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這沒問題,胖同志你甭擔心,你要卡住我們會救你出來的。」說完立刻鑽進小門,將手電擰亮,方便後面的人查看。
盡頭是個墓室,裡頭有東西閃爍著,似乎是反射了手電的光。向上一看,沒幾公分就是天花板,向旁一看,能通行的寬度......這是針對我囉?
見胖子擺了擺手,我跟在黑眼鏡的後面進去,很輕鬆的進去了那個門,剛開始還無法適應裡面漆黑的程度,透過黑眼鏡的手電,再加上我的手電,照明了一半的密室,我轉過頭走到看台那邊,專注地看著上面擺放的鏡子。
「哎唷這門真他媽的小!黑同志嘿快來拉胖爺一把!」努力的縮起小腹,本想扒著地移動,手指在地上抓啊抓的,最後還是徒勞無功,卡在洞口揮舞著雙臂等待救援。那天真一進密室後又看起了不知什麼東西來著,看著連要找小哥都給忘了。
「哎......還真的卡住了?不過這也不能怪胖同志你,我頭都快磨到天花板了,這墓主這麼節儉咋啥啊......」碎唸幾句,轉身抓住胖同志的手,使勁一拉將他整個人拔了進來。小三爺又對牆邊的古物研究起來,看了一眼,又是鏡子?
「早讓你吃少一點你不聽我的話,現在卡住了,就怕到出口你出不去。」邊說,但眼神卻無法從面前的銅鏡移開,這面鏡子跟我現在手上的鏡子長的一模一樣,也不等看仔細,直接將鏡子拿了起來。
「嘿!要胖爺我沒這身神膘你們可打得開門嗎?嘖嘖。」給黑同志連拔帶拖弄出去後,拍拍身上的灰塵邊張望著,「就這麼小個密室,也沒見着小哥的人影,這他媽是給跑哪兒去了?」用手電照著牆開始在密室中尋找有沒有別的口子能出入。
「我操,這下有得找了。」望見天真正盯著瞧的矮臺階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口子,提起手電往裡邊照了照,兩邊都是深不見底的甬道,不過這至少夠兩個人並排而行了。
仔細端詳著鏡子,前後左右不漏看任何蛛絲馬跡,卻發現跟我現在手上的鏡子圖案不一樣,雖然外表相似,現在這面刻著一隻類似烏龜的神獸,這是玄武,也代表著北方,這證明一件事情,沒有猜錯的話,這裡的鏡子上面都各有著四方神獸的圖案,
分別也代表了不同方位,這麼說的話,這些鏡子可以先以東西南北鏡作為辨別,而我手上的這面鏡子,是面北鏡,原先手上拿走的,是一面南鏡。
其中還有不同的地方,現在拿到的這面鏡子,中間原本是該要圓型的造型,卻是菱形的,兩面鏡子中間的造型不一樣,這又代表甚麼意思?
「小三爺,瞧你看的那麼認真,是不是有什麼蹺蹊?」蹲在小三爺身邊端詳他手上的鏡子,腦袋轉了起來。
先是先前搶回的那面鏡子,現在又出現相似、有關聯性另一面,自然而然就將它們聯想起來。嘴角勾起一個幅度,望著小三爺,「說不定那鏡子有什麼用處.......如何?先收著吧。」
「老待在這與鏡子乾瞪眼也不是個辦法,先找小哥更要緊啊。天真你要真想看就帶著路上有的是時間給你看。」雖這樣說著但自己也在兩條甬道間走來又晃去,怎麼都無法決定要走哪邊才好。
這時聽到進來的口子傳了聲音,下意識回頭一邊槍都給摸到手邊了,「哎唷他奶奶的,鬍子同志你別嚇着我呀,胖爺我這可不禁嚇的,等等就怕一槍開過去咱就對不起您啦。」
「好,就這麼辦。」將手上新拿到的鏡子小心翼翼的收起,看了眼跟上的夥計,「這裡有兩條路,該走那邊?」
這時候只見小鬍子又拿起了他的羅盤,我他娘的真想問連斗裡面也能準嗎,「那個,小盒子,那羅盤在地側也能準?」
「人家叫小鬍子呢,小三爺你怎給人家改名啦?」笑孜孜的望著那位鬍子夥計,只見他尷尬的笑著,模樣還挺老實,但自己並不全然信任他,即使他是吳三爺的手下。對任何人都得保持戒心嘛。
不小心叫了錯,對方接口:「小三爺,小鬍子呢,是的,這不是靠風向,所以可行的。」只見對方回完後,看了看方位,再拿起羅盤抬起來,東晃西晃,走過來走過去,「往這裡。」
只見他指著一邊的道路說著,「這裡有想不到的收穫。」
「就走這邊吧。」見對方自信的臉,我也不好再接問有何根據,背好包包,向胖子跟黑眼鏡使了個眼色。
「鬍子同志您這羅盤可真不錯好用啊。」有根據總是令人比較安心的,於是跟著對方緩緩前進,邊想著下次咱也來帶個什麼羅盤的,說不定就用不著每次都給繞個這麼大一圈了,每次都胡跑瞎闖得沒給粽子咬都給人累死了。
「是說能有什麼收穫?有酒還是寶哪?或者粽子吃到飽?咯咯咯咯......」邊笑邊走進鬍子夥計所指的地方,走進一片黑暗。提起手電,當光芒射向前方就感到眼睛抽疼起來,本欲提下的手電瞬間放下。那什麼東西?人造太陽嗎?疼死我了......
跟在黑眼鏡身後進去,手電一直往前面照著,再進到下一處墓裡面的時候,手電往前照,卻不知為何給前面的某樣東西閃到了眼睛,「我靠,這甚麼?」眼睛瞬間睜不開,揉了揉眼,往後退了幾步,撞上身後的人。
「丫的天真你別突然往後退呀!」一手扶住吳邪的肩膀免得他又繼續退過來,咱都快踩到黑同志的腳了,「黑同志你還看得見麼?前面這什麼來著,整個兒給他金光閃閃的。」雖說眼睛有些睜不開,但還是努力的探頭張望一邊適應強光,嘿!開玩笑,要是裡面有什麼寶貝兒這會兒開不了眼可虧大了!
等眼睛好一些,我先往地板上看,地板還是一樣是土造磚,但是剛剛的光到底是怎麼回事,「黑眼鏡,這邊你能看的見嗎?」
「沒問題。」......個屁。努力眨了眨眼,周圍還是一片白茫茫的,過了許久影像才慢慢清晰了起來,從輪廓能知道這裡是下一間墓室,皺了皺眉「八成又有什麼東西在反射,大夥們手電拿低點試試。」
「嘿!這他媽都是些粗糙品。」老早就攀在一邊的裝飾物上,拔了些天花板上像鑽一般閃爍的石頭下來,一手滑給摔在地上整個又裂開了,手電給照下去怪刺眼的,「聽黑同志的,別給照到天花板上,不然咱們等等有人真的要給照瞎了。」
眼睛舒適了不少,但還是很痛.....尤其是看到有個明顯的亮點還在天花板上晃來晃去,青筋一爆,轉頭衝後頭的夥計獰笑,因為殺氣一點也沒收斂,看起來就像著笑面閻羅。
「後面那位大爺,您想瞎掉大可直接說,我黑瞎子從不吝嗇,這點小事還是會幫忙的。」那愣夥計征了許久才發現自己手電還朝上,乾笑了下立馬放下,自動的走到最尾頭去。
「胖子你他娘的說誰?狗日的,這裡擺明要讓沒墨鏡的人無法進來!」我瞇起眼,慢慢地跟著胖子身後走,讓他的身軀為我遮擋些光線,吃這麼胖下斗有這用處真不錯,心理想著不小心偷笑出來,連忙摀起嘴,抬頭摸著眼前的牆,摸著摸著,鏡好像摸到了個檯子,我在往上摸,竟然摸到有著粗糙觸感的東西。
摸著邊緣,這形狀是個圓型,裡面有凹凸不平的花紋,這難道也是面鏡子不成?
我瞇起眼睛盯著,敢肯定這也是一面鏡子,將東西取下來放回包包裡,「胖子!黑眼鏡!我拿到了面鏡子,東西到手,可以往外撤了!」
「你他娘的這到處都是鏡子一樣的東西啊!你是拿到啥了?」瞇著眼縫兒在墓室中走來走去,就是找不到剛才進來的那個門,「我說這奇怪,門啥時給變得這麼多啦?」到處摸摸碰碰,發現還是沒著落,繞了一圈又回到一群人窩著的地方。
「我拿到的是銅鏡!這裡有一個銅鏡!」我對著胖子說著,這時想要找原路出去,發現沒了那目標。
聽胖同志這麼一說,墓室的樣子的確變的不太一樣,無數長的一模一樣的門環繞在四周,好似迷宮。向前拍了拍其中一扇門,又拍了拍另外幾扇,都是一樣的結果。冰冰滑滑的觸感,還有這叩叩聲響......收回手,待在原地「不只小三爺找到的鏡子,我們身邊全是鏡子。」
「糟了,這反射後來連出口都不知道是哪個了,小盒......小鬍子,你的羅盤靠不靠普?」這時候想到小鬍子的羅盤,是否能測出離開的方位,這樣我們就好辦事了!
「小三爺,交給我!」只聽得見聲音,無法詳細知道他在哪邊,這時四周安靜了不少,接著只聽見小鬍子說:「找到了!」聽著方位,像是在東北角,我往那處移動,試圖摸上小鬍子在的方位,這時也聽到其他腳步聲,大家都試著往小鬍子那邊移動。
「把手電關了吧,開著只會受到干擾,我們摸黑。」啪嚓關掉手電,其他人也跟著關掉,周圍漸漸暗了下了,幾秒後就陷入絕對黑暗。閉上眼傾聽那鬍子夥計的聲音,手扶在牆上邊行進,不消時就感受到光源的刺激,一張眼就看到那鬍子夥計開了手電,指引眾人。
靜靜的聽著那鬍子同志的聲音,慢慢的往前走,沒走多久果然就摸到了剛進來時用來攀牆的裝飾物,接下來便輕而易舉的順著剛剛爬進來的方式在翻出去,「嘿,天真你這怎麼一出來就給趴在外面,給人踢屁股啦?」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
在我感覺到離小鬍子近的時候,手一摸空,身子不穩便往旁邊趴了下去,這時候一跌才發現自己跌在了出口邊,「我靠,給你笑!他娘的不要讓我笑到你!」皺著眉摸著一邊的牆起身。
這時候,在我還沒站好同時,有雙手臂伸過來將我立馬拉了過去,我驚愕的整個人給拉了過去,轉回頭發現自己跌下來的地方有一隻蟲子,但見了我的目光後隨即鑽回土磚上的洞。
「怎麼會有蟲?」來不及看是甚麼蟲,只見拉著我的人,是早在入口前就跟我們分開的悶油瓶。
「夫妻總算團員啦,看來我這眼睛是沒白疼了。」咧嘴笑著,將手指伸進墨鏡,輕輕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