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嗎?』Lee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著。隨著前面的玩具越走越深入,殺氣就越來越重。『果然不是錯覺,這裡有某種甚麼東西存在,果然真的有趣。』露出像是發現甚麼新大陸的笑容,Lee舔了舔上嘴唇。
慢慢的走去自己常到的區域,發現一本之前沒看過的書。『唔......?為什麼之前沒發現過這本呢?可是......看書的話就觀察不了生命體了。』為難的打量一下後面的生命體,又轉頭盯住前面的書本,發現了生命體有點異常的反應,有點奇怪的也四周看看。『有什麼奇怪東西嗎?』
在書櫃與書櫃間的走道,就坐在那中間。
壓坐在一具無法辨別生死的驅體上,警棍上頭沾了鮮血連周遭的書籍跟地板都一起遭了殃,散發著腥味。
紅眸的那隻眼球異外的曝露在外,眼眸底處跑過許多白字的數據,與Mother的資料庫連線要刪除這個被自己當軟墊的坐著的犯人資料。
系統判讀是這個犯人主動攻擊,所以自己殺了他……也不會被懲罰。
看見不遠處的走道上有人,甩了甩鮮血的動作,Lee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說並不是特別喜歡書,但是看見書上沾染上了鮮血總覺得還是相當噁心。「你誰?」知道玩具一號正看著自己,但並不打算有所回應,一邊警戒著一邊要玩具一號靠過來。
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新來的犯人,多半是A接替的。
踩踏起了身,躺在地上的人無意識的哀嚎了下,自己低頭看了那張被自己打成血肉模糊的臉。
抬起了腿像是足球員在延長賽關鍵的罰球一般,對好了角度,奮力一踢。只是現在的球是地上人的頭。
如果是一般正常的人來踢頂多就是頸骨斷裂,但自己不是一般人。
先是飛撞到一個書櫃上,再彈落在地滾動,腥黏得液體濺了不少地方。
『犯人編碼:E3641 威爾‧博頓。確認死亡。』
被撞擊的聲音嚇了一跳,低頭望着這個剛剛被踢斷頭的......屍體。對屍體的恐懼已經滅少一點,可是這麼突如其來出現的屍體令情緒開始不穩。怕逃開會引來這個不明物體的攻擊,慢慢靠近前面的生命體,讓他阻擋自己的視線,希望自己能快點冷靜下來。
像是察覺到玩具的異常一樣,原本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對方沒有回應,看這樣子絕非善類,旁邊這小傢伙好像也派不上甚麼用場,這真是刺激了。』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看著被踢飛的屍體暗暗的計算著一切用詞用語,甚至是行為,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踩進了對方的地雷裡。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管理者?」試探性的問了問,雖然有聽說樂園裡有醫生跟廚師,但對於其他的還不是很了解,與其等對方開口問到不如自己先掌握主導權。
早已不知道對方是第幾個問自己這話的人,只是站在那鄙睨看人。
「這裡的管理者是Mother。」順手拋接著手上的警棍,聲音依舊平靜只是鼻腔裡瀰漫著方才的腥味使得自己有些興奮。
開始思考要怎麼挑釁對方,使得他主動進行攻擊,自己就能合理的反擊。
「Mother?」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晃了晃小傢伙的頭,見他沒反應,就將他拎到自己跟對面那傢伙的中間。「小動物,這個?有危險?」小聲的問了問,不過如果對面的傢伙如果耳朵夠好還是聽的到就是了。
「會有。」這個不明物體一腳把人頭踢開,由此可以推斷它至少在腳步有改造過。第一次和奇怪的不明物體有那麼近距離的觀察。雖然不如發現生命體的雀躍,但自己對解開不明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滿有興的。
『剛剛親眼看見過這傢伙的腳力,絕對不是甚麼好惹的對象,雖然小動物還是沒解答他到底是誰,不過也不是很重要。』看著眼前的人,思考著任何有可能打贏的勝算。
『這裡是圖書館,書櫃跟書可以當作庇護的地方,但是如果他又用剛才那種腳力踢倒書櫃就死定了,跟他發生衝突對我相當不利,嘖!對方也是一臉你不惹我我還是想打你的表情,超難辦的!Fuck!』
Lee緩緩舉起了雙手。「交涉如何?」他看了一眼玩具一號,打量著有沒有辦法就算對方不打算交涉也可以打贏或脫逃的策略。
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交涉?這個犯人以為自己是誰啊,敢這樣與自己交涉,自己跟A可是截然不同的。
警棍的電原已被開起,啪滋作響著……電壓伏特已達到最高。
「喂,我說你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來到哪裡了?」笑出了聲,突然覺得有趣。
「唔......圖書館。」不理解為什麼眼前這個不明物體會笑,可是那個警棍看起來很危險,一攻擊過來自己肯定馬上暈掉、甚至死掉。
聽見玩具一號的回話,忍不住偷笑了聲,雖然是事實沒錯,但總覺得挺好笑的。「我只知道我到了圖書館,這裡是甚麼禁止區域嗎?」看著警棍啪滋的聲響,按按計算著等下如果打起來要多撈幾本厚重一點的書當投擲武器使用,小刀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這裡當然不是禁止區域。只是你運氣的問題。」例如現在這個躺在地上的斷頭屍體,就是運氣不好來圖書館剛好碰上了自己。
「來這幹嗎?找書還是找架打?」
「找書。」轉頭指指剛發現的書本。『本來是帶領這個生命體到圖書館看看,可是也真的找到書,所以沒有說謊。可是.....圖書館可以打架嗎?』苦惱的開始思考。
「找事情做。」至於是甚麼事情就看狀況而定了,雖然覺得打不贏對方,不過就這麼離開之後也還是不知道該做甚麼。看了眼玩具一號,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甚麼,他露出這表情到是挺新鮮的,讓人很想揉捏他的臉。
「要來幫忙打掃嗎?」挑著眉頭看人。最近某個負責整理圖書館的小鬼沒來,不知道是怎麼,或許死了吧。
突然想起那個放在床頭的紙花跟紙鶴。
稍微思索了一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稍微幫忙打掃也不是不可以,但就只是幫忙打掃沒有任何回報好像也挺無趣的。』皺了皺眉頭,像是突然想到有趣的遊戲般笑了笑。
「吶~來點交易如何?我幫你打掃這裡,你給我點關於樂園的情報?」畢竟對這裡是越了解越好,尤其是對於眼前的這人,不稍微獲得點情報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那倒是要看你要哪方面的情報。」雙手環胸依舊高姿態的模樣。
突然想起什麼裂嘴一笑:「小鬼,你知道主控中心嗎?想要情報的話自己去那找吧。」全都是堆紙文件,若真的要找到自己要找的有用的資料文件也夠嗆了。
『主控中心是嗎?...』暗暗記著能蒐集情報的地方,對於剛剛的問題提出了補充。「我想要木頭,又或者是可以做雕刻的東西,有方法可以取得?」往對方的方向向前踏了兩步,撿起了地上的書本,意示對方自己沒有攻擊意願。
「血跟那個人也要幫你處理?」皺著眉頭,既然要做就要做徹底,秉持著自己不喜歡做事做一半的態度,問著對方,可以的話還是不太想處理這種東西。
「屍體我會處理,你就把地上掃掃拖一下吧。」翹著腳坐回桌上,注意到對方似乎真有打算要做,也照人疑問的回答:「想要木頭的話,你可以直接去植物園那砍啊。」順手指指了窗外,要人看那在樂園中心的溫室植物園。
轉頭望望植物園,記得Claire有說,如果摘了那裡的植物會被揍。疑惑的望了一眼叫生命體去砍樹的不明物體,然後走去整理亂掉的書本。
往對方的方向走去。「拖把、抹布在哪?」眼睛默默盯著對方的警棍看著。『真好用的感覺,還通電!要是我的小刀也通店大概早就不用被困在這鬼地方了吧!』拾起地上的書本,刻意不跟對方保持距離。
「圖書館你在管?」將書本一一對照號碼、字首擺放整齊,等待對方的回應時,看到小傢伙也在整理另一邊被弄亂的部分。『所以這傢伙,肯定不好處理?總覺得小傢伙看到他反應整個很不願跟他有牽扯的感覺。』
「我才不管圖書館。」只是我常窩在這,就變成了我的範圍了。後頭的這句話自己倒是沒說出口。
「打掃工具應該在工具室裡吧。至於工具室走廊到底又轉。」邊說邊眼神示意下位置。
最近似乎感到有些過份悠閒,可能是某個常來找自己的人似乎消失了。
「是做了什麼事把自己弄到這樂園來的啊?」
走向工具室,拎出了拖把,打算好好的把血跡給弄乾淨。「這是在問我?」挑了挑眉,打算先將地板弄乾淨再說。
「還是在問旁邊那隻?」指了指旁邊那在整理書本的“玩具”,暗暗的笑了笑,慣性的舔了舔上唇。「那你呢?又怎麼會在這?」拿起拖把,隨意的先拖了拖沒有血漬的地板,等待對方的回覆。
「不然難不成我是在問我自己。」軍靴踩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走到人面前冷笑著一手勾起人的下顎,笑得殘忍:「這裡可是無論如何都出不去的。」
在聽到人談論到自己時,收回了手,厭惡的轉身走回自己常坐的位上。
「我跟你們不同,我可不是罪犯。」這也是這些年來,自己一直無法釋懷的事,而讓自己感到疼痛難受的事實。
自己並無犯罪,卻必須待在樂園。
「喔?所以先生您!是被派遣進來的嗎?」吹了吹口哨,靠上了旁邊的書櫃,像是要聽故事的小孩一樣安靜的等著對方說起故事來,但是神情卻有種“看好戲”的邪笑跟深邃的令人不知在策畫著甚麼個眼神。
「我的資料應該會有的吧!如果是管理層,反正不管原因為何,犯罪者就是犯罪者,沒有人會在乎你為什麼近來不是?除非先生有興趣聆聽?」Lee開始暗自盤算了起來。『如果用故事換這傢伙的信任好像也不是壞事。』舔了舔上唇,看像對方。
冷瞪了人一眼,道句小鬼閉嘴,做好你的事。
「我沒有那個義務要告訴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主控中心查吧。」嘴上充滿惡意的笑容,因為自己最清楚,在主控中心那登記自己資料的那張文件,早已被自己抽走了,沒有人會再看到的。
注意到人異樣的目光,口氣差的問著:「小鬼,你在想什麼。」
聽見對方的問句,默默的笑了聲。「我在想先生若是不介意,我是否日後能再來造訪您呢?與您聊天真是打發了我許多無聊的日常。」『雖然我比較希望是能將你拉攏到我身邊就是了。』暗暗在心理說了這句。
『在道上活久了,敵人少一個是一個、朋友多一個是一個,可以利用就利用、可以丟了就丟,能像大哥那樣的人大概不復存了。』在說眼前這人,也長的合乎我的口味,不拉攏真的太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了。
「隨你便,不怕死的話。」故作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依舊盤起腿的坐在那。
就這樣安靜的看人打掃起,動作算是略為俐落的,嗯,挺不錯了。
「你不說說自己的故事嗎?也順道來打發我的時間。」在這太無聊了,需要些東西來消磨。
「先生沒有甚麼興趣嗎?」對於地上還有著些許的痕跡感到不滿,洗了洗拖把後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非常用力的來回刷著,從旁看來感覺拖把都快斷了。
「像我這樣的小鬼頭的故事恐怕沒辦法吸引先生喔!」輕笑著看向了對方。「若先生還是不介意我是可以說說我以前的事情。」『是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自覺的露出了殺氣,對於過往的“殺意”。
「若要說興趣的話就是痛毆你們這群小鬼。」看著人使力的狠勁都要笑了出來。
「在這什麼都沒有,當然是拿你們出氣最好了。」有時都在懷疑,在自己的身上的時間是否永遠都靜止了,為何自己找不到也感受不到盡頭。
「說吧,太無聊的話就揍你當補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是要把思緒都拉回過往似的,本來在臉上的笑容因此而消失,空氣就隨著Lee的情緒凝重了起來「我擁有兩個父親,一個是我親生的父親,另一個是將我撿回去養育成人的父親」
「生我與養我的兩個父親,性格與個性截然不同,對於生父的印象,只有監禁、毆打、酒醉跟亂倫。」『像那種人渣,即使來回殺個一百回都難消我心頭之恨。』對於過往的記憶,那“殺意”即使度過了十幾二十年的歲月還是不能消散。
「在一次生父喝醉酒拿著酒瓶對著我的背部敲下去的日子我撿起了地上的酒瓶碎片,對著生父的心臟刺了進去,也顧不上背部不斷滲血的傷口。恨意...」Lee伸出了右手像是要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似的,不斷抓著自己的胸口。
「我只記得我不斷的將酒瓶的碎片刺進他的心臟又拔出,接著就像所有不知所措的孩童,慌亂之下逃出了那個地方,說實在的我也不太記得自己到底逃到了哪個地方,只記得因為失血過多視野陷入一片昏暗,跌倒在地上。」恨意、殺意,將視線看向了對方。
「像你們這般管理層永遠不會明白,你們只看見世界的平和,卻沒看見人性的黑暗,只會看著表面的平和才會有這裡的誕生吧!樂園,好一個充滿夢幻的代名詞。」鄙視的冷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否因為回憶的關係,Lee充滿了憤恨的眼神,雙手一攤,將拖把放回了工具室。
「怎麼樣,像我這樣的小鬼頭的故事挺無趣的不是?」恢復了笑意。『要不是眼前這人的身手只靠自己是打不贏的,不然自己也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自己是小鬼頭。』慣性的想從口袋拿跟菸出來,才想到自己進來前被摸走了全身上下的東西,除了自己習慣藏好的小刀外。
「我的人生是比你平順許多了,但也只有前半斷。」牽著母親的手回到明斯克,穿的白紗的新娘美的不可思議,第一次孩子在自己懷中嚎啕大哭時自己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個世界似乎比我想的敗壞速度快了些。」單手撐頰瞇眼笑的說:「沒錯,我就是管理階層,與你們這些被世界視為蛀蟲的人完全不同。」但我該死的也被關在這。
「小鬼,你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嗎?那是六十多年前的戰爭,或許你的祖父經歷過。而我是戰俘,而不是罪犯,我從那被關到現在為止。」這就是自己一直稱呼其他人為小鬼的原因,若自己未死過未被改造,自己現在早是一個九十出頭的老人了。
「所以管理層也都是被迫近來的?」亦或是同情亦或是不捨,伸了手觸摸了對方的髮尾。「戰俘是嗎?往好處想從這裡開始不一樣的人生也挺不錯的不是?」隨手摸了附近的書本起來,像是剛剛不曾觸摸過對方一般的隨意翻閱。
「而且管理層最基本想要甚麼應該都會有吧?跟一般的戰俘比起來好像舒適多了不是?」闔上,然後拿起下一本隨意翻閱,這期間不曾抬頭看過對方,不過笑意增加了,大概是因為對方願意開口跟自己談讓Lee感到有利可圖了吧!
不耐的甩了下髮,將紮的整齊馬尾撥弄到身後。是不太喜歡對方的語氣,誰會想沒事被關在這的,說好聽的管理階層不也只是Mother底下的一枚棋子,隨時都可丟棄替換。
「想變成管理階層嗎?」注意到人語氣中一直重複著這個字詞,惡趣味又開始升起,起了身道走窗邊打開了窗,外頭就是中央的植物園,談到:「中間壁壘藏的是Mother的主機,去破壞看看吧,或許能離開這或是變成管理階層。雖然說……變成管理階層的機率較高……」
上揚的嘴角,都已經這樣的自己,就算第三次聖光的爆發,對自己也沒差。
或許……自己這次會被遺棄掉也說不定。
「到也不是,本想說管理階層應該都是些被豢養的傢伙,想說可以威脅一兩個來玩玩,不過看這形況到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在說在這裡當囚犯還挺愜意的,想打架就打架,累了就睡,無聊就到處晃晃就會有“事情”來找你。
「啊!」『植物園一個不明物體,圖書館也有一個......』「Mother是Claire?在植物園出現的非生命體。」低頭想了想,廣播的是另一個聲音:「還有別的Mother,別的......唔、不明物體。你、植物園的,還有?」
「別跟我提Claire。」對於那有著花樣少女形象的Mother模擬人格異外不用小鬼作代稱。
照眼前這弱不禁風囚犯所說的話語,他八成是遇到Claire了,且還進行交談。
「Claire是Mother,但Mother不等於Claire。」三位一體的系統。
「植物園的非生命體?」皺著眉頭對於“玩具”所說的感到困惑『如果用推敲的方法,這表示植物園有甚麼危險的東西存在,那剛剛那傢伙叫我去植物園砍樹豈不是打算害死人?』雖然知道這裡的人都充滿危險,也有猜測植物園大概不會安全到哪,實際聽到還真的不太開心就是了。
「所以也有別的也是Mother,但Mother不等於他們?」『好神奇,不過很有趣。』低頭把手上捧着的書依號碼排列整理,放到書架上。自己比較習慣一邊做事一邊進行對話,當然是在必要對話的時候。
「植物園有非生命體,就是Claire......Mother。也有是不明物體,就像這個。」伸手指指R,然後像是要更新實驗紀錄的讀一次:「暫時知道不明物體曾為生命體......」『所以應該歸類為前生命體?還是保持現在的分類不變?』坐到地上思索着,手指來回最底層書架上的書脊。
「不明物體嗎?」看了眼對方,似乎對這個稱呼不怎麼在意。「看起來很像是改造人就是了。」畢竟那種大到可以將對方踢飛的力道怎麼樣也不像是普通人辦的到的事情。
雖然樂園裡的每個人都不算是甚麼普通人,不過以力道來說,就算是自己會些柔術跟太極也不太敢去招惹他。「改天再去那晃晃吧!等我無聊了再說。」現在光是眼前這兩個人就夠有趣的了。
不管兩人異樣的目光,走上前去檢查地板上血漬的殘留。嫌棄的指著書櫃上暗紅趾高氣昂的說:「這邊還那麼大塊,沒看到?」
轉頭注意到人的表情,自己笑了,像是嫌棄灰姑娘的後母,要人處理打掃又嫌東嫌西的難搞。
看見對方指著書櫃的位子要人去擦拭乾淨的樣子,Lee默默的走進工具室,拿了條抹布洗好扭乾。「給你。」硬是塞進對方的手裡,然後轉身往“玩具”那邊一團亂的書櫃走去,轉身的時候還偷偷笑了出來,動作非常迅速。
偏著頭看向手中的抹布,直接朝人後腦勺猛扔了過去。
搞什麼鬼!該死的小鬼!甚至有想直接操起警棍猛揍對方一頓的想法了。
後腦勺傳來了一陣痛楚,回頭一看發現地上有條抹布,輕輕笑了一下。「先生抹布是用來擦東西用的,這拿來丟人不太好喔!」撿起了抹布,緩緩走回有汙漬的那塊地方擦拭乾淨。心中暗暗的覺得自己稍微整到對方還蠻好玩的。
『好亂......』沒有注意到旁邊發生什麼事,有點苦惱的看着前面那堆被亂丟的書籍。蹲下來把書籍逐一整理排序,然後站起來分批放上書架。慢慢把書架較低位置、自己能夠碰觸的書都排列整齊,較高的書架就沒辦法了。繞過危險的不明物體,走到生命體面前,指指自己剛才收拾的書架:「太高,碰不到。」
見玩具一號跑來自己身旁,對自己說著太高碰不到的話語,挑了挑眉,指了指不遠處的人。「你問問他,哪裡有腳踏墊的小型樓梯吧!」『既然是圖書館,應該會有這種樓梯吧!不然高處拿不到的書該怎麼處理?』思考了一下對著玩具說著。
聽到生命體的話,點頭走去問不明物體:「有沒有、唔,有腳踏墊的小型樓梯?高的書放不了、整理不了,會繼續亂。」把請求和原因解釋了一次,抬頭等候對方的回復。
只是伸手指指一旁的沙發靠背椅子:「那種東西我早忘記是放在哪了,你隨便搬張椅子去用。」
接著就像大爺般的坐在那,有一頁沒一頁的邊注意兩人的舉止邊翻著手上那本已被修補過數次的東歐旅遊雜誌。
望了望那個好像很重的沙發靠背椅子,判斷自己一定搬不了之後走回生命體的旁邊,指指已經排列完畢的書籍:「不用排列,搬上去,身高適合。」然後轉到另一個凌亂的書架整理去。
本來只是想讓玩具一號去找對方的麻煩,沒想到最後還是繞回自己身旁,輕輕嘆了一口氣,接過玩具一號手上的書依依放上。「所以先生平時都在這裡亂晃?」反正己也沒甚麼事情就隨便開了口亂聊了起來,也沒多想會不會觸怒對方。
「嗯,是啊。」依舊低著頭,隨意回覆。
翻閱著手上的書籍未從台頭,過了半晌開口說道:「如果弄好就快滾吧。險得在這礙眼。」
語氣仍是差勁無理,自己還是不習慣自己的空間裡,混雜了太多他人的氣息。
『弄好了要滾,滾=離開。因為現在沒弄好,所以不用離開。』點點頭,繼續排列書本。把高的留下來給生命體負責,自己拿起丟在一旁的抹布,洗一下之後開始擦書架。看到放歪了的書就扶正,完全樂在其中。
來回好幾次,總算滿意了,點點頭把抹布放回自己當初拿的位置。『弄好了,所以要離開了。』走回生命體旁邊說:「要走了。」
聽見玩具一號說的話,看了看四周,大至都整理好的樣子。「下次在來找你吧!先生。」舔了舔上唇,伸了個懶腰,悠哉的打算離去。
連頭都懶得抬,只是隨意揮手驅趕意味。
這一批犯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煩人。如果有必要的話,自己必須要先跟A取得共識然後請示Mother,再更進一步的讓自己制裁犯人的權力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