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我解嘲的這麼想,攤開手掌看著修長的手指,然後伸出藏在手指的銳爪。
類貓,不屬於人也不屬於貓,是獨立的物種,但不免保留幾分原物種的習性。
偶爾會有這種矛盾的感覺,彷彿自己分裂成兩部份,不斷的對抗與制衡,雖然五年多以來,都是某部份佔絕對優勢。
自己的情緒起伏向來很低,並不是因為當了醫生才養成的習慣,應該說天性如此所以老師才會培養自己成為醫生,對於這件事情從來也沒覺得哪裡不好,但最近就是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下意識看向小房間的門,雖然現在那人並不在裡面,但對於奧茨的心態有些失衡這件事,多少讓自己覺得恐懼。
恐懼的並不是可能會傷害對方,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否則就像曾經保證的,在阿疾行動之前自己就會先動手。
應該說,思緒紊亂的原因,來自於自己與狀況的矛盾。
想要好好守護對方是無庸置疑的,在與阿疾談的時候也堅信,就算只能以一個醫生或一個家人的身分陪在對方身邊,也沒什麼不好。
但,總會不由自主的,希望能一步更進一步。
從奧茨的態度與過往的推敲中發現,若要達到所謂情人的關係,唯有再強勢些。
野獸的天性,就是以武力制伏,然後被制伏者服從或仰慕強者,無論是地盤還是伴侶的爭奪總是如此。
不,這麼說就太推卸責任了,不曉得想要什麼的是自己吧!
隱藏著很少出現的本性掠奪、天生溫和只想默默守護的性格,不想強迫對方接受但又想得到些什麼,還真是少數與自己意見分歧的大難題。
忽然想著貓街的家人們偶爾投射過來的曖昧眼神苦笑了下。是呀,這件事情就更混亂了。
性與愛一體兩面,可分可合,在貓街分享體溫互相安慰也不是什麼新奇事,過往的自己也認為這不過就跟擁抱一樣,是美好而安心的行為。
自己對於奧茨卻遠比這個更貪婪,卻縮著手抗衡著自己......
吐了口氣,這種事情還真不是想想就有用的,什麼都沒有釐清,晃了晃尾後決定開始工作。
只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傷害他,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