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又犯頭疼了?」靠著沙發躺著,視線有點模糊。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睜了開眼,就覺得頭沉沉的。「嗯......」有點沒力的回應著。
「沒事,晚上吃了點東西;不曉得為什麼就變這樣了......」仍舊無力。
「魯肉飯……?唔、那很正常啊。」有些疑惑對方到底是為什麼不舒服。
「嗯...反正,等等就好了。」閉著眼,整個人躺在沙發上。
「是嗎……」有點不信,但想想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緩緩在對方旁邊坐下。
沉默了一會,「是說,我還沒洗澡呢。」接著默不作聲。
「那不去洗嗎?……啊,不過我也還沒。」呆呆的坐著放空,聽到對方的聲音才回了句。
「……啊?」诶?他剛剛說了什麼?用著一種驚訝的眼神望著對方。
「诶等……你沒事吧?!」對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身體顫了一下,復又恢復正常。別碰我!!剛剛差點就這麼說了。到底...我還是不習慣別人的碰觸嗎?不允許別人碰自己,只能自己主動去碰觸。
察覺對方抖了下,眼神黯淡了下來,果然還是不習慣別人的碰觸嗎?這人……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樺玄先生還好嗎?」
「嗯,讓我坐著一下,可以嗎?」淡淡的笑著,有點勉強。
沉默,再次籠罩了兩人。我根本,就無法確認我對殤月的心意阿......我這種人,真的是廢物。
想著,自嘲的笑著。
「樺玄先生……?」看見對方自嘲性的笑,有點疑惑的出聲。
「沒事,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你也可以先想想別的事,搞不好我等等就好了。」仍舊是閉著眼,不想讓對方看到這雙眼。
「……樺玄先生。」廳到對方的話後沒說什麼,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現在的這雙眼,充滿著滿滿的鄙夷,對自己的。說出口的話,沒有一句是真實的;真正真切的,是那些拒人於千里的話。
討厭,或者是...厭倦?
怎麼找,卻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眼前,浮現了與殤月相識的種種。也許自己...會對殤月有了感覺,是他的那份純真吧。不同於旁人的心思,他只在意著別人的事,自己的事卻不管。這點,真的和自己很像......
淡淡的笑著,帶著點溫柔。
「樺玄先生……」仍舊是輕輕的、有如夢囈一般的語調。低垂著眼,額頭輕靠在膝蓋上。
不過......搖了搖頭。不行阿,越想只是頭越痛。
將頭轉向面對對方,黑色的髮絲垂下,令人看不清自己,但是自己卻能清楚的看見對方的動作。「還是不舒服嗎?」淡淡的語調,依舊是擔憂的語氣。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不礙事。」在搖頭下去,會更暈吧......
雖然很不想這樣問...不過,「殤月,你身上有帶著糖嗎?」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糖?」坐正身子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顆牛奶糖。「給。」
「為什麼我現在要跟你要糖吃、而我又為了什麼坐在這?」不疾不徐,慢慢的替對方解答著。
「你還是不懂?」無奈的笑著。「跟你要糖吃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要補充點糖分和熱量,然後才有精力撐到我上14樓去睡覺。」
「難不成你還想要我睡你房間嗎?」淡淡的笑著,帶著點玩味。
「……睡我房間,也沒關係的。」小聲的呢喃了句,接著恢復正常音量:「樺玄先生累了嗎?要去睡了?」
「你也該睡了,不是嗎?別把自己的身體改壞了,你比我多一年可以活,別浪費。」淡淡的笑著,接著慢慢的起身。
「好的,那麼晚安……」轉過頭望著前方,「樺玄先生先去睡吧,我有點……嗯,總之晚安了,祝好夢。」
「有心事,記得找別人談談,會得心病的。」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別像我,久了就無法開口。」電梯門開啟,走了進去。
「……好的。不過……」直到電梯門闔上後,才慢慢的說出後半段的話:「也希望你可以將你的心事說出來呢。」
緩緩的閉上眼睛,「唉呀……總覺得眼睛乾乾的呢。」揉了揉眼睛,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後便走回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