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latest #74
他在這發呆,無事可做,安全的日子比想像中無趣。
安寧靜謐的時光,他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不過順從貓的天性,其實他很喜歡這樣悠悠哉哉的,不需要擔心許多事情。
乘著水龍來到學生宿舍,輕巧落在陽台處,敲了敲玻璃窗。
雖然從水鏡看來房裡的人懶洋洋的像睡著了,可是卻偶爾張眼,應該只是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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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窗戶敲擊聲驚擾了下,懶懶地抬眼,似乎許久才認出窗外的人,走上前去打開玻璃門「真難得,最近都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忙得昏天暗地。」
回到床上後,繼續發呆,信紙還被放在桌上,寫到一半的內容,沒有回信。
「是挺忙的...新生、新老師...各種各樣的事情...」
看著對方懶懶地爬回床上,隨便環看房間一下,事實上所有學生房間裡的事都由水鏡監控著,並沒什麼新奇的。當然,活生生的人總比影象真實。小心觀察著二刻的表情,低聲問:「新來的顧問...都見過了嗎?」
「新來的顧問嗎...?」腦海內仔細回想著,那天晚上,熟悉的氣息、不同的人,目光閃過殺意:「見過,我在那天晚上感覺到了兄長的氣息。」
『兄長的氣息...?』
明明單子上所寫的就是薩洛泠、那位強悍的公關先生。雖然從水鏡上所看,外表有所不同,但是,還能有第二人嗎?
不知事情的問題出在哪裡,在尚未與薩老師見面之前,還是先把敏感的話題繞過的好。於是目光就落到書桌上了。
「你這信都寫了一星期以上了吧?怎也得給人家一個答覆呢。」言談間隨意透露了自己一直在監視的事實。
「回覆只是個形式,在見面之前,她是不會罷休的。」似乎很無所謂的道,凝望著羯的背影無奈地輕笑:「接近死亡的人,執念總是特別的強。」
「除了利益性的執著外,難道不包含其他情感嗎?」站到書桌前,指尖撫落在字體秀麗的書信上,猜測著女方對素未謀面的夫君的心情。
「婚姻應該更純粹一些...只是因為喜歡對方...想讓對方與自己延續血脈之類的...」想到自己對婚姻的看法,不由得像自言自語般評價起來。
聽見羯的話,目光似乎有些愉悅地望著他「你在某方面真的單純地讓我心驚,很可愛。不過不是每個人的婚姻都可以只為了延續血脈跟無利益的只對他人好,至少對屍族來說,就是如此。」
屍族不能自己產生血脈,所以延續血脈之說對他們來說無意義。「真要說的話,奧蒂列特只是希望與我結合能夠抑制住她每年會爆發一次的死亡之力。」
「也許是因為壽命不長吧,像我這族類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太長遠。大概。只要滿足到最單純最基本的要求就夠了。」關於自己的事顯淺無趣,反而對方首次說起未婚妻的事情,馬上回身抬了抬眉頭,興趣滿滿:「再告訴我一些吧。什麼是死亡之力?」
看著對方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反而三緘啟口了起來,但是這種事情就算隱瞞對方似乎也會去查得清楚「屍族是由死者構成的種族,但是很特異的是,族中會有一名女性繼承所有的死亡能量,有點像是中樞一樣的管控著所有人的復活跟衰竭...。當這力量爆發的時候,跟這名女性同世代的族民就會滅亡,而迎來新的世代。」
「就像是...女皇般存在吧。」
單純用著描述去想像那女性的形像,鐵定是一位背負著很多責任,手腕強硬的女性...大概與自己喜歡的類型背道而馳。
「那麼說,我那個任性妄為的二刻弟弟就像是道具般被利用了?」坐到床邊,交疊雙腿,將手肘支在膝上再捧著臉,一副調笑的模樣。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或許這就是我的存在價值也說不定。只是要看看是心甘情願被利用還是被迫的,不過我還是喜歡被你利用。」
伸了個懶腰,似乎發呆完了,拉過對方抱著,最近天氣開始轉涼,夜裡冷得不像話。「果然還是別人的體溫比較舒服些。」
「嘖,我認識的小二刻從來就像小皇帝那樣,大家寵你還來不及,誰敢利用你?」
言談之間就被人抱著了,對方像小貓咪膩在自己身上,都不忍推開,反而伸手摟住他腰際。
「今年冬天好像來得挺早的...可別著涼了。絡醫生會替你們準備火蛾喔。」
握起對方的手暖住,也許因為有一半羊的血統,天生的體溫就比較高,兩者的體溫差顯然易見。
「可別讓我太相信你的話啊...桃夭...」針對那句有關利用的話,不由得像聽到笑話般輕笑:「任由我放肆要求的話,我可會非常貪得無厭呢...」
「貪得無厭不就是情人的工作嗎?或許你要求的有點少反而讓我很傷腦筋。請儘管吩咐我吧,親愛的。」靠在對方耳邊輕吐想望,或許他的生命已經空洞的快要瘋狂,所以才想找尋許多事情來填補。
「再讓我等下去,會害人害己的。」
「想要的東西、想做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嗯...」輕合上眼,開始像抱怨般喋喋不休起來:「紅廊的收入遠遠不夠...雖然我甚至連目標要到什麼水平也不知道...待我完成了目標後,就可以擺脫那嘔心的傢伙...然後...也好想結婚喔...在海邊建個小屋,與妻子和兒子一起生活...」
幾乎都已經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生了,薩堤爾從來都是大比數的男多女少。雖然總在腦裡重覆想著與妻子和孩子生活的畫面,可是這種事似乎永遠不會發生。因為,他根本不覺得自己能滿足那傢伙的慾望,直至他滿意。
已經開始說到妄想的水平了,忽然張開眼,輕輕一笑:「撇開這些...我想吃蘋果派喔...能滿足我嗎?」
「羯的願望比我想像中來的簡單。」似乎想到什麼,捧著那人的臉,淡淡的道:「我會讓你可以結婚生子有孩子的,也會讓你在海邊有個家,只是可能要等上一陣子了。至於蘋果派這種東西,我對廚藝實在沒有什麼天分,不過勉強做出相似的東西應該還可以。」去行李箱內翻出一本看起來似乎是人間的食譜。「你的契約者,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妖怪的血。」
「...雖然我在替人工作,但那不是契約者喔...應該說,談不上是契約者吧。」他連跟那傢伙簽契約都沒有資格,要是能以自己的靈魂替換契約,他倒沒什麼好煩惱了。
於是深深舒了口氣:「結婚的事現在來說也實在太早了。倒是,你為什麼會有食譜?」還是人界的食譜呢,二刻和食譜喔,看上去真是違和感十足的配搭。
「從小鳥妖家帶過來的東西,我在人間重傷的時候就是那傢伙救我的。很可愛的鴿子鳥妖唷。」很專心的研究著食譜的作法。
想到小鳥妖他神情都亮了,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如何?研究一下食譜,應該也沒難做到哪裡去,決定要試試「你真的很喜歡甜食呢」
走出房間,他站在廚房的流理臺前,從冰箱拿出需要的材料「不過我對料理一點天份都沒有,你不要抱太大期待」表情染上難得的侷促不安
「啊哈...想不到你真的會動手做呢,以前的二刻大概就一句『我不會做』然後把工夫都扔給藻了...喔,藻是你的管家,如果你忘了的話。」
看著對方有條理地跟著步驟一個個地處理著食材,一路上基本上沒什麼叫人困擾的地方,畢竟只要不是太笨的人,看著食譜做菜、菜也不會難吃到什麼地步,何況這小子算是聰明的類型,這道菜可以說是有所期待了。
於是就坐在小餐桌上看著二刻忙碌的背影,撐著臉,以雙眼好好把這可人的影象記錄下來。
「小鳥妖喔?你果然還是很喜歡小鳥呢...從以前已經是這樣...嗯...」拖長著尾音,故作不介意地輕問:「喜歡他嗎?」
當然這裡的「喜歡」就是另一種意味了。
「為什麼不喜歡,他很可愛。況且鳥不是有烙印記憶嗎?他好像從出生的時候就是我養大的。」做到一半,手忽然停頓了下,已著一種很有興趣的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羯:「你,該不會是妒忌吧?」
呵呵笑了兩聲:「我對白可不是情人的那種喜歡,應該說,更像是親人一樣,你可不要因為這樣,就把這當藉口想逃離我身邊去。」
其實蘋果派對他這個初學者來說,還滿複雜的,果然還是吃吐司麵包比較容易些,把蘋果處理過以後舖在派皮上,在把剛才弄好的另外一塊派皮舖上,周圍捏出漂亮的花邊,在頂端戳了幾個小洞讓水分可以蒸發出來,放進烤箱的下層去烘烤,忙完以後才走到羯的面前:「你下次還是直接去人間買不是比較快嗎?我做了說不定很難吃。」
「果然是白...」目光稍微飄遠,自己處在局外人身份,看得比當時人透徹,也許自己更清楚二刻對白的情感的本質。「幹...才不是妒忌啦,我用得著妒忌自己的學生嗎?!」承上理由,對於自己類近妒忌的反應,由於也身處其中,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
被放到烤爐裡的果派開始傳來了香甜的味道。在等待的時間裡點了口煙,唇角帶笑:「用買的蘋果派有什麼稀奇的?難得二刻弟弟親自動手,我敢說是連薩...咳,我敢說誰都沒這樣的禮遇。」
「味道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心意喔...桃夭...這種事,從沒人教過你吧?」笑著抬頭將一口煙吹到上方。
「果然是妒忌了吧。真可愛。我還是很愛你的,羯。」湊上前取下對方的菸,捧著羯的臉深深地親吻住他的唇:「我下個月可能會需要出校外回屍族一趟。」
「嘖,被學生說可愛,你覺得這是讚美還是揶揄?」但這樣的對待好像已經漸漸約定俗成,已經沒去抗拒親吻,只是口頭上逞強幾句。但聽及對方說到關於屍族的事,隨即凝重起來:「...去做什麼?」
「去搞定我的未婚妻呀,親愛的羯老師,你瘋狂的學生FANS想要把屍族打下來給你呢。」笑著退開,愛撫著他的臉,轉身走回廚房給這人弄喝的。
「打下來?操,你在說什麼傻話。」雖然對妖界的力量分佈不太了解,但能與紫狐家門當戶對的家族恐怕也不是能簡單忽悠過去的。「你別給我做傻事。不是說要成為我的力量嗎?你要是敢一去不回,我要你好看。」
「應該,會需要一點時間沒錯,聽見你擔心我,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點獎勵呢。」目光中很顯然的染起色慾的光芒,直接把羯拉起壓倒在桌上,就這樣趴在他胸口上:「親愛的,我可以在這裡直接對你做些快樂的事情嗎?」
「我當然關心我的商品──喂!」一下被壓到桌上,當然不是不能反抗,但還是先選擇口頭警告:「你想幹什麼?在水族館之後就是在學生宿舍嗎?我可是這學校的理事長啊!蠢貓!」
「可是在我入學校之前我又不知道你是理事長,還是說,你想要在野外?看不出來羯這麼喜歡追求刺激呢,不過學園內人這麼少,果然還是要到外頭去比較刺激吧?」笑著調侃著眼前的人,疑惑的歪著腦袋:「追求快樂應該是你教給我的,怎麼害羞起來了?」
背負的事情多了,反而忘了怎樣去享受快樂。看著對方像奶貓那樣歪著頭裝無辜,又被反將一軍,不禁好勝地揚起了頭,不屑的啐了一聲:「誰害羞啊?!你皮給我繃緊一些,等會反過來求我放過你。」說罷將腿勾住對方的腰,將人一下往自己這邊壓過來。
正要伸手擁抱對方,後頭的烤箱忽然叮了一聲,很顯然放置的蘋果派已經烤好了,頓時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局面:「我說你呀,要吃東西還是不吃呀?」
笑問著對方。
「啊、我...」烤箱不合時宜地響了,一時頓著,臉上露出一種慾火被硬生生截住的窘態,張著口也不知該說什麼,還是身體的反應比較直接,腿緊緊綑著對方也不捨得放開。
「餓了...想吃東西...」直白地搖了搖下肢:「給我直接餵進來吧...」
靠近對方耳畔輕舔「理事長,不是說跟學生這樣接觸不太好嗎?」手沿著臉龐滑落到對方的衣下,愛撫著溫度熱燙的肌膚,他真的很偏愛這人的溫度,挑開衣服,咬了下那人乳首。
「直接餵進去嗎...?」露出了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唷。」
褪下雙方的褲子,慾望抵住那要進去的穴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挺弄進去,當然這舉動很顯然的是害人害己的,痛苦燒灼上神經,帶著一種殘虐的快感。
「嗚!!」後穴傳來撕裂的痛楚,那處未經潤滑,說不上是好受,但切實暴烈的觸感讓全身細胞都活過來了。體內緊縮一下,他狠狠洩出吟喘,不由得輕笑:「上次在海洋館已經欠下了一次,再欠的話我怕我還不起哩...唔...慢點...好痛...」身上冒出薄汗,努力調整著身體讓交合的過程好過一些。
「你其實可以永遠欠著,我不在意。」覺得有些乾燥的舔過唇瓣,反而變成一種像是在品嘗什麼東西的姿態,格外的邪淫,而恰巧兩人選擇做愛的地方就在餐桌上,還真的變成一種名正言順的進食模式,指尖往下滑弄到羯的慾望上,撥開那肉膜,露出粉嫩色的裡部,摩擦著那敏感的馬眼,讓對方可以更輕鬆些:「還沒動呢,可別死了...」
現在這躺在餐桌上被任由取用的模樣實在讓人有種既視感。雄性的慾望被直接撥弄,那敏感的頂端直直傳來電亟也似的快感。坦白說最近為了校務忙碌不已,由血脈惹來的衝動都只得由大麻暫且緩衝過去。肉體現下嘗到些甜頭了,幾乎可以說是激烈的需索起來,透明蜜汁汨汨冒出。委隱的吟聲自喉間流逸。
「啊...要融化了...」半合起左目,自言自語地低囈。
「這樣就融化了嗎?」左手還住對方的大腿根,將他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拉,身下的慾望因為這樣的舉動又更猛烈的深入,替對方套弄著慾望,用力地往對方的甬道內挺弄起來,最原始的慾望,也不過就如此。
「要不要試看看在裏頭塞點東西。」帶了點惡趣味的道,指尖搖擺著對方的慾根,然後勾起一種無害卻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體內的熱物更深入了,卻因為前端的快樂而讓痛楚都化為了快感。說到底這副身體從少年時代已不間斷地接觸性事,現下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處於非常酣暢的狀態。捉著對方碰在自己慾望上的指尖,讓之直直撫落。對方的聲線一下近一下遠的,不大清醒地低哼了一聲。「塞...什麼?」
看著對方可愛的模樣,像是喝醉酒的小羊羔,用力的在對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烙下自己的記號「塞點,會讓你稍微痛苦的東西。」瞇起眼,手中化出一根似水晶的細長型棒狀物,用唾液濡濕後,底著對方慾望的鈴口,很顯然的他身下的人還未反應過來,趁機將之塞進尿道內。
「嗚!!」外物擠進窄小的尿道時那撕裂的痛楚幾乎都讓他尖叫出聲。人一下清醒過來了,猛張開眼,看見尿道口露出那晶螢的棒子末端,他這才理解「塞進」是什麼意思。
「不、桃夭,開什麼玩笑...」雖然精於性事,但在開發的過程中並未特別專注這方面的訓練,再說他不大熱衷於在痛苦中尋求快樂的玩法,尿道口被堵住只會為他帶來無法射精的恐懼。
微涼的水晶棒在對方的動作下磨擦著脆弱的尿道。他不敢亂動,就連把東西拿出來也不敢。棒子不短,他幾乎都能感覺到頂端抵到控制放尿或射精的那段括約肌肉那處了。
「乖,別怕,還是會讓你射的...」只是時間會延長些。因為身下這人的緊張,將自己的慾望束得更緊,讓自己感覺到的刺激又增加了許多,忍不住開始抽動了起來「好乖,把身體交給我吧。會讓你比以前更舒服的唷」
拉開對方的腿根,清楚的看見被自己肉棒貫穿的穴兒,正顫抖的含著自己,指尖撫過那插著異物的欲根,將那水晶棒露出的部分又往下壓了壓,不意外地聽見那人嗚咽的呻吟,搭配著身後的攻勢,變成雙重的刺激。
對方的聲線軟綿綿地落在耳畔,手底卻做著那種酷烈的事情。處身情慾的肉體卻已無法把兩者分化開來,任由對方拉開自己雙腿,渾身因為外物在前後兩方同時侵入而呈現不適合歡愛的繃緊狀態,即使感到不適,還是本能性地緊緊啜咬著那肉根與硬物,身體開始以一種病態的官能感受奔馳向慾望的高峰。
「痛...啊呃...」淚水與口水混雜著溢到桌上,雙手反握著桌子的邊沿,下身一陣痙攣,字句顯得破落:「不要這樣...讓我射...我、這...會死...死...」
「怎麼可能會死呢,你要學著享受才是。」低喘著,微微皺起眉來,這人的身子緊繃到緊束住他抽動的慾望,讓他有股想要射精的衝動,舔著他的淚水吻住他的唇,與他交纏了一會兒才放開:「想射精?我以為你會想要多玩一下。」抽動了下那漂亮的水晶棒,在對方要高潮前的一刻才抽出來。
意識含糊地搖了搖頭,他無法辨認現在的痛楚是否能稱為享受,但只要經過反覆的訓練,要矇騙肉體應該不難。反正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這種方法學會喜歡所有床上的事情的。
關於過去的事只一閃即逝,隨即又被現實中激烈的抽動將意識拉遠了。承接著對方的吻,為了減輕痛楚而順應著抽動的動作,下身一陣騰熱,就在快要受不了之前那棒子被一下抽出,快感當下逼不及待噴湧而出。
「呃嗚──!」
射精的快感夾雜著強度不小的鈍痛,眉頭緊糾著,發出介乎痛苦與爽快之間的吟聲。
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在對方高潮時,瘋狂的抽動著,挺入到深處,在對方體內噴濺出精水,舒爽的喘息「好棒--」
男人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會不會生孩子,不過要生孩子其實也不難,撫摸著羯的肚子,如果讓這人懷上的話,也挺不錯的。
一時間只曉得躺在桌上喘息。滿是腥膩液體的腹部被別有用意地撫摸著,那片淫腥的氣息被抹弄到對方手上。
「...真是頑劣的貓。」最終只是沒好氣地輕歎一聲,抑壓過度的聲線顯得有點沙啞。
說實在,被外物侵入過的尿道還有點刺痛,大概是撕裂了,這種惡作劇已經超越了頑劣的程度。
「頑劣的貓可不會幫你做蘋果派。」笑著對他道,退出對方體內,替他跟自己整理整理,有些擔心的道:「下邊很痛嗎?要不要幫你看看?」
凝望著對方,依依不捨地親吻著對方的唇,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人,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放棄他,怎麼樣才可以不在乎他?「羯...」
「不礙事。小時候、被潑濕了腿,然後──」目光稍為飄遠,隨即輕笑:「嘛,即使被那樣對待後來也沒事了,這點小傷很快恢復吧。」
在咫尺的距離中細心觀察著對方珍視的目光,心裡有些怨歎。有太多的事情無法為他掌握,但是要讓他為了大局而放開這些可人的情感,對自己來說也太難了點。
輕輕回抱對方,貼著他的唇說:「想辦法記起我的名字吧。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那樣喚我。」
「我們時間還很多…,別擔心。我會讓你活下去的。」捧著他的臉,細細地親吻,爾後變成深刻的痛吻,一直吻到對方無法喘息,才放開彼此,這人才是他所承認的婚約者。
「或許,哪天我會想起來。」一片空白的記憶,他至今仍然無可追尋,被毀壞的,他沒辦法掌控,只能將現今拿抓住的緊緊握在手中。
「嗯...時間還有很多...」
重覆著對方的話,如同自我安慰。吻漸轉激烈,差不多霸道得像要奪走他所有的氧氣,到終結時只能喘息,都說不出話來了,卻執意從口袋裡摸出大麻,點燃抽著。此際的擁吻雖然很甘美,卻不容許自己沉浸太久。直至理性回來了,忽然便像想起了什麼般張了張眼。
「對了,蘋果派...」
輕輕推開對方,穿好褲子便落到地上,走到烤箱旁將那個被放置多時的蘋果派救出來。由於被放在烤箱裡太久,即使開關已在時限前中斷,邊旁位置還是有點被烤黑了。
「真可惜...不過...好香...」直接用手指將餅皮撩開一點,因熱度而將手縮回來,反覆幾次直至成功挖出果陷放到嘴裡。「啊...好吃...」
「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喜歡甜點。」凝望著羯,像是欣賞什麼可愛的東西,充滿了寵溺:「那我的外出許可,就要你批准了。可別忘記了。」
「並不是甜點,只是蘋果而已...老師說過小時候的我可以為了蘋果不要命,真是挺笨的...」而蘋果派大概只是把蘋果變成能填肚的正餐的手段。「不過,果然不出所料,只要你想做的事沒什麼做不好的吧。」雖然烤過頭了,但味道能說得上是不錯的。剛才被惡作劇的怨氣都跑了,切了挺大的一塊果派自己享用去,並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吃食的速度挺快,幾乎真的像山羊般只簡單咀嚼幾下便吞了下去。
不過對方還是提及了自己想暫時擱置的事情,不得不去面對了:「外出許可呢,只要在你手背上劃上通行的印紋就可以了...」舔了舔手指,從懷中取出鋼筆來:「...手給我吧。」
「居然用鋼筆嗎...」毫無猶豫的遞出手,看著對方滿足的神情:「如果你喜歡吃的話,我下次還可以在做給你吃。」他可以無條件的寵著對方,不管對方要求什麼。
「如果,我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答應我。不要來找我。」
現在已經能輕易繪出那畫過不少次的通行印記了。握著對方微涼的手,仔細地以鋼筆與墨水混雜自己的妖力繪畫著,只要混有妖力,不管用什麼墨水繪畫,印陣直到效力消退前都不會消失。
「這假設根本不成立,因為你已經是我、以及這學園重要的商品。你一定得回來,並沒有拒絕的權利呢。」淡淡說著可以說是任性的言詞,所繪畫的圖案卻偷偷的與一般的通行印記稍有不同,所傾注的妖力也更多了。附加的條件與規限,包括追蹤印記的所在地,以及給印記持有人的產生防衛的功能。
「好了。」看似簡單的程序其實花了他不少精力與妖氣,抽了口煙來安定心神,勉強在對方面前裝出一派寫意。「早去早回呢。」
其實,這人的一點小心思,他都看得清楚,只是不想戳破,一戳破,依照這人自虐的個性,一定連這樣的耽溺都不允許,他的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難過,也說不上開心,只是有些苦澀。
「我知道。為了你,我會回來。不是因為我是商品,而是因為我是你的。」
低聲在羯的耳邊說著,已經超過了以往的某種情感,熟悉的讓他難過。
「嘖...這什麼土氣電視劇的台詞啊?」有點不習慣這種直白親暱的話語,與其說不習慣,不如說這種情感實在不容於現實,再這樣下去他可真的無法抽身了。巧妙地打了個哈哈,摸了摸耳畔,撥散那叫人酥麻的觸感。
稍稍退後身形,腿間那黏糊糊的感覺隨即帶來一陣不適。看樣子需要徹底清理一下,順道護理受了創傷的地方。
「我去洗一下...那個,別吃光,留一些給我。」說罷便向浴池走去。
其實他不喜歡甜食的,居然緊張到連這點都忘了『婚前恐懼症嗎?』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笑著搖頭,他恐怕活不到逼羯嫁給自己的日子。
將蘋果派靜置在桌上,他也不需要整理行李,現在離開,或許可以省掉許多讓自己猶豫的場面。
「如果我有命回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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