了許久…「…謝謝你告訴我。」有點抖和沙啞的聲音說著，從後面抱住了荼蘼。
「嗯...我...也是第一次說，母親他們還不知道喔，不要告訴他們，好不好？」頓了一下又說「還有...我不知道我的喜歡跟你的是不是一樣，怎麼辦？」
「我不會說的…」抱緊荼蘼，「…這你要自己想了，我希望你能自己理解，想清楚再回答我，你有很長的時間慢慢想。」微笑說著。
「如果我一直都沒想明白...」
「我會讓你明白的…」繼續幫荼蘼洗頭，沖水，拿毛巾把荼蘼的頭髮包起來後，才洗自己。
抱著腳在一邊泡著熱水，看戒語清洗自己，荼蘼瞇著眼睛偷偷笑起來。
洗完頭跟身體，進浴缸，把荼蘼往前抱，坐在荼蘼後面，「你一個人在那邊傻笑什麽阿..」
往後靠在戒語身上，嘿嘿笑著，說「不知道，突然覺得很開心。」
手抱著荼蘼往後靠著浴缸，頭靠在荼蘼頭上，「身體有好一點了嗎..?」手玩著荼蘼的手指問著。
看戒語玩自己的手，說「剛剛忘記了，現在...暖起來了，不會痛了。」
「那就好...不要再自己躲起來了，我找好久。」親了一下荼蘼的手。
低低笑著，抬頭看著戒語問「會找到我？」
「會阿...不就找到你了嗎..」笑著說。
「嘿嘿...有點餓，想喝濃湯。」頓了頓，問「語會煮嗎？有玉米、洋蔥、馬鈴薯、肉的那種。」低下頭撥弄戒語的手指。
「不會，我只會炒飯而已。」很認真的回答。
那就...煮母親說的那種簡單的湯好了。
「那我教你煮另一種？」瞇眼笑著對戒語說。
「那我教你煮另一種？」瞇眼笑著對戒語說。
「好阿...那要起來了嗎?」
點點頭說「衣服...」然後伸出手。
「等等喔...」起身先拿毛巾擦自己，把毛巾圍腰上，去拿大毛巾，抱起荼蘼用大毛巾包起來，抱到床邊。
「衣服...」歪歪頭，又提醒一次，然後戒語從衣櫃裡翻出一件T恤幫荼蘼套上。
T恤穿在荼蘼身上顯得非常大件，都蓋過大腿了。
T恤穿在荼蘼身上顯得非常大件，都蓋過大腿了。
「果然太大件了阿...還是抱你去你房間換衣服?」幫荼蘼擦頭髮。
搖搖頭說「這樣就好了，湯...」伸出手要抱。
「好..等我幫你把頭髮擦乾。」笑著擦著荼蘼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