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姪子子子子子子———!!!!』通訊器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舅舅好想你啊~~~~』

布萊茲接著通訊苦笑的回答:「我們昨天,不是才通過話嗎,舅舅。」
布萊茲與山叔聊天,沒有注意到附近有沒有人靠近或偷聽。
走到附近的捷德...(有聽見對話(紅)/沒聽見對話(藍)/聽不清楚對話(綠)/只專心找布萊茲跟本沒注意聲音(黑)

)
「布萊..................」聽見通訊器傳來的聲音,楞住了。
還是有點擔憂,淺蒼沒有靠近但是也沒有離去,不遠不近的監看著。
「..............................................」僵在原地,等待著通訊結束。

「啊……等我一下喔舅舅。」布萊茲放下通訊器,微笑的轉頭看著靠過來的捷德:「捷德怎麼了,有事情嗎?」
「....不急...等你....說完.....。」音調中帶著奇怪的顫抖,捷德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答話。

「?」布萊茲不解的表情後,拿回通訊器:「啊,沒有什麼事情啦舅舅,有要上來找我在打給我吧,就這樣。」然後掛掉通訊器,擔心的看著捷德。

「捷德,你還好嗎?」布萊茲將通訊器收起以後,看著捷德奇怪的表情:「是不是不舒服?」
「......................所以是你舅舅。」呆楞很久才脫口而出,語氣中帶著的是訝異。

布萊茲呆愣了一下,完全不懂捷德的意思:「我舅舅怎麼了嗎?」
「...培育大岩蛇的男人...?」好像在確認什麼,捷德又冒出問句

「呃……是啊。」布萊茲搞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說什麼,難道捷德也有大岩蛇要拜託給舅舅培育的嗎?
「為什麼啊?!!!!!」在思考清楚之前,話就已經爆出口。

布萊茲真的被捷德嚇到了,突然間無措了起來,根本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怎、怎麼了嗎?!」
「你、.........」好像自己也很混亂,捷德講話斷句有點亂七八糟,「是......蛤?!!」

「我、我?……捷德你在說、說說說什麼啦?」也被對方弄得緊張了,根本聽不懂。

「………蛤?」布萊茲一陣沉默以後,發出不解的單音。
開始踱步來踱步去,雖然隱隱約約有感覺到,但是自己先否決了那種可能性。
「去哪邊都好...」開始往後退卻,捷德只剩下這個念頭,「那個...我...想起來還有事情。」

布萊茲表情不安了起來,一是不曉得捷德怎麼了、二是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事情讓捷德想離開,像是確認似的,布萊茲伸出手想拉住不斷後退的捷德。
<甩開他(紅)/避開不給拉(藍)/被拉住(綠)/拔腿就跑(黑)>

「那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我做錯了、我道歉,對不起。」布萊茲看著捷德,一臉抱歉,但是不曉得對方怎麼了。
被拉住之後就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捷德覺得一瞬間冒出太多他無法理解的情緒,頭痛的要命。
「.........別跟我道歉,跟你無關.................應該。」

看捷德不想看自己,便放開手拉住的手,捷德的反應很奇怪,怎麼看都自己有關啊:「……抱歉。」習慣性的道歉。

「嗚……」聽著捷德的話,布萊茲表情難過了起來,然後慢慢退開。
「呃...。」注意到布萊茲的情緒,看了他一眼,「布.......................」又閉上了嘴巴。
布萊茲轉頭離開回營地,肩膀微微顫抖了下,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布萊茲留下捷德,一個人快步走回自己的帳棚,有些長的留海蓋住了表情,他鑽回自己的帳棚後抱緊外宿用的枕頭,不知怎麼的腦袋開始運轉,想著似乎想離去的捷德、想起自己失去的阿勃梭魯、想起更小的時候模樣模糊的
玩伴,忍住快要滴下的淚珠,布萊茲閉上眼,決定什麼也不想先睡一會,不良蛙主動的靠上來,似乎正打算跟著睡午覺。
看著布萊茲快步離去的背影,捷德頭部感到一陣麻痺的刺痛。
是自己無聊的堅持...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敵人什麼的,從一開始就.....................

在湖邊吹笛子吹到心滿意足的安德爾慢步走回營區,在風景優美的地方演奏感覺就是不一樣,回到帳棚後發現了帳篷內的人,還有一臉不爽瞪著他的不良蛙,「布萊茲?」出聲輕喚,發現對方似乎在睡覺。
布萊茲緊緊抱著枕頭,眼睛的部分些微泛紅,似乎哭過的樣子,沒有發現從外窺看的安德爾,已經睡著了。
看著那張擺明哭過的臉,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而哭,但是如果被他知道是誰讓布萊茲哭的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傢伙……心疼的撫著布萊茲的黑髮,安德爾躺在他的身邊打算陪他一起入睡,當然,還是無視了臉臭爆了的不良蛙。

不良蛙惡狠狠的瞪視自動躺下的銀毛渾蛋,正要舉起劈瓦打下去的時候停了下來,他聽到不遠處有落水聲,便疑惑的轉頭看像帳篷外面。

確定聽到的聲音很奇怪,不良蛙走出帳棚,也示意要安德爾跟出來,不然就扁他的表情。

看來灰毛渾蛋沒有想理會他的意思,不良蛙亮起紫色危險的光芒,提起拳頭衝進去帳棚。(讓我們馬賽克吧)
在外頭的淺蒼看見捷徳落水,二話不說的跳進了畢克里之湖,冬日的湖水幾乎要把她的身體給凍結,但是比起湖水,更寒冷的是有誰要在眼前消失不見的這個事實。淺蒼不斷下潛,想在湖中找到捷徳的身影,如果掙扎的話,應該還不遠才是。
等到稍微回過神來,自己好像置身在非常寒冷的環境下,手腳都有點難以動彈。
『什麼...水......??』張口要道出的內容全數化為水泡往上飄去
『我是什麼時候....呃...』腦袋十分地刺痛,不知道是剛剛留下的情緒還是冰冷的水帶來的影響。已經有點失去思考能力,捷德只是單純地判斷著現下的情形。
劇情分歧: 發現了捷徳/ 似乎...還在更深的地方。
感覺自己還在下沉,水灌入肺部的感覺有點難受,捷德稍微想掙扎卻發現因為溫差過大,腳似乎不聽使喚。
『唔......下次...還是別做沉下去的....表演了........』
或許是剛剛耽擱了一下,捷徳似乎下沉到了比自己想像之中更深的位置,不知道捷徳的狀況...淺蒼只能一心下潛,往漸漸無光的湖深處游去,突然發現下層有一陣氣泡大把大把的浮升--難道在那裏?
模糊的視線中,似乎有人逆著光出現在眼前。
『................?』
抓住了捷徳伸出來的手,她把他拉向了自己抓抱著沉靜的看了他一眼。
捷德:<覺得還是幻影/覺得挺溫暖/乾脆睡過去/有點清醒(紅藍綠黑)

>
在凍僵跟沒氣之前得趕快離開湖中,淺蒼就這樣抱著他往明亮的湖面游去。
快到了,淺蒼用力的先把捷徳推向水面,然後自己才探頭浮水呼吸,已經快要凍僵了...再撐一下下...堅持著動作,她努力的把捷徳拖往岸邊,拉上陸地。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離開水就更冷了,淺蒼瘋狂的打顫著,不管捷徳現在如何,她自己也快要死了。
「欬欬!!」接觸到空氣,肺部馬上強迫自己將肺中的水給逼出去。
「哈...哈....哈.....淺.....淺....蒼.....小....姐........?」邊喘邊打量著旁邊的女性
「哈....哈....魯...比.....過去.........」掙扎解下脖子上的寶貝球,放出了火系的夥伴。
小火焰猴跳了出來,雖然滿臉困惑還是聽從命令跑到凍僵的女性身旁。
「......」還活著...她想,她看著小火焰猴聽著命令過來,頓時很想要哭。啊啊,沒有死,沒有死......還在眼前。壓抑著想哭的情緒,她抓著自己的手腕。
「咳、咳咳.....」邊咳著水,一邊注意眼前女性的表情,感覺她似乎非常的難受。
她觸碰了難受的捷徳,放出夕灰去找尋夥伴來救援:「夕灰,去找。這是命令。」短促的下達指令,夕灰拔腿衝向帳篷去找其他人,主人的命令使命必達。
「吱吱...吱吱....?」還在努力讓眼前的人可以暖起來,魯比賣力的燃起火焰。
「謝...謝謝。你快去溫暖你的主人...我沒事。」看著小火焰猴努力的臉,淺蒼強撐著露出了微笑。
對魯比搖頭,無論如何自己是給人添麻煩了...捷德皺著眉頭暗暗咒罵著。
「咳哈.....沒事.....我想....比起淺蒼小姐....」撇過頭。『這種時候還在關心別人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糟了.........』他想
「其他人很快就會來了...再撐一下下。」比起自己,淺蒼更在意捷徳的狀況,自己無論如何都可以挺過去的。
自己遭遇到比這更惡劣的情況多的是,只要其他人沒事就好...。
稍微瞥眼看著淺蒼,自己到底還要做出多少蠢事才行......。
「不可以放棄自己...不論如何...。」不知道為何,淺蒼對捷徳這樣說了。
「.............................」
「我也是不知不覺....掉進去的.....」垂下目光,還是好像逃,這些人.......
「就算是惡劣的自己也......」然後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了捷徳的臉。
「......................惡劣的傢伙...活著真的好嗎?」苦笑,「真是奇怪的說法...。」
知道傑德不是想要自殺,淺蒼總算是比較安心了一點,但聽到捷徳的話語不禁又笑了:「惡劣...明明就在擔心別人不是嗎,真是可愛啊,你真傻。」
「要.......」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淺蒼說的話全數給打的一乾二淨了,「.......蛤哼?」呆楞很久只能冒出問句。
「..................................因為全部都是我的錯...」伸手將垂到眼前的頭髮抹回頭上,「要是又繼續拖人下水.....啊啊...這說法真不好....」眼前的狀況就是拖人下水了,捷德自嘲的笑著。
「.............繼續說這種話有點太犯規了,請停止吧。」無奈的扯扯嘴角,交友這件事情比交惡還要困難多了...但是這些人...............。
「不用為我擔心,很快就會沒事的。」微笑著看了捷徳一眼,似乎也沒有力氣說其他的話語了,淺蒼等待著土狼犬快點把其他人找來,好讓捷徳去溫暖的地方。
睡到一半的安德爾被帳篷外的聲音吵醒,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抓著帳棚一樣,看著身旁的布萊茲一眼,安德爾起身拉開了帳篷出入口的拉鍊,看到了淺蒼的土狼犬夕灰。

不良蛙一拳差點就要打在安德爾臉上了,聽見夕灰說的語言以後,他立刻改打在布萊茲的肚子上,立刻叫醒主人。

土狼犬發現了
藍圍巾跟
黑高帽和不良蛙,馬上就跟不良蛙說明然後看著不良蛙毫不客氣的把
黑高帽給揍了起來。

「唔喔!」布萊茲躺在睡的位置按著肚子,似乎已經醒了,他爬起身:「……诶?安德爾、你們怎麼通通在這,發生什麼事情了?」剛睡醒的布萊茲似乎有點恍神。

不良蛙轉了一圈眼珠,表明懶的跟你說,跟來就對了,他拉了拉布萊茲的衣袖。

土狼犬看大家有了動作,在前方領路。

雖然不解,但安德爾還是跟著夕灰離開帳篷

布萊茲嗚著疼痛的胃急忙跟上,從帳棚中離開。

拔腿衝回主人的身邊,草地上濕透的兩個人似乎都失去了反應,夕灰看人被帶到了,馬上又拔腿去尋找
紫毛的蹤影。

布萊茲跑向前,叫出了燈火幽靈以燃起最大的火炎後停留在捷德與淺蒼身邊,脫下外套以後率先替最近的淺蒼取暖,之前聽舅舅說過,替人取暖最快的方法就是用體溫,於是布萊茲緊緊抱住淺蒼,試圖分享一些溫度過去。

看著布萊茲去幫淺蒼取暖,安德爾拋出捲捲耳的寶貝球,然後把捲捲耳塞入另一個男子懷中讓捲捲耳幫他取暖,然後拉下脖子上的圍巾圍在男子身上,當然他還不知道這男人就是稍早使布萊茲哭泣的傢伙。

「淺蒼、淺蒼醒醒,不可以睡!」布萊茲呼喚淺蒼的名字,手邊沒有布料,他很乾脆的直貼脫下身上儘剩的襯衫,替淺蒼擦乾身體,也不管自己到底怕不怕冷了,然後持續抱著冰冷的淺蒼,用身體與溫熱的手不斷替淺蒼回溫。

「是誰搞成這樣的..。」被夕灰找來的六彌,看到淺蒼變成這樣瞬間心裡有把無名火,接替了布萊茲的位置,抱著淺蒼替她升溫,也讓叫出黑森還有胡桃出來幫忙,依偎著取暖。
沉默的看著睡著的男人,安德爾索性脫下自己那件藍色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身上只剩下那件淺灰色的襯衫在身,然後確定男人沒有失溫後,安德爾便把他放到一邊去了,然後看著晚他們一步來的六彌。

土狼犬發出了不安擔憂的鳴聲在一邊兜轉著。淺蒼...感覺到了月六的氣息

醒來

昏沉

很想睡

冷
「......好...冷...。」淺蒼張開眼睛,發現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到睡著了,驚訝的發現眼前布萊茲跟六彌

身上也已經濕瀂一半的布萊茲,丟開了已經全濕的襯衫留下平常穿的外套給淺蒼,雖然不曉得爲什麼捷德與淺蒼同時落水所以沒有回答六彌,但他還是轉頭查看捷德的狀況,並把燈火幽靈調去淺蒼的身邊,然後靠近捷德:「捷德?」他嘗試叫著。
「捷徳...沒事嗎?」醒來的淺蒼有點著急的問著布萊茲。

「嘖。」緩慢走過來的不良蛙少見的一屁股坐在淺蒼身上,似乎也想幫忙取暖。

「他沒事、應該。」看著捲捲耳替男人取暖,安德爾說,不過照裡說跌進水裡應該會變冷才對,為什麼他反過來身體發燙了?

還有些氣頭上,看著一旁沉睡的陌生男子,六彌直覺問題出在對方身上。不過現在他可沒空閒理會,他拿出本來要做為禮物的水精靈酒瓶,打開蓋子自己含了一口,湊到淺蒼嘴邊,不顧旁人目光親自餵食。

布萊茲摸了摸捷德的臉、身體、然後是四肢,捷德的四肢發冷身體與腦袋一個是熱的、一個是半熱的,這種狀況怎麼看都是……「好像發燒了?」布萊茲什麼也沒想,直接撐起捷德,打算帶回營區,在這邊待下去會冷死的。
「唔...。」被六彌餵了一口酒,酒精蔓延開熱度,緩緩從喉嚨擴散到胸口跟內臟。

「...還冷嗎?」六彌觀察淺蒼體溫是否有升上來,沒有還打算再進行餵食。
身上不是不良蛙就是燈火幽靈的溫度,連夕灰都擠了過來,抱著六彌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剛剛他掉到湖裡去了...。」
「我想...換衣服。」濕冷的衣服讓淺蒼很不舒服,感覺六彌氣壞了,那邊的捷徳也有布萊茲跟安看照,她把臉埋進六彌胸口。
看淺蒼似乎好了點,六彌把布萊茲借助的外套包覆好淺蒼,一把將她橫置在黑森背上,「載她回營地去。」六彌拍著黑森說,自己也跟著走。雖然不太想理會掉進湖裡的男人,不過看著同樣也濕了布萊茲他們,也示意他們一起遷移。

布萊茲先跟六彌與暫時沒事的淺蒼領領首表示先帶人回營區,借出的衣物與PM好了之後在還吧。

捷德在布萊茲的攙扶與安德爾的幫忙下先帶回營區,似乎燒發的不輕,
正在作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