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幾個月前吧?」對那名青年的印象也有些模糊,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有些特別的外貌。在這時廊上傳來腳步聲。
開門,看見桌子旁已經坐著兩個人「阿...你們好。」禮貌性地打個招呼,之後逕自的走到兩位對面拉開椅子坐下,訪談應該就是面對面吧。
「你好,那就來開始第一題。」替對方倒好咖啡後並準備唸出題目。
一聽到大人的名字便坐直身體,答道「無與倫比的指揮官,能夠被她所領導是我一生的榮幸,會想親近她、幫助她,為她抵擋一切幫她分憂解勞,在我眼裡是一位嚴厲又溫柔的上司。」千真萬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對方雙眼放光、神采奕奕。「似乎是一位很值得下屬追隨的上司?」
「...看樣子是位不錯的上司。」似乎在回憶中,上司一直都在整部下...
「這個嘛....」用手指抓了抓臉頰,有點難為的說「其實在我還沒生出前......有一個算命師指著我母親的肚子,瘋言瘋語的說『你腹裡孩子的左眼受到了詛咒,千萬不能讓別直視他的左眼!只有頭髮擋住才能阻止他人的死亡!!』」
深吸一口氣「之後我從小就一直被千交代萬交代,有一次我忘記了,被別人只看了一眼,那個人摔下馬就住院1個月,如果出現在人群裡,我一定要用頭髮將眼睛遮住,不然..........會造成悲劇。」嚴肅地說完,不預警的掀開自己左臉頭髮。
被這動作與語調嚇到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些而撞到椅背,卻聽對方輕笑了一聲。
「......」有些不信邪的看著那左眼,但也只看了一眼後視線回到紙張上。
【問題】薩爾卡多薩爾卡多、宅邸出現的野蠻人們中有感興趣的傢伙在嗎?
沒想到是這種反應,只好放下頭髮,回答下一題「感興趣嗎......其實只要不碰觸到我的領域,不要來煩我,我都不太會在意別人。這樣聽起很孤僻,但這只針對那些野蠻人而已。」野蠻人就是野蠻人。
「野蠻人嗎...」不過在宅邸裡到底有誰被對方認定是野蠻人了...?
盯著兩人的臉觀察了很久「你們都沒惹到我的地方,所以現在還不算是野蠻人,不過我不敢保證之後的事情,下一題吧。」
【問題】請問薩爾覺得蕾格大人最可愛的地方是哪裡呢?
「咳...咳」最可愛的地方.....啊,從來都沒想過大人可愛的地方呢「身為下屬實在不能回答這個不敬的問題,可以換下一題嗎?」
似乎聽見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打開門,赫然發現薩爾卡多坐在裡頭,旁邊還有兩位戰士。是弗雷特里西先生和伯恩哈德先生?這麼說來,現在目睹的就是「訪談室」了吧!
「看來是說人人到啊,蕾格、這邊。」因為聽到聲音而回頭,忍不住為著巧合笑出聲來抬起手揮了揮。
看著大人出現並坐在旁邊,有點驚訝這巧合,不能表現出來,清清喉嚨恭敬的「您好,蕾格大人,歡迎加入我們。」
「吾可以過去嗎?」朝另外兩人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畢竟是關於私人的問題,如果冒犯就不好了呢。
見到蕾格烈芙後點了點頭打聲招呼,請她坐在薩爾卡多的身旁。
坐在薩爾卡多旁邊,還沒坐穩便聽見了問題,忍不住也期待著下屬的反應。
【問題】除了蕾格烈芙小姐之外,有沒有哪位戰士是最令你在意的呢?
想了一下....既然大人在旁邊要謹慎回答才行「這跟前面那題有點像,恩....在意的還是頭上有四個觸鬚的傢伙吧,每次見到他努氣就會上來,不知道是為甚麼。還有拿著牌的人,嘻皮笑臉的讓人厭惡。」
停頓,看向身旁的大人「蕾格大人一向都是我最在乎的。」
正在思考薩爾卡多形容那幾項特徵的人,但無法理解所謂四根觸鬚的人。
「是嗎?」不置可否的笑笑。四隻觸鬚指的是利恩先生嗎?薩爾卡多在意的另一個人是那位侍僧梅倫先生吧?都不是很熟呢,下次注意一下好了。
「......」感覺薩爾在意的對象都是列入狙擊名單的感覺,但或許是自己的錯覺也說不定。
苦笑「美白阿,我沒想過要變白,因為本來的膚色就是這樣,但.......」
瞄一眼蕾格大人,要說還是不說掙扎著「.....大人她.....呃..常常會請我過去,幫她實驗一些保養產品。」還是說出口了。
一樣的笑容,目光掃過薩爾卡多的臉龐,停留了幾秒後將注意力放在桌上的咖啡優雅的小啜一口。「『保養品』不過就是一些保養機械身體的必備用品而已。」
沒想到他會說出來啊。
「......機械也需要美白嗎?」一不小心將腦中所想的說了出來,立刻被對面兩人同時瞪著。
感覺到身旁的怒氣,按下大人的肩膀,與她互看一眼「弗雷特里西先生,機械當然需要美白。」微笑
「如果不美白,會使機械掉漆引起鏽蝕,很容易使內部損壞,在任何的場合都是萬萬不可,我們承擔不起。」將手伸回,呼,避免了一場小小的災難。
【問題】作為武器的鋼線都藏在哪呢?不會纏成一團嗎?
將機械手抬高,射出一小段鋼線「也沒有藏起來的意思,有時候沒保養好的話,會纏在機器裡,所以我盡量避免這種情況。」講完咻一聲收回鋼線。
那收回鋼線的聲音總覺得有點熟悉,瞇眼想了一會。然後默默的轉開視線整理手中的信件。沒敢出聲的原因是,如果自己說那武器跟...某種補魚工具有些像。那自己大概就得嚐嚐鋼線的滋味了。
大概了解弗雷到底在想些有的沒的,斜視幾秒後將問題紙張遞給對方。
【問題】薩爾一天到晚都露出腰來,不會著涼或感冒嗎?
哎,嘆了一口氣「你們仔細看,我也只露出那麼一點點,但蕾格大人和大小姐似乎也怕我著涼,有一天有一個肚兜出現在我的房間桌上,還附了一張紙條『薩爾卡多,希望你能用這個肚兜,不要著涼了。 蕾格烈芙 大小姐 贈。』所以請各位大小姐們不用擔心。」
忍不住無言了很久,該說大小姐和蕾格十分貼心還是...。
「該期待薩爾你在日常中使用嗎?」想像那畫面而低聲笑了笑,在那眼神想砍自己一刀時抽出了下個題目。
期待已久的問題「這是個好問題,當我回到房間後,一定會認真的保養,睡前的工作就是將義手先拆解開來,把零件從小到大排列,也照顏色分好後,一一拿起來擦拭到發亮,然後再組裝起來,如果不好好保養的話,戰鬥時發生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如果......」
「......好像伯恩提到書的反應。」目瞪口呆的聽對方不斷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術語。
「這很正常不是?」如果說提到對方有興趣的事情,弗雷也一定會長篇大論。
「只要我看不順眼的人,還有不追求戰鬥美妙的人實在令我無法苟同,粗魯的砍傷別人真沒格調,我可是追求著綑綁、吊殺美麗的極致。」嗯嗯,想起之前的獵物,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定義的嗎。」雖然能理解粗俗的人被稱為野蠻人,但也不太能理解薩爾卡多所說得其他部分。
默默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新月跟虎徹,自己倒是不否認粗魯。但是這樣連伯[恩也被算在野蠻人嗎?野蠻人兩兄弟?回望著薩爾卡多。
注意到伯恩哈德先生和弗雷特里西先生的武器和視線,補充道「兩位的劍術,優雅華麗,準確命中致命傷,我可是很讚賞的喔。」
「並不是曬出來的,是天生的」有點苦惱的,怎麼大小姐們對我的膚色這麼有興趣呢?「如果去曬太陽一整天還是會變得更黑,當然局限於能曬到的地方。」看看自己其實能曬黑的地方只有左手......吧。
「或許是因為特殊吧?」雖然自己也不算白,但應該也沒可能曬的跟薩爾相似的膚色。
想了一下,有點煩惱這要講還是不要講「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某個在夜晚執行的任務,我和隊友們躲在草叢,等著目標出現,當我比手勢要他們前進時,他們似乎找不到我慌張地不知所措,但我很肯定我在他們旁邊.......」揉了揉太陽穴。
「之後就被大人抓去畫了眼影,跟我說『薩爾卡多,這樣大家都會看到你了。』之後的任務就沒碰過這種情況了。」恩.....思考了一下「蕾格大人真是厲害。」結論。
忽然覺得今日感到無語的時間有點多,印象裡在連隊中沒遇上有如此...特殊的上司。
「......」突然明白薩爾卡多所說的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因為在夜晚中連隊友都看不見他嗎?「嗯...加上紅色眼影確實顯眼了些...」
「當看著蕾格大人的背影時,會不由自主地跪下,每個下屬都會獻出忠誠,只要待在大人底下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如此尊敬蕾格烈芙大人。」
「嘛,就跟為何願意忠誠的追隨那位上司一樣。」以前也有如此尊敬的人。
「值得尊敬的...」搔了搔頭,語氣不怎麼肯定。「或許可能也有過吧?」
在旁默默聽著三人的對答,滿意地朝薩爾卡多露出笑容。
這個問題剛剛不是問過了!?「類似的問題不回答第二次。」自己再講一次弗雷特里西先生會受不了吧。
「那麼這次訪談室就到這邊為止,兩位辛苦了。」
各方面來說, 薩爾先生也好可愛…
我也好想被薩爾看一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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