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無聲的步伐,無法把多年來的習慣改掉,有些無奈,準備走回教務處,此時驀然看見欄杆上的身影,出聲喚道。
「唉呀,傑多同學,坐在那裡很危險,請你下來。」擔憂的望著對方,不自知的他正晃著腳。
有些驚訝有人會來到這裡,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逃跑,卻忘了自己在的可是另一邊空的欄杆上,就這麼摔了下去。
「該死...、我下去了。」不過是用摔的下去,可能會有點痛吧?
「唉呀。」無奈輕喃了聲,算好距離後,快速衝向前,準確無誤的接住摔下的對方。
「不是說很危險嗎?」微微皺眉,望著懷中的人問道。
「誰叫你突然出現,不然才不會摔下去。」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明明是因為對方才會讓自己不至於摔傷,還是依然自我的模樣。
「而且、主任你那麼閒不如去改公文吧?」換句話來說就是不管怎麼樣都別管自己就對了。
「唉呀,你這是在怪我嗎?別違反校規,坐在那種地方不就沒事了?」無可奈何的苦笑說著,忽然靈光一閃,不打算把對方放下。
「我正要回去改公文,你也順便去寫幾張悔過書吧?」揚起一抹笑容。
「誰理你啊。」一邊這麼說一邊試圖掙扎開來,「反正我本來就是問題學生,做出那些事情應該沒什麼好驚訝的吧?」
「坐在欄杆上頭的是好學生嗎?前幾天就看到你的違規紀錄了,雖然堪稱是本校最優秀的跳級生,不過行為倒是令人頭痛。」不打算將鬆手,跨開步伐,向教務處走去。
「我也沒說過我是好學生啊,你不要管就不會頭痛了好不好。」張口咬住對方的手想讓對方鬆手,希望這樣會有用啊...。
「唉呀、果然令人頭痛。」望著滲血的指頭,微微苦笑,這更讓自己下定決心『這個學生,管定了。』,不鬆手反而收緊,不停歇的跨著步伐,走著。
抬頭狠狠瞪著對方,這樣都不放手那...拿匕首出來有沒有用?「限制學生自由這樣對嗎?主任。」乾脆掰了些理由來用。
「唉呀,你不違規,我自然不會管你。」理所當然的答道,推開教務處的大門,將對方放在沙發上,走回辦公桌,打開抽屜,拿出稿紙,放在桌上。
「一共五張,六百字,請用中文,按照上頭格子一字一個,寫完才能走。」一字一句清楚交代。
看著稿子,臉上除了不屑還是不屑,伸出手把稿紙撕成一塊一塊,「我就是不要寫,怎麼樣?」完全就是造反。
「唉呀,那就乖乖陪我待在這裡吧。」早料到對方反應,索性將大門鎖住,無所謂聳聳肩。
「...。」沒想到對方真的來這招,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乖乖寫比較有效,還是把主任幹掉比較有效?
「你當我不會開鎖嗎?」故意這麼說,其實開鎖之類的自己的確會,不過並不打算這時候使用上。
「如果打的開,請便。」完全不擔心對方把門撬開,那可是自己設計的鎖,一般開門方式是無法打開的,就算是高手,沒有鑰匙,也需要花上一段才能打開。
莫名的感到煩躁,「算了、我寫就是了,悔過書拿來啦。」繼續待下去恐怕會抓狂,還不如快點寫悔過書趕快離開。
「唉呀,我不是給你了?就用那個寫吧。」抬起頭,揚起平時溫和的笑容,伸手指向被對方撕成碎片的稿紙。
完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你寫給我看啊?拿出匕首往對方的方向就要刺過去,其實並沒有打算真的刺到,只是發洩心情而已。
有些驚訝的起身擋住,銳利的匕首刺穿左手手臂,疼痛感令自己不由得蹙眉,對方似乎被自己的鮮血驚嚇,緩緩向後退。
「唉呀,很痛呢。」沒過多久便恢復平時的表情,有些生氣的走離位子,收出卡在手上的匕首,將對方壓在身下,以其頂著下巴。
「知道這個很危險嗎?」
本來沒打算要刺中的...,「知道啦。」雖然匕首就在自己附近,卻一點都沒有懼怕的感覺,比起害怕那個,「快點上藥或著去醫院包紮,你的手。」
「知道就好。」輕嘆口氣,將匕首移開,放在桌上,起身,望著對方。
「吶、把稿紙寫完,等你寫完,我在去醫務室包紮。」望著傷口,有點疼,不過沒有大礙。
「那個要怎麼寫啊?」看著碎片,正在考慮要不要用刻的比較好?「快點去處理,難道主任連傷口要快點處裡的道理都不懂嗎?」
「上頭還有格子,把格子寫滿就行了。」走回座位,無力坐下,不理會傷口,打算繼續工作。
「要是你途中跑掉,我會很傷腦筋,快寫吧。」
聳聳肩,反正這樣也不是不能寫就是了,乖乖坐下來寫起稿紙,沒多久就已經寫完了一半,嘖,麻煩死了。
放下執筆的手,摀起臉,有些頭暈目眩,『唉呀、頭有點暈。』
終於寫完了,把碎片一張張丟到對方桌上,「好了、去看校醫。」幾乎是有點命令的口氣,完全忘了身分根本反了。
「自己去開門吧。」將鑰匙丟給對方,開始收拾桌上的碎紙,一張張檢察,儘管頭暈目眩,卻還是繼續執行工作。
先接過對方給的鑰匙,之後從桌上拿起自己的匕首收好,打開門準備離開,卻想到些什麼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唉呀,可以離開了,或著你還想留下?」有些吃力的撐起頭,以笑問道。
看著對方那明顯要倒下的笑容,只是用嘴型說了"對不起"之後,拿出繃帶丟了出去,身上可沒有帶藥膏啊,不對、繃帶有帶著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唉呀、謝謝你呢,等下我在去醫務室擦藥就好了。」伸手接下崩帶,向對方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