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布朗寧所說的宅邸,還是沒有任何熟悉感,這裡是曾經住過的地方嗎?望著他打開了宅邸的大門踏入裡頭,只好跟著踏出腳步進入宅邸。
「歡迎回來,弗雷、伯恩,還有圍巾-呃不,是布朗寧。」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上前迎接,巧妙而不著痕跡的阻擋三人去路。在布朗寧不悅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轉開臉,看見弗雷與伯恩神情有異,語帶關心的詢問:「你們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對勁。」
「呃、你是?」眼前擁有橘金色長髮的男人,像是對自己很熟悉般。手直接搭了上來,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
聽到兩人不約而同問自己是誰的時候,驚覺大事不妙。尤其他們不只是不認得自己是誰,連宅邸、聖女之子甚至弗雷連自己的名字都是一片空白。
「本來是想找到記憶碎片,結果造成了反效果...」一五一十的將帶他們去黑市以及之後發生的事盡可能簡短扼要的解釋。
當初那份情報是真是假已然不是重點,混跡許久卻沒能看清黑市的謊言以至於兩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股強烈的罪惡感讓自己在說的時候始終沒法將眉頭舒緩開。
經過幾番溝通之下,大概得知這是兩人是出任務歸來時發生的事情,幸好是遇到了布朗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向布朗寧投去感激的目光,接著思前想後,一時陷入了糾結中,最後決定先從比較久遠的記憶著手,慢慢一段一段陳述給他們聽,希望可以經由這樣陳述-提問-回答的過程當中幫助兩人想起些什麼。
「我帶出來的訓練生?」眉頭皺了起來,畢竟對方的年紀看起來...或許是自己的表情顯漏了想法,自稱阿貝爾的男人稍微解釋了說、當初他們是十多歲的年紀。伯恩哈德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詢問。
「...那你們還記得關於我們的什麼事?」聽他們這樣說,應該能說些以前所發生的事情。
「要說起我對弗雷最深刻的印象,其中一個大概就是曾經幫我
綁辮子吧。記得那是一個過於炎熱的午後,因為我一直抱怨頭髮很礙事,弗雷就二話不說把我的頭髮綁成麻花辨...幸好後來被伯恩阻止了。」
一臉不堪回首的樣子,跟伯恩習慣的動作一樣摀住了臉。雖然是自己想到要講講往事,第一個浮上腦際的就是這件事也太羞恥了一點。
「你的頭髮的確讓人看了就覺得熱...」看著對方的長髮,淡然地吐槽道。
「再來就是最經典的
拿小孩事件...艾依查庫那時也太可愛了一點,竟然相信伯恩會生孩子...」還是弗雷的孩子。默默忽略掉自己當時也深信不疑的事實,並吞下後面那句可能會引起高度反感的話。
「............。」生孩子?什麼跟什麼?
「我的孩子?」扶著額,忽然覺得等等如果冒出個衝著自己喊爸...可能也毫不意外。
「這個嘛...只能說天機不可洩漏。那麼,我的部份似乎也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由其他人接手。」笑著讓開身子,只見艾依查庫帶著一小群人衝了過來。
在阿貝爾拖延時間的這段時間,自己也找好了自己認為會與兩位教官們熟識的戰士。一群人到了大廳,見到許久不見的兩位都很欣慰,卻注意到阿貝爾以及歸來的三人表情有些異樣。
詢問之下,才明白今日的兩位壽星不要說生日了,連自己是誰都遺忘了。事情真是比想像中複雜...眾人接受了阿貝爾想到的方法慢慢的對兩人描述起重要的回憶。
憶起今日是雙子的誕生日,在聽見艾依查庫的呼喊聲後,便下樓走往大廳迎接從旅途歸來的人。「旅途辛苦了,兩位前輩。」雖然有查覺到奇怪地方,但以為是兩人旅途的疲累,也沒多放在心上,直到阿貝爾說明過後,才理解自己的猜覺沒有出錯。
「所以...你們應該不會是我生的吧。」像是已經腦袋混亂而異想天開,所以對著站在面前直盯著自己臉看的金髮青年無奈的問著。
青年的臉上帶著黑色的單眼罩,但他的左眼是湛藍天空般的顏色。
原本正認真的想著對於兩位教官有什麼深刻的印象,聽到弗雷教官質疑的語氣問自己是不是他的孩子時,露出了微笑。
緩緩的走到教官跟前,搭著對方的肩。「爸,你跟伯恩爸爸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好想你們。」
雖然出了這些事,但該有的祝福仍該送出,「前輩們,生日快樂!」
在一旁聽著艾依查庫說著一些有趣的回憶,卻在對方開始胡鬧時,抬腳踩了對方警告著。
「......我兒子跟我還真不像。」雖然看他跟他身旁黑髮少年的互動,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只是個玩笑。他們各自自我介紹後,開始陸續說出記憶中與他們相關的過往。
「爸,你在說什麼傻話?我跟你可是一個模子......呃,不玩了,艾伯不要再踩我了。」
「記得還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弗雷教官你
推下樓梯,讓你跟伯恩教官兩人住院了一個月。」想起當時只是想找教官練劍,結果就意外的讓兩位教官成了傷兵。
「在你們住院的時候,我們也沒得閒!堆滿辦公桌的賠償單跟悔過書,算是豐厚的成果吧?」帶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爽朗笑容提著這些往事。
「呃....。」一時之間不知該回應什麼﹐並看著眼前這群人的打鬧。雖然如此用想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生下孩子,便繼續聽著別人說。
「啊啊!對了!我記得還有連隊的
浴室鬧鬼的傳言。那時傳得可兇了,讓很多訓練生都不敢太晚去浴室洗澡,怕會遇到浴室裡的惡魔。」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但我們很清楚,根本是兩個感情過好的雙胞胎教官在洗澡,還不准其他人打擾。對吧?」轉頭看向以前在連隊時一起當訓練生的戰士們,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並且露出各種懷念的笑容......好吧,艾伯是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
「其他人也有很多回憶吧?快點提出來讓教官們想起來!」雖是滿臉的興奮,卻掩蓋不住對於教官失去這些回憶這件事感到無奈。
「那個...艾依...」像是看出青年的情緒般,忍不住想伸手拍拍對方。但他身旁戴著眼鏡的黑髮青年卻已早一步將手搭上艾依查庫的肩,像是在安慰對方一般。
「前輩們的感情很好,還記得先前的情人節嗎?那次艾依查庫跑去勞煩弗雷前輩,而我則跟伯恩前輩被隱瞞著,直到收到
禮物,才知曉。」講完,雖然期待著兩人會有印像,不過得到的反應也讓自己幾微微的嘆氣。
「情人節嗎...」聽著眼前的人著當時的事情,但表情還是疑惑與徬徨無法想起。「沒關係,能將以前的事情告訴我們就行了。」見名叫艾伯李斯特的人微微嘆了氣,便回應。
儘管被周遭吵雜的氣氛惹得有些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搜尋教官們的身影。
視線轉了轉,像是想逃避這些聽起來有膝微妙的過往。卻剛好見到一名有著白皙膚色的青年,像是在找甚麼般走入了大廳。
『啊、古魯瓦爾多也下來了。』不知道是誰如此說著,讓被人群圍在中央的他們知道了那銀髮青年的名字。
終於發現目標後,閃避著人群直直前進,終於來到教官們面前,伸手將方才小心保護的東西交到弗雷教官手裡。
「嗯?」望著那名少年直直往這裡走來,並把他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弗雷。
「禮物。」
確認對方好好接下兩瓶
和那天同款的酒後,便轉身離開。
「這是...葡萄酒?為什麼、喂...」見青年停下腳步回頭又看了兩人一眼,朝他們點了點頭後又快步離開大廳。
留下拿著他口中禮物感到有些錯愕的兩人,而身邊的其他人卻向是習以為常一般。聽他們又繼續說起所謂過往的記憶...。
「大概是你以前愛喝的酒吧。」和弗雷說了這句話後,繼續聽著其他人述說以前的事情。最後是由布朗寧開口。
頓了頓,皺起眉想了一會「記得是
七夕的時候 吧,接受羅索邀請來的。」
「夫妻......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像是無力一般,語尾最後深深嘆了口氣。見身旁的伯恩哈德用右手半掩著臉,像是也無法接受這怪異的形容。
「感情好到這種地步...?」雖然說兄弟情能好成這樣也不容易,揉了揉自己的額後望著每一位,「謝謝你們告訴我們那麼多。」
「不客氣,你們是重要的人嘛。」揚起燦爛的笑容。在一旁從頭聽到尾,除了得知許多額外的資訊,更看到兩人平常看不見的另一面。
「對了,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想,除了我們這些在宅邸待著的戰士外,一直注意著宅邸動向的大小姐們應該也知道不少我們沒提到的消息,或許也問問小姐們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對著兩人如是說。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跟艾依查庫一起帶頭,簇擁著兩位壽星進入了生日宴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