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或許還有,但等到那個帶面罩的矮小身影從門後出現,就再也沒有了。
從原先自欺欺人的困獸斥喝,變成恐懼滲入骨髓深處的呻吟,最後連呼吸都薄弱的像蜘絲——這段過程的時間從來不長。
十分鐘以內——儘管對方總瞇細著一對東方眼瞳說可以拖更久——或是馬上。
latest #17
接手後進入門扉後方。門不同於頹舊建築本身,是替換過的。因為女性團員反應那種聲嘶力竭的哀號很吵,但從沒抱怨過門後洩出的濃濃血腥味。
雖然態度不以為然,但飛坦似乎是有默默將她們的意見轉化成磨練技術的考驗,而門是由窩金搬回來再由俠客換上的。
等待拷問結束的期間,我會在門口不遠處翻閱剛到手的古書。已經看過的那些則隨意擱置,反正小滴從沒發表過清理方面的困擾。看著禿眼魚張開大口吸食時,不禁覺得相較於拍賣會,它的肚子裡才是貨真價實的藏寶箱吧?或是館藏量驚人的圖書館。
門的後方。
映入眼中的東西一如往常染滿鮮紅,襯得罩頭布套更加白皙。飛坦將門關上後,此時所處便成為完美的密室。
在身心飽受煎熬的情況下,受刑者早已神智不清,每每是有問必答。偶爾也會遇到一兩個說不出話的,但畢竟是極少數。飛坦的拷問有如一種天賦下的精密藝術,如果對方無法配合回應,最好也不要由我自己動手,免得破壞了哪個讓生命體得以苟延殘喘的環節。
雖然通常是看當下戰況隨機應變地運用能力,但如果情況允許,我會使用前一次才剛到手的念能力。一方面可能是嚐鮮,一方面是藉機習慣使用方式,但主要原因是——你無從得知它們何時會消失。
離開密室後,又是飛坦的時間。他將會在不讓對方死亡的限制條件下,盡可能的利用那具身體。
當密室恢復先前的空盪後,我有時會進去,將門關上,只留自己一人,然後放出念魚。
隨興的坐在地上,目光追隨著它們無機質光澤的黑眼珠悠遊,彷彿置身最深的海底。
那種宛如隨著海潮緩慢飄移的律動,使我感到一種深層的平靜。
傾盆大雨也是。
而後我會拿起一本書,在有如被海水包圍的平靜心境中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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