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勃艮第色紅的玫瑰不偏不移地掛在左胸處,翻找著自身的口袋,卻意外地發現所有的藥品以及注射槍,似乎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人奪去。
甩開右手,如預期內的鵝黃色並未出現,瞇眼。
『嘖,連技能也一併取消?』再試了幾次後,卻發現依舊徒勞,索性直接放置轉移注意到另一件事。
從另一方口袋內,指尖碰觸到某種堅硬的金屬質感,拿出後一愣。『這什麼鬼東西……?』一把似像瑞士刀外型,卻直接將鋒利面暴露於外界中的縮小型鐵爪,很簡單地就能一把握至手中。
『……。』蹙眉,隨後將手裡,分析為不怎麼有用的垃圾後,直接向後扔到一旁,聳肩。『不用上這東西,相信輸贏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勾出自信所牽起地笑容,緩步朝外走去。
放輕了腳步小心的走到對方身後,將破舊的雨傘舉起準備往對方頭下敲下--
細微地腳步聲有些難以捕捉,正想轉身去確定,卻被突如其來的偷襲給冷不防碰上。『唔—!』側身,看著對方執著尖銳傘底的前端,從臉頰旁擦出了血絲。
看見攻擊被對方躲過,自己稍微退後了幾步「哎呀哎呀,沒想到被你發現了呢---」
騷了騷頭,一臉感到麻煩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必須趕快把事情解決,所以我就不多解釋了--」語畢,跑向前將雨傘刺向對方「我必須殺了你--」
『拿雨傘速戰速決?』挑釁落下同時,壓低身體往前拉近距離,一璇身藉由迴心重力,往那戴有紳士帽的傢伙臉上,衝上前便是一腳。『是啊,麻煩的事情就是該立刻解決——!』
望著對方一攻擊就是壓低身子,稍微將頭往後傾躲過攻擊後整個人退了一步後向前衝,握緊了雨傘將尖端朝著對方刺入。
雖然是傷到對方了,但並沒有刺中致命點,布朗寧將刺入對方腹部的雨傘抽出,鮮紅的血水也跟著流出,『接下來是,後腦。』完全沒停下動作跑到對方身後,精確的瞄準了後腦準備打下--
『呿、……煩人的雜魚。』不明地腥甜從喉間竄上,抹去嘴角上多出的暗紅,不悅地瞇起眼眸。『如果你有辦法,繞到後面的話。』撐起半跪下的身體,哼聲。
眼前那人確定是不打算手下留情,或許試探敵方實力在挨了側腹上那一擊後,輕敵的念頭必須稍微要有修正。『唔、呃…!』原本站起的身體,在眼尾看面地上不久前被擲出的利器,挑眉。
注意到對方視線似乎是離開自己了一下,但布朗寧並無時間查看周圍,將雨傘高舉,以重力加速度的揮向對方--
『上當了,垃圾—!』維持著相同蹲低姿勢,抬腳將衝上前的人給狠狠地絆倒,順勢抓過布朗寧的大衣衣領,翻身往腹部,靠著對方的力道,踹上。
趁著對方因疼痛感而無法起身的空檔,拿起不久前被扔至地上的鐵爪,往那礙事的傘端鈎下、扯離物品的主人。『那麼,這是回敬你剛剛那一擊。』語畢,便無預警地成對方頸部橫砍過去。
耐不過跟對方耗了不少時間,再加上唯一的武器還被對方給扔了,心中的煩躁感增加不少。
『只好---』忍著頸部被金屬物劃傷的疼痛,迅速的將雙手往後撐然後將腳抬起用力踹向對方的肩膀,對方稍微退後幾步後自己也站起身,向對方走去後又再度給了對方一腳讓對方跌坐在地上。
對方跌坐時將自己剛被扔掉的武器與跌倒時飄走的帽子撿起,走回對方面前打算直接做個了結。
『嘖,想得美。』迅速翻起身,拉遠距離。
退開後,開始觀察起對方的動作,長距離的傘柄對於手中的鐵爪十分不利,若拉近攻擊範圍,一個閃神,很可能像臉上的擦傷一般,被傘尖給刺上。
往後又退了幾步。
看著逐一上前的人,向後移的步伐,因角腳後根碰到了某種硬物而停下。『……牆壁?』看了看四周,忽然想到了某些想法。
「?」望見對方似乎開始向後移動,加緊了腳步跟上對方,突然間放入眼簾的是一些斷垣殘壁。
『這是---?』
待著布朗寧移至石牆,隨後向那早已搖搖欲墜的牆面狠狠一踢,頓時沙塵揚起,帶有勝利的笑容不自覺洩出。『吶,被壓在裡面,還顧得著你的花嗎?』踩上碎瓦,居高臨上地發言。
「!?」在這瞬間的幾秒鐘內自己已被碎瓦壓制,微微台頭斜視看向踩在自己身旁碎瓦上的男人。
「嘖。」嘴裡充滿著濃厚的腥味,布朗寧將鮮紅色的液體吐出。
稍微動了動四肢,意外發現自己拿著武器的手還能動,布朗寧嘆了口氣後一鼓作氣的將手連傘帶人的一起翻了身,而傘深深刺穿了對方的膝蓋。
正想從瓦堆上離開,不料腳下埋著人地土丘卻開始微微晃動,一時間順勢從較高起的地方由上往下滑。『什、唔—!』驚呼來自於膝蓋上的劇痛,疼痛造成重心不穩,讓人踉蹌地跌至上。
正想起身,卻發現無法站立,咋舌。『唔、是故意瞄準的……?』試圖站起身,卻每每只以又跪回原地收場,不悅地瞪視著對方。
等到對方完全跌在地上後才緩緩站起,結果因剛剛劇烈的撞擊導致自己有些重心不穩『反正對方現在八成也站不起來。』也因這原因布朗寧找了一個比較堅硬的牆面靠著稍微休息了幾分鐘---
意識清楚了許多,眼前也不再是一片白茫茫,布朗寧走向的剛被自己刺傷的對方「哎呀哎呀,差點忘了雨傘沒從你那拔出呢。」耗了許多時間這點自己深深記在心中,布朗寧毫不猶豫的將雨傘從對方膝部拔出。
「不好意思,我這下子無法再陪你耗了。」語畢,一腳踹向了對方的胸口,將對方壓制在地。
『呃唔、咳,咳咳咳——!!』來不及反應。麻痺後的痛處,轉而代之成為再熟悉不過,與自身相似的酒紅色,大量地從氣管湧上,一口口溫熱的液體,從口腔內咳出。
『把你的、……腳、拿開,垃圾。』咬牙,原要撐起身的力道,卻被對方踩在胸前的重量給牽制,縱使意識間開始模糊,揚唇勾出惹人厭的弧度,卻未消減過。
看著對方嘴角勾起令人厭煩的微笑「哎呀呀--如果我拒絕呢?先生。」布朗寧語中無任何起伏,只是冷眼的看著即將死亡的人。
再度握緊了雨傘,這次一然不猶豫的將雨傘插入了對方的--喉嚨。
『唔——!』揚首瞇眼,握起喉間的異物,哼聲。
暈眩感不斷地襲上,及高地自尊卻背馳地迫使自己想再度開口。『你、咳呃……。』眼前的漆黑阻斷後續的言詞,撕扯到傷口,嗆咳出更多地暗紅,染成了一抹異色。
冷眼的看著對方漸漸無法說話「不好意思,我必須取走你的性命。」布朗寧蹲下身子,稍微解開對方的衣服,將裡面被血漬染成暗紅色的玫瑰取下。
『——!』胸前花朵被取下後,一陣黑完全地奪去視線,隨後意識也跟著對方最後落下的話語,完結。
將玫瑰取下後,布朗寧才稍微嘆了口氣,撿回掉落在旁已久的帽子,戴上。
「這遊戲何時會停止--吶。」布朗寧走出殘壁,往不知道的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