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拿出自己連續好幾天埋頭苦畫的成果,得意洋洋地看著用蠟筆描繪出來的繪本,「嘿嘿,阿疾看到會誇獎咰歌的吧?」小心地將繪本上,外頭再拿一曾塑膠膜包覆,完成後拿出圖釘把繪本釘在牆面。
「嘖,這在畫啥?」完全視規定為無物,也沒在管隱私是啥的赤,聲音在小貓背後響起。
「唔哇!」背後突來的聲響嚇了自己一跳,手裡一抖差點把整盒圖釘灑到地板上,回頭發現是赤愣了幾秒,接著單手插腰儼然一副小大人模樣,開始訓話,「赤赤這樣子不可以啦!突然從背後出聲,這樣很危險的耶!」
「幹,你是會因為這樣嚇死再來說啦。」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看著牆上的鬼畫符,「小鬼就是小鬼。」直接做出評價。
「唔!不可以說髒話啦!」墊腳伸出肉掌,直接拍在人臉上,但是因為身高問題,很可惜只能拍到下巴處。「什麼啊!我才不算是小鬼咧!我已經長大了!是大人啦!」挺胸牆掉著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小。
「馬的我高興說啥就說啥,你管得著?」大掌一下按在人的頭頂上壓制身材嬌小的咰歌,故意揉亂人的頭髮,「等你不是死小鬼再來跟我討論大不大人這件事。」語氣大有取笑和故意調侃的意味。
「當然可以!赤赤不乖就不給赤赤牛奶喝喔!」想了想決定乾催搬出殺手鐧威脅對方,突然頭上被按住,抗議地掙扎、死命推拉著揉亂自己頭髮的兇手,「我不是小鬼!不是啦!」惱怒地露牙,發出威嚇的聲響。
「幹!誰是赤赤?」只是威嚇性的話語,對小鬼不需要太認真,不過掙扎的小鬼還真是麻煩.....
這麼一想,直接把人扛起來抬在肩膀上,然後走到床邊往床鋪一丟,讓人撲彈上床,「吵死了,小鬼頭。」多一個頭好像沒有比較好?
「當然是你…喵啊!」還沒爭執完畢,雙腳突然離地,一個驚嚇在對方肩膀上留下淺淺的爪印。從床上翻身彈跳起,憤怒地露出爪子直接向對方撲過去,「就說了不是小鬼頭啦!」在靠近人的臉時把爪子收了回去,直接用肉掌打在赤的臉上。
怎麼可能讓小貓打臉,這樣豈不顏面盡失?就在人快要打到的瞬間撇頭,讓人的掌心只擦過一點臉皮,然後不爽的抓握住對方的手腕壓制到床上高舉過頭,將人完全壓在身下,「不要隨便在我頭上撒野,小鬼。」懲罰性的咬了一口人的鼻尖。
「唔、」一擊失利還被反壓制,躺在床上扭動著身體試圖把自己的手搶救回來,「不是小鬼啦!赤赤是笨蛋!學校沒畢…哇啊!」鼻尖莫名被咬,驚呼聲皺起眉,雙腳向上踢動著攻擊,「可惡!笨赤赤!那個是臉臉不是頭頭,赤赤笨笨呆呆!該打屁股啦!」
「閉嘴電電,再吵我吃了你。」就算沒有真的生氣也被喋喋不休亂七八糟的小鬼吵得開始煩躁,配合自己的喉間威嚇低吼,說出威脅的話,至於往上梯的踢腿,因為自己主要是壓在人的腰臀附近所以人踢是在踢,但是完全踢不到自己身上。
「哼哼!赤赤再不聽話,我就打你屁屁喔!」腳痠地放下腳,微喘地瞪著身上的赤,冷靜後繼續徒勞的言語威脅。「赤赤,我手痠腳也痠。」語氣帶點可憐。
「不要動不就好了。」看似理所當然的一秒回話,沒有鬆開自己禁制人動作的意願,自己可不是傻子,放任一個可能放開還會再煩擾自己的小鬼來鬧?
「沒有動了啊,赤赤不要壓著我。」扁起嘴微弱地扭動掙扎,試圖奪回身體的主控權,被壓制的動作總會讓自己想到些什麼,「赤赤很重!痠痠啦!赤赤放手!」
「嘖。」思考了一下,量死小鬼也無法做出什麼,於是選擇放手,自己則乾脆舒服倒在床鋪上不起來了,看來似乎能睡上一場好覺...。
對方一放手,抓到機會馬上竄了出來,「哼!敢欺負我!看招喵!」一個翻身直接壓在對方身上,貓掌直接貼住臉頰用力擠壓。「嘩啊!肉臉臉攻擊!」
早料到死小鬼絕對沒什麼成熟的計謀。
「死小鬼,最好給我做好點心理準備。」一臉黑氣,手已經抓握在人手腕上,讓人想跑也難。
「唔!赤赤沒禮貌!咰歌才不是死小鬼!」手被制又無法掙脫,乾脆地抬起頭直接頭槌撞在人額頭上,響亮的生想配合著疼痛擴散,疼的想摀住額頭又發現自己的雙手仍然在別人手裡,癟著嘴微弱地掙扎。
「馬的...幹!」毫無心理準備就被頭槌擊中的滋味不好受,一翻身又是將人直接按在床上,但這次是趴著的狀態,輕易凹折人的手臂制在於後腰,然後直接將人的褲子連同內褲一把脫下,露出光裸的臀部,「對付白目的死小鬼...」自己只用一隻手就制住了人的掙扎,另一隻手舉起,然後落下。
『啪!』,打屁股就是要這樣做,而且自己的手勁可不怎麼留情。
「哇!」徒勞地抗議在響亮的聲響後停止了幾秒,裸露在冷空氣中的臀部傳來疼痛,臉上湧現燙紅,因為感到非常地丟臉而開始劇烈地掙扎,「喵!咰歌不是小鬼!咰歌不要打屁屁!」--好丟臉,都多大的貓了還被打屁股!好丟臉。
持續的掙扎無果,憤怒促使頭上的貓耳直直豎立,尾巴也同樣緊張地豎高,喉頭滾動著威嚇的嗓音,也沒多想就亮出爪子反抗,難免有幾道痕跡會烙上赤的手背,「唔!」直到鼻尖聞到腥澀的鏽味,濕潤的液體似乎染了指尖,身體微僵、心虛地停下動作,不敢再亂掙扎。
「嘖。」手背上的熱痛對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看小鬼頭因此而安靜下來之後也停下打屁股的動作,「總算肯安分了?」掌心還放在人的臀部上,微熱感吸引自己的注意,揚起蒼狂的微笑,下手捏臀。
「姆…」乖巧地點點頭,因為抓傷對方而感到歉意,比剛才確實安份許多。熱燙的肌膚被捏住時,麻疼讓身體略微僵硬,猛地轉過頭不解地盯著對方,「赤赤,痛…」委屈地嗚咽著,臀部現在還是疼的很。
「我不是赤赤,鬼才叫那個名字。」又是一下輕拍臀部才放過人,暫且舉起手到唇邊舔舐死小鬼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傷,刺痛感讓自己微皺眉,實在是,麻煩的小鬼...「幹。」
手腳並用地逃離後,縮在床邊一臉心虛地瞧著正在舔傷的赤,眨眨眼跑下床,過會抱回一個小小的醫藥箱。打開醫藥箱,用棉花棒沾了些碘酒後,「赤赤手手。」伸手就去抓對方的手臂,
直接反抓住人伸過來的手腕,然後奪過人手中的棉花棒,丟掉。
幾秒的靜默看著被扔到遠處的棉花棒,「…小鬼嗎?」抬頭看著赤,抽回手撲倒對方,「不可以任性!赤赤乖,擦完藥藥就給你牛奶口味的糖糖!」
「這種程度的傷根本不需要擦藥。」小鬼就是煩人,皺眉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小鬼,忍耐壓下性子還願意跟人好好講。
「赤赤不可以任性啦!」氣嘟嘟地鼓著臉頰,隨便抓過枕頭壓在赤臉上,堅持地抓起對方的手,垂首舔拭傷口上頭的血珠,偏頭考慮了會,拿起雙氧水就直接倒上去,也不管對方會不會痛。
「嘶....馬的死小鬼,我說不用耳朵聾了嗎?!」瞬間刺痛讓自己更是不爽,一手就把枕頭揮開再將雙氧水打掉,順便從床上跳起來揪住人的領子將人騰空拎起,一氣呵成。
翻倒的雙氧水在床單上染了一片,還沒心疼地抗議就被揪高,「唔!…咳嗯、咳,…消毒完成!」領子被拎住,受制的空氣讓自己難受地咳了咳,皺起眉、甩尾直掃赤眼睛,在赤因為本能而稍略鬆懈的瞬間,肉掌用力打在人手臂上,藉此脫逃、摔在床鋪上用力地咳了咳,仰仰頸輕笑,「哼哼!赤赤輸了。」
「輸個屁!馬的小鬼欠揍嗎?!」不爽的大罵並直接伸手就是抽起鋪平在床上的床單,讓在上面的小貓瞬間重心不穩的跌躺,然後再整個抓起,把人像裝進布袋一樣包在被子裡丟上肩,往門外走去。
「欸?」反應不及直接跌在床面,撲鼻滿是雙氧水的味道,皺了皺眉剛想開罵就被包一包扛走。「喂!赤赤!放我下來!」手腳並用地掙扎,但由於柔軟的床單纏捲住手腳而效果不彰,再一陣亂掙往前滑了些後嚇的自己停手,「嗚!赤赤再不放我下來!我、我、我要叫了喔!」逞強地開口,同時抓緊了對方的肩膀不敢大幅度的亂動。
「吵死了。」抖動耳尖,人從剛才就一直呼嚷呼嚷的大呼小叫現在還說要叫簡直就是笑話至極,「等你會說人話就放你下來。」沒禮貌的小鬼自己也懶得跟人客氣。
「嗚…明明就是赤赤欺負人!」氣呼呼地鼓起臉頰,無法掙脫、而大叫吵鬧似乎也沒什麼效果,放棄地趴伏在赤肩膀上,「什麼人話!不想學人類!我們只講貓話!不講人話!」
走啊走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鎖門,然後把小鬼丟上床,「白痴,那你以後都喵喵叫不准講話。」竟然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是人類的語言,果然是蠢小鬼。
摔在床上有些暈頭轉向地在床單裡頭掙扎,好不容易掙出顆頭來,喘個幾口才觀察起四周的環境,「嗚?我本來就在喵喵叫啊!」左滾右翻死命地想掙開身上纏得死緊的被單,一個側翻在床鋪滾動起來,愣是把赤的床鋪滾得亂七八糟。
懶得和耍白痴的小鬼計較,自己將人帶回來也只是出於狩獵本能,將難處理的部分帶回窩裡再慢慢料理,現在倒是拿人沒什麼主意,暫且這樣看著人掙扎也頗有趣。
「嗚!可惡!可惡!可…唔啊!」發現赤沒有上前解救的打算,憤怒地想衝撞對方,但是他忘了床也是有邊緣線的,一個沒留心直接從床邊摔下去,碰地聲響過後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
「白痴小鬼。」看人衝動自己跌下床的摸樣,慢條斯理的走過去撈起被窩團重新丟回床上去,再觀察突然安靜的小鬼是怎麼了。
直到被丟回床都始終臉朝下趴著,沒有任何反應。而在床單下的臉倒是挺委屈的,眼角泛著淚光、隨時都有往外湧的跡象,剛剛摔下去時撞到鼻子不說、還重重咬到舌頭,雖然沒有流血,但這下是痛的連話說不出來,只好躺著裝死等疼痛過去。
「嘖。」看吵鬧的小鬼突然安靜還真有點擔心等下這裡一具屍體,理由:摔床,蠢斃了!
「小鬼,活著就不要裝死。」將人從床上拉起看看怎樣了。
「嗚…、」舌頭還是疼的很,想抵抗卻只是微弱地動了動肩膀便無力,任著赤把自己從床上拉起來,紅了眼眶的弱勢模樣不想讓對方看到,慌張地想扭開臉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乾脆把眼睛閉緊--掩耳盜鈴,直接裝作不知道。
「最好不要讓我問第二次,哪裡痛?」才沒在管人掙扎的模樣,沉聲發出威脅的問話。
繼續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好像這麼做就可以直接忽略自己的蠢樣,而赤的威脅僅僅換來細微的嗚聲。
「嘖。」人不說自己也懶得再問,直接問身體比較快。
動手,脫!
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體一涼,錯愕地睜開眼看著赤的動作,有些不解,『我不熱啊…赤赤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看著赤幾秒,伸手弱弱地拍在赤的鼻頭上面,「嗚…ㄊ、偷…」賣力地想開口,但受痛的舌尖可不聽話,『脫』字的疑問到了嘴邊卻變成偷了。
這下可真相大白,停下脫人衣服脫到一半的動作,伸手直接掰開人的嘴,然後上前直接將舌頭含吮過來,小傷而已舔一舔吸一吸就好了沒啥大不了,赤從以前到現在也幾乎是這樣為自己療傷的。
赤的動作停滯,疑惑地哼了聲看著人,直當舌尖被含吮吸舔時,猛然的刺痛才引發小小的抗拒和皺眉,淚眼汪汪地看著對方,只覺得赤是故意讓自己疼的。「嗚、ㄊ…甕…」
輕輕放開人的小舌但卻不讓人離開自己的口中,不時吸舔傷處,乾脆連舌根都給予照料,大範圍的舔著吮著,基本上根本可以稱作為是吻了,只是自己可沒什麼太大念頭,不過就是幫人療傷罷了,動作顯得比平時粗魯的形象輕柔許多。
漸漸地習慣了舌尖的掃弄和吸吮,眨著猶有淚滴凝結的眼眸,疼痛似乎在赤溫柔的動作下消匿,有種異樣的感覺在萌生。--『姆?傷口不會痛了…赤赤是在幫我擦藥藥嗎?原來,舌頭轉轉舔舔也可以擦藥藥嗎?』片刻遲疑,怯懦地伸出舌尖輕碰赤的,模仿著赤溫柔的動作。
當人被動的被自己舔舐吸吮的時候或許叫做療傷,但當人也主動回應的時候那可就不是一句勾引可以解決的,從人的細微小動作就可以知道大概差不多了,於是果斷的結束吸舔的動作,退離舌尖卻在唇瓣上咬了口小痕,「說謝謝。」一副長輩在教小輩禮貌的樣子。
疑惑地看著單方面開始又單方面結束的赤,舌尖的疼痛確實已經退去,撫了撫被咬了小口痕跡的唇瓣,乖順地點點頭道謝,「謝謝赤赤。」說完,眼神轉為專注地盯著赤被自己抓傷的手背,輕輕地牽抬起,「那咰歌也來幫赤赤擦藥藥!」
「蛤?」挑起眉尾看著眼前小鬼的舉動,抽回手反按在人頭頂上揉亂頭髮,「免了,我沒那麼弱還要人幫我。」原本是想把人扛回房間再來慢慢教訓的,最近自己似乎變得溫和許多。
頭髮突然被對方揉亂,像對待小鬼般的舉動讓自己皺起眉頭,伸掌壓制頭上作亂的罪魁禍『手』,「啊哇哇!頭髮、頭髮要亂掉了!壞赤赤!」
「就是要弄亂才弄的,白痴小鬼。」看大功告成就將手從對方頭上抽走,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沒事就自己離開,掰。」接著就逕自走出房門完全沒等人反應。
不解地看著走出房門外的赤,沉默幾秒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赤赤是不是忘記這裡才是他房間啊?」一邊疑惑著一邊爬下床,蹦蹦跳跳地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