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好像有一段時間了…似乎都沒有好好跟別人打招呼呢。」說著,拿著畫冊走出房門。
今天早晨和平時一樣,帶著一些畫具便到處尋找地方寫生,這時看到類似學生的影子,就上前打個很不順的招呼。「早....早安?是...學生嗎?」
「咦?啊是、是的…我是冥殤玥,請問你是…?」突然有聲音,嚇了一大跳,講話也有些不順。
「阿!...我是你們的藝術老師喔...你也是要去畫畫的嗎?」希望對方別以為自己是哪裡來的奇怪大叔阿.....恩?看到對方手裡也拿著畫冊,不禁又問了一句。
「嗯。」輕輕一笑,眼中有點點的笑意。「老師也是要去畫畫?」
「對...對阿...不然,一起去?」看到對方微笑,自己放鬆了些。繪畫如果有人同行是最棒的事了呢。也對眼前的女孩微笑。
「好啊。」輕聲說著,「老師有想要去哪裡畫畫麼?」稍低下頭讓烏黑的瀏海掩去海一般的眸子裡突然閃爍的光芒。
「其實我剛剛正在想呢...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去商店街那有名的麵包店旁,有設置一個雅致的座位?」一個興奮,就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地點。「不...不想的話也可以換個地方??」
「可以啊。」歪頭想了一會,「不過有點遠…?老師打算怎麼過去呢?」
「走...路?」自己也下意識的歪頭,平常自己都是用走的,實際上也沒有是過其他方法。難不成,「你...趕時間嗎?那...是否叫計程車呢?」阿真是笨,也不知道這裡教的了計程車嗎....
搖搖頭,「不好意思。」勾了對方的手,腦中圖片著到商店街的畫面,下一秒就直接到了目的地。「這樣過來。」笑了笑,放開對方的手。
「嗚...挖喔!!」突然跳到了指定地點著實嚇了一大跳,不禁叫出聲來,隨即又覺得很不好意思而臉紅。「你...你會瞬間移動??」
「不會。」很誠實的搖頭。
「可是我只要腦中想得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半晌低聲的說了一句。
「原來啊!真是很厲害呢!」想起資料上空想實現的能力,一下子明白了。看了看麵包店的方向「阿,剛好現在那個位子沒有人,我們過去坐下吧?」笑著邀請對方。
那個位置,剛好有屋簷斜下的影子可以遮陽,有微風從旁邊的小巷吹來,帶些茶葉的古色香。路上的樹長的茂密繁榮,有時會調皮的降落在行人的頭上──
靜靜的看著風景,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別的事情,連忙將腦中畫面打散以免出意外,提起筆來專心畫畫。
也正要開始提起筆來,這時,便有一片綠葉停在女孩烏黑的瀏海上。「阿...」未經過思考的,便伸出手幫忙撥掉。這一弄,瀏海有些順向一旁,露出自己在意很久了的,她海來閃爍的雙眸。
「很漂亮的顏色...」呆呆的望向她的眼睛,沒注意到視線交會的害臊。
「謝、謝謝…」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輕輕低頭,「不過這雙眼睛在我們家鄉是不幸的象徵喔。」說起家鄉時有些感慨。
「不幸嗎...不過我覺得,它擁有的絕對和海洋一樣寬闊。」察覺到好像勾起對方不好的回憶,也不便多問什麼,回神,然後緩緩道出自己的見解。
「寬闊嗎?」靜靜一笑,「只可惜我當時的心胸並沒辦法如此寬闊。」將瀏海撥好,繼續畫畫。
見對方繼續繪圖,也再度提起筆來。寧靜了好一會,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畫不出什麼,便輕輕放下繪筆,將視線轉向戶外的人群,仔細端詳。
畫著畫著,放下筆抬頭望著天空發呆,一會兒發現到對方似乎也沒在畫圖,轉頭看對方在做些什麼。
看著行人以不同的速度行走著,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焦急的像在趕公車,然後,一個黑髮小女孩,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靜静站立著。「我們....就像那個小女孩吧....」小小聲的默念著。
聽到對方說的話,轉頭望了一眼。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面,但是剛想專注再勾勒那個畫面卻又跑掉了。
「哎呀,消失了…」喃喃說著,也學著對方觀望行人。
「與其說消失了....不如說是..被埋藏在心底了...」注意到女孩說的話,雖然不懂,但是就這樣吧。突然出現了一位表情和藹女人,接走了黑髮小女孩,她笑起來,很好看。自己也勾起微笑。
微微一笑,「或許是我潛意識認為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呢。」望了望天上的白雲,輕輕說著。
「....總有一天會再見的吧。」說著落有似無的話,轉過頭來再給女孩一個微笑。找到要畫的事物了,馬上在畫本上,迅速勾勒出圖案。那是一個綁著雙馬尾的黑髮女孩,站立在都市叢林中,氣氛卻顯得寧靜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