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木門,發出一陣吱嘎響,應該是很久沒人造訪這裡了。
裡頭的空間很大,從地板到四周的材質都看得出的確很適合練武。
大約把整個練習場看過一遍後,想起許久以前似乎有跟阿貝爾約過要切磋一場,但一直沒再遇到也就忘了,那傢伙也真是會到處亂跑。
去了好幾個地方也找不到人,出門這個可能性愈來愈大。
一邊想別的解悶法子,一邊往最後一個地點『練習場』走去。
來到練習場門口,發現大門虛掩著。
「利恩?」探頭一看,很快就發現要找的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之前都上哪去啦?」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看見那個剛剛才想起的人,不過倒是沒看到之前看過的神狼。
「稍微出去晃晃而已,沒跑哪兒去啊。」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怎麼每次看到他都要被問行蹤了?
……不懂。
回答的內容感覺跟之前都差不多,半疑惑地揚揚眉,只好當作是沒緣遇到好了,不然總不可能老遇不到。
「那、上次說好的切磋,要打嗎?」笑著提議,畢竟算難得的機會,下次遇到大概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啊~」沒想到對方跟自己的想法一樣。
走到場內把劍抽出,等著對方做好準備。
「現在,就讓你見識我的劍術吧。」
「反正都要打了,就沒必要那麼吹噓了吧。」聽著對方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保持在中距離,拿出短刀跟飛鏢,像盯著獵物般緊緊捕捉對方的一舉一動。
「哪裡吹噓了?明明就很普通吧?」聞言失笑,自己可是完全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見對方靜待自己的行動,那就稍微配合一下吧。
提劍,一口氣往對方高速衝刺,想要打亂對方的行動。
「是、是,你沒有吹噓。」敷衍地回了一句,提起短刀準備擋下揮來的劍,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點,以減輕那高速帶來的衝擊力。
在接觸發出金屬碰撞聲的同時,甩出手中的飛鏢釘向地板的影子,打算先制住對方的行動。
行動被看穿了,攻擊被輕易的接下。
不過也是意料中事,不然就太沒趣了。
刀劍交擊的同時,以右腳為支點,將劍鋒滑過短刀的刀身,順勢把飛鏢打掉。
「嘿,不賴嘛~」往後跳開,重整架勢。
「你也是。」飛鏢跟意料的一樣被打掉了,笑了笑收起手上的那把,改拿出上頭塗有毒液的,以對方的身手應該能應付才對。不給人喘息的時間,直接向前追擊。
看對方拿出的另把刀刃泛著詭異的紫色,似乎是認真起來了吧?
觀察對方的來勢,等待他衝到自己攻擊範圍時,稍微俯身前衝,反手用劍將對方的毒刃架開。
知道對方的觀察力同樣也很仔細,並沒有太過進入劍的攻擊範圍,刀被架開後退了一步側身閃過揮來的劍,才又繼續攻擊。
因為短距前衝的關係,在對方閃開攻擊的同時,自己也過度進入對方的攻擊範圍內。
在對方揮刀過來的時候,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並用力扯過,抓緊對方失衡的機會,由上而下的肘擊對方的頭部。
「嘖……」來不及把身體穩住,因為那突然的肘擊暈眩了幾秒,雖然已經往旁邊閃了,但還是在腰側跟手臂處被劃出傷口。
傷口傳來的痛覺總算讓腦子清醒過來,趁著對方來不及退開之際反手也在對方身上弄出個口子,滿意的笑了笑。「這樣就算扯平了吧。」
因為對方中招而大意了,還好對方的是短刀所以只有淺傷。
「哈哈…不過我這邊似乎不太妙…」低頭望著自己的傷口,泛著與刀刃同色的紫。
「誰讓你用那種攻擊方式呢,安啦沒事。」收起短刀跟飛鏢,走過去一把拉著人到練習場內的另一側,洗掉傷口上的毒,自口袋中翻出一罐液體遞給對方。「喏、解毒劑。」
「那是理所當然的攻擊方式。」不過之後的大意就是自己活該了。
順從的被人拉到一旁處理傷口,不過可能是話語間惹到對方?
…總覺得洗傷口時被用力地挖了幾下?雖然蠻痛的,不過都咬牙忍下。
「謝啦~」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解毒劑,毫不猶疑的灌下去。
「那你的傷沒事嗎?」打量對方,問道。
「所以說我的回擊也是順應那個狀況囉。」聳聳肩,剛剛清洗的動作稍微粗魯了點,不知道會不會被誤會成是在記仇。
「沒事啦,擦個藥就會好了。」解決了對方的傷後,才開始正視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淌著血算不上很深,但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嗯,我知道。沒在介意啦。」
不過看著對方的傷口,即使纏上繃帶還是在滲血,不由得感到內疚。
「對不起,我沒想到…」歉意的笑著。
因為是切磋,本來就沒打算讓對方受傷,似乎是自己修煉不足的原故了。
「哎、沒差啦,又不是很嚴重。」擺了擺手要對方別在意,反正雙方都有受傷,而且之前在森林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下次有機會再打一次吧。」今天應該算是平手了。
「嗯~那就下次吧!」笑著點頭,知道對方沒在介意,自己也寬心很多。
「那我就先回房啦,晚安。」勾起嘴角,關上練習場的門,朝對方揮揮手便往自己的房間前進。

還好嗎QAQ!
「沒事的,小姐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