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晝與夜 反覆輪轉 。縱然心愛之花朵凋零…」

「啊啊...晝與夜 反覆輪轉 。縱然誓言之手指分別…」

「啊啊...晝與夜 反覆出現 。生命……」重複類似的旋律，唱到最後一個段落只剩一句歌詞時卻停了下來，無法唱出。

不是遺忘，而是感到有些諷刺，而停住了嘴。

手指輕滑過桌面，一遍一遍的寫著幾個字，沒人會看到也不會留下痕跡的幾個字……
『對不起……』

一手碰的一聲壓拍在桌上，像是想順手掩蓋些什麼，但那什麼也沒有。
「只是亂哼些，不算唱歌。」抵上椅背這樣斜眼看著人，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味。

翻了下白眼，轉過身一手撐在桌面，不直視人，也不想理睬。
仍有些旋律，在自己的腦海中迴盪播放著……殘存的部分記憶。

只是好奇。
第一次見面還像是什麼都不懂得小鬼，現在卻在這指揮命令自己，連A都不敢這樣膽大妄為。
安靜起身走到人身後，緩慢的說道：「這樣的語氣，不怕我揍你？」

鼻息發出不屑的笑聲，冷笑的看人糾正說：「我不是人了，所以你那句話不成立。」
「況且，你有時候的某些動作根本也只是找死。」例如挑釁A還差點被強暴之類的事，這是從其他地方聽到得知的。

來不及反應就被吻上，意外的震驚什麼的卻沒有太大。
只不過是個小鬼，不過是個被關在實驗室的白老鼠，因為實驗的意外而……
眼一轉，一手托著人的下顎，加深了這個吻，彷彿都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當然不是自己的。

或許是太久沒這樣的接觸，而忘記人體溫的熱度……許久以前，她那柔軟的身子抱著自己，好久好久以前了……
意外的安靜著不回應或是反諷著人，不是接受，只是有些厭倦開口講著重複傷人的話語。

曝露在眼罩之外左眼，就這樣寧靜的看著人，無夾帶過多的情感，自己所想所希望能看到的只是過去的記憶。
不是現在的事物更不會是眼前的人。
就算注視著，但也不在意，因為如同自己所說的，一切毫無意義。

平靜如水，就照著人話這樣看著，或許是清楚明白，也想讓人看清。
一手意外的扯下自己的眼罩，那底下是自己厭惡被人看到的紅眼，機械如同無機質的物品，沒有光彩。
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映，但那人能在自己眼中看到什麼？

被動被人親吻著，有些接受這個意外。
他與自己的差別最明顯的是過去的記憶與所經歷的事情。
他的世界或許蒼白的實驗室與不斷的實驗，而自己曾有過繽紛的人生。
思考到這時意外帶了幾分憐憫…不自覺的伸手環抱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