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兔娃娃，點了點那圓圓的兔鼻子，帶點興奮地：「兔寶寶，你覺得理事長會喜歡那把紙傘嗎？應該是喜歡吧…」不然不會收下來。

一直擔心紙傘的去向，現在人兒終於放下心來，摟緊娃娃，轉身離去，漫無目的地走著：「兔寶寶，有想去的地方？想看的東西嗎？」

其實兔娃娃是不會回答人兒的任何問題，但人兒還是喃喃地和它聊著，以往在族內的時候，穿的吃的都不足夠，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玩意兒，兔娃娃可是柳芊第一件拿得上手的玩具，很是愛不措手。

「兔寶寶，要看看我和安爾的蘋果樹嗎？就是把你送給我的那個人…」小臉蹭了蹭娃娃柔軟的皮毛，往廣場的方向走去。

一邊和兔娃娃聊著，一邊進入那一排排的蘋果樹下，空氣中瀰漫著蘋果的清新氣味，朦朧的月色暈染在人兒的臉上如白玉般無瑕，難得一見的臉帶笑意使空氣都好像活潑起來。來到一棵小小的樹苗旁，不敢靠得太近：「兔寶寶，這就是我的樹喔…很可愛吧！！」

苗上的小嫩葉在晚風中招著手，在這個安靜恬謐的晚上，人兒和娃娃結伴著，喃喃自語著，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娃娃權當人兒第一也是唯一的聆聽者，為人兒迎來首個不孤單的夜晚。

「唷～」剛從廣場的水池中盛了水回來小樹前，準備為樹苗灑水「你在作什麼？」問著在離樹苗保有一段距離的柳芊。

『被看到了…』馬上把兔娃娃抱在身後，小臉添上一抹紅霞，緊張得結結巴巴：「…安爾，晚上好。我…只是散散步而已。」手指一直在娃娃的皮毛上揉著，頭低著，腳尖在地上畫圈兒，一副孩子氣的模樣。

「是嗎？」直走近樹苗灑水，邊道「這樣晚還散步小心著涼啊。」走向人，上前摸摸小小的腦袋。

「嗯…」柳芊乖巧地點點頭，把兔娃娃拿好，看著水珠灑在小嫩葉上，映著月光，在閃爍著：「這樣晚…安爾還沒有休息嗎？」

「與其說是還沒休息...」帶點無奈的笑容說「倒不說是剛剛醒來。」抓抓頭「從早上睡到剛才才醒過來。」

「是這樣喔…」人兒將腳步移近一點點，蹲下來看著那矮小的樹苗，哼著小曲：「要快高長大～要結紅紅的蘋果～啦啦啦～」在晚風中，小樹苗搖曳著，活像回應人兒那可愛的歌聲一樣。

聽著對方輕輕哼著小曲「嗯...？」突然發現對方手上拿著先前自己送的兔娃娃「喔？這不是萬聖節時的那個？」

「兔寶寶是個好孩子。」拿著娃娃遞出去給安爾看，小臉是滿足的興奮：「我幫寶寶填了好多棉絮，還加上了龍涎…又香又軟綿綿的。」說著說著把娃娃蹭上臉頰，幸福得不得了。

「是喔，喜歡便好。」微笑，其實當初送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特地的填上棉絮，細心的縫合兔娃娃「手工真不錯呢～」

被誇的人兒瞇著眼睛笑了，盤著腿，在樹苗的旁邊坐下來，下巴枕著兔娃娃柔軟的頭，繼續哼著那稚氣的小曲：『聽得多，樹苗會長得更快呢！』

跟著坐到地上，躺在草地上，閉眼聽著人兒用那興奮的語調哼著從沒聽過的小曲『是自己作的？還是隨意的亂哼？』

月光灑上柳芊專注的臉龐，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樣突出，人兒揉了揉眼睛，眼皮開始睜不開，哼著的小曲也漸漸滅了，晚風吹起人兒雪白的髮絲，呼吸安靜綿長，不一會整個身板兒就倚在安爾的身上，頭枕上了安爾的肩。

「......」隨著柳芊哼著的小曲的聲量漸漸滅弱，速度也像安眠曲般的緩慢，閉上的眼睛再沒有睜開的讓人頭靠在肩上一起睡著了。

體溫互相溫暖著對方，在微涼的晚上，兔娃娃、小樹苗、可愛的小曲…還有安爾，為柳芊排解了根深柢固的寂寥，讓人兒入進香甜的夢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