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這時間還有誰會在宅邸外玩煙火這種打擾安寧的東西,於是披上了大衣帶著新月和短槍,決定去門口等著那越來越近的聲音。
銳化了感官好讓自己在夜間看的更清楚,卻發現了個有些熟悉的人影……「回來了嗎。」露出淡淡的微笑等待著對方。
走出樹叢,熟悉的建築物映入眼簾,輕吐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卻看見門口好像站了一個人影。
會是誰?抱著有點期待的情緒,加快腳步,讓左手掌的火光能照亮前方,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光照到了對方的面容,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單看那消瘦的臉頰就能夠明確知道是誰了。
「呦,伯恩……哈德。」有點不習慣的唸出熟悉的名字,啊啊——好懷念、好懷念。一股莫名的激動湧上胸口。
「好久不見,里斯前輩。」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自己確實將笑容表現了出來,原因……大概是太久沒見到熟悉的前輩。
「任務辛苦了。」雖然不知道里斯前輩究竟去了哪裡,但應該是和自己與弗雷相同,被派去哪裡執行任務了。
「啊啊、哪裡,只是花了比預期還有久的時間……」搔頭乾笑了一下,是太久沒見到認識的人了嗎?總覺得在對方的視線下被盯的不太自在。
「對了,你跟弗雷過的還好吧?宅邸的大家呢?」努力使自己放輕鬆作回平常的自己,卻抑止不住心裡的興奮之情與激動。
「還不錯,剩下的進來再說。」伸手拿過對方肩上的背袋「大小姐在前輩不在時,喚醒了些新的戰士,前輩可以找時間和他們認識。」
「新的戰士啊……我知道了,會找機會討教討教的。」語畢,搭上後輩的肩。「喂、陪前輩喝點酒吧?」
「………前輩不先休息嗎?」皺起眉看著對方,對於一回來就要喝酒這件事表示不贊同,但看見對方有些期待的表情,自己再次沈默…
「……我知道了,前輩可別喝太多。」有了之前和利恩喝酒卻被羅索變成女性的經歷,於是主動走去某人以為沒人知道的酒窖,隨意拿了瓶酒。
「唔,是Vodka啊……」瞄了一眼對方手上的酒瓶包裝「哪來的?」望向後輩,感覺對方就不是個會自己私藏酒的人?
「阿奇波爾多的。」不打算隱瞞酒的來源,反正阿奇波爾多也頂多抱怨為何沒找他一同飲酒,於是拿了兩個杯子,幫兩人倒了薄薄的酒,Vodka這種酒,可不能豪飲。
「哦——」眼珠轉了一圈,嘴裡嚷嚷「沒想到你跟他感情這麼好。」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下,久違的苦味與嗆辣感充斥口腔滑入喉嚨。「啊嘶!再來一杯!」這樣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抗拒啊。
「孽緣之類的…」輕啜了口酒,自己可不習慣像前輩一樣一口氣將酒灌下,幫前輩再倒了杯酒才緩緩開口「那傢伙…救了我不少次,不論是在這還是連隊。」
再次拿起酒杯飲盡,同時睜一隻眼看向平淡敘述事情的後輩。待酒味迴繞一會「能想起就很棒了不是嗎?不管是孽緣或是什麼的…最起碼你們之間是有聯繫。」
拿起酒杯透過玻璃看向伯恩哈德「像我,除了現在知道的僅有片段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眨眼「真想知道誰跟我有孽緣,或是…有沒有愛人之類的、哈哈——」勾起嘴角,晃了晃酒杯「倒酒?」
再次幫前輩倒了杯酒,對於前輩將Vodka當作水一樣的喝法感到擔心「別喝太快…」阻止對方再次仰頭將酒飲盡。
「愛人?這可說不定……。」但在連隊裡,能有相愛的女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前輩何不試試請大小姐替你恢復記憶?」
「因為太久沒喝了,有點懷念嘛。」這次乖乖的啜了一口,想起前大段日子連水都沒得喝的日子就覺得口乾。
「或許吧,但……」停頓了一下,對於找回記憶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卻步,是害怕知道真相?亦或是覺得不知道可能會比較輕鬆。
「害怕知道以前的事?」畢竟對一些戰士來說,生前的記憶並非那麼讓人感到開心,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生前的記憶,有時讓人不能理解自己為何還要存在於此。」將最後一口酒飲盡「追求死亡,卻在死亡後又因執念而存在於此…自相矛盾。」發出一絲不屑的輕哼。
「可能真的是害怕吧。」像是敷衍似的揮了揮手,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前陣子在旅途中才又接起了些許記憶片段,雖然只是一點,卻貌似從中看到了可怕的未來。
同樣將杯中的酒飲「有時候覺得或許失去記憶、重新開始才是我們存在於此的目的呢。」胡亂的說出像是逃避現實似的想法後伸了懶腰,沉重的話題讓疲憊感也湧現了嗎?
「或許是吧……」見前輩的面容已經出現了疲態,拿走前輩手中的杯子「別喝了,先休息吧?」
雖然很想繼續,不是特愛喝酒,只是想藉酒來沉澱一下自己。「知道了,抱歉,也把你拖來一起喝。」輕拍了伯恩哈德的肩,連日的旅途累積的疲憊感,此時充斥著整個身體,甚至連說話都覺得無力。
「別在意,確實許久未見,喝幾杯無所謂。」也不知道前輩是醉了還是累了而未起身,伸手將前輩拉起「我送前輩回房…」
「啊…謝謝。」起身穩定重心後,跟著對方一起走向自己那不知道有沒有積了一堆灰塵的房間。
里斯歡迎回來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