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與辰馬先率兵引誘敵人,銀時與高杉的鬼兵隊再給他們突襲。
「銀時那傢伙...跑去哪了。」高杉煩躁地抓抓頭。那個被分配與自己共同行動的天然捲竟在這時不見人影。
一小時前。
對於聽什麼策畫以往都沒有興趣,反正以桂和辰馬的腦袋,根本不需要討論什麼,東西都交給他們處理就好。
於是阿...就隨便找了個隱密的地方,幾個輕巧的跳躍跳上枝端,休息。
在然後呀...休息、休息......幾個淺短的呼嚕聲細微傳出。
等了不下三十分鐘,決定乾脆動身找人。他可不想知道等那人人畏懼的白夜叉歸隊會是什麼時候。
吩咐屬下先不要隨便動作後,便離開。他在心中發誓肯定要把白夜叉揪出來揍一頓。
迷濛間張開了雙眼。頓了頓還不清醒的腦袋,因為近期一直打仗的疲憊。幾個折騰又淺淺的睡去了。
走過草木雜亂的地方,走過流水潺潺的地方,此時自己彷彿萬里尋母一般克難。
抬手擦了擦汗。「那天然捲...甜食控。呿。」大概是大少爺驕心作祟,抱怨了起來。
和風柳樹輕輕搖擺著,本該是強烈的太陽光照到葉片上面;透過葉片的遮擋,也只剩一絲絲微弱光芒照到一身全白人的臉上、衣上。一聲嚶嚀,也只是巧妙的維持平衡的翻過身繼續淺眠。
「到底要找到什麼時...」說到一半,倏地想起那人的弱點。隨即掏了掏口袋,確認口袋中確實有東西。揚起嘴角。「有了。」
「銀時──」朝清閒的林間喊著。「這裡有聖代,不吃拉倒──」
「唔...」瞇了瞇眼,頭一點一點,一副就是尚未清醒的樣子。
「真虧你這麼悠閒啊,天然捲甜食控。」見對方悠哉悠哉的,不禁燃起莫名怒火。
微微的一抬眼,看著那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聖代。」顯然還半沉靜自己的夢中。
「沒有那種東西,金平糖有一顆。」攤手,將口袋裡唯一的東西丟在對方眼前。這傢伙竟然真的以為有聖代?
「唔。」往來的歷練即使是還在半醒中也能準確的接住,而且也只是沒什麼殺氣的一顆糖罷了。
甜味在口腔散開,也才漸漸的回神。「阿,高杉阿。」居然是先認糖再認人。
「你...這傢伙...」盡全力壓抑住憤怒。毫不留情一把抓起對方蓬鬆的白髮。「回去了。因為你,策略都亂了.....啊。」
「一呀一呀痛痛痛痛痛!!」抓住對方的手。「你幹嘛阿你!!」嗚嗚,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不,現在沒時間說那個!」說完,馬上往來的方向跑。「假髮跟辰馬還在等我們出兵啊。你也趕快過來!」
「......啊?」打仗?對了,桂好像有跟他說過,不過連同拋棄的鼻屎這樣忘了。瞄了瞄因為剛剛跌下樹來而飛有一段距離的刀,默默的走過去給他撿了起來。
跑沒幾步,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銀時,你...」回頭,那人並不在身後。果然,沒跟上來。
「坂‧田‧銀‧時...!」咬牙切齒,理智已經到達極限了。
「來了嘛。」熟練的越過幾個小障礙,略過高杉時趁機惡質的揉亂了他的頭,腳步未停只是轉頭對那人擺出一個欠揍的笑臉。
用力晃了晃腦,想盡可能把對方觸碰的感覺甩開。「哼。」瞪著。
「唷,矮杉腳步太短了嗎?需要停下來等嗎?」一襲白衣隨風飄揚,沒有回頭的繼續奔著。
「沒有嗎?腿要再邁步大一點阿,我怕你腿短跟不上呢。」在樹叢間輕巧閃避,耳間的笛鳴鼓喧加上火藥味,令他知道戰爭處不遠。
「你是怕我超過你吧?」皺眉,閃過阻擋的障礙物與對方並行。
「好像隱約的看到了呢。」穿過茂密的樹林,俯視而下的是藍紅不一的鮮血、兵器的鐵鏽味。
「敢不敢跳下去?」戲謔的問著,身手綁好頭帶,抽出了繫在腰間的佩刀。「不要死了阿。」
「呿、盡說些廢話。」隨後拔刀。「那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