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衣已經因為水而濕透,正和捷德的衣物一同放在外頭晾乾,安德爾看著布萊茲著急的模樣卻也沒有法子,只能提水回來讓布萊茲替發高燒的男人擦拭汗水。
「唔......再...再見.......」好像在對夢裡的誰這麼說,他喃喃著
「……捷德?」擦拭汗水以後,布萊茲試著喊他的名字,卻換來莫名其妙又驚恐的字句,嚇的布萊茲急忙回應:「……!!!捷德、不可以,有漂亮的女生跟你招手千萬不可以過去啊!」這是他舅舅說過的話。
在夢中聽見了這段話,以為是自己冒出的想法,捷德忍不住扯嘴笑了下,但還是無法脫離這片黑暗。
無語的聽著布萊茲剛才說的話,原句應該是『你家人在那裡跟你招手千萬不可以過去』才對吧?
也不曉得該怎麼辦的布萊茲,再度喚出燈火幽靈火炎調小以後讓牠依在捷德身邊,後來才驚覺安德爾說的才是正確的。
昏睡了一陣子之後,捷德漸漸感覺到身體有點恢復知覺,沈重不已的眼皮也終於得以睜開。
一醒來後,先是觀察起四周的景象,然後才注意到身邊有著認識的人。
見捷德眼皮睜開,布萊茲靠過去看,一臉擔心:「捷德?你還好嗎?」
「...嗯...很好喔...一點事情都沒有。」趕忙安慰著眼前人,「比起這個.....我.........」
認真的想要道歉,對於眼前的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錯誤。
「啊……」捷德提起以後才想起兩人稍早前才發生的事情,便縮了縮差點露出不安的表情,面對這樣的事情,布萊茲總是習慣性的想逃避:「……恩,沒有關西。」布萊茲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安德爾也看見了。
「.........................」輕皺了眉頭,眼前的這個人和從前沒什麼改變啊...。即使是這樣,捷德還是決定對他坦白,「我...曾經...想著要利用你。不...不是利用你,是利用你身為那傢伙姪子的身分。」
看著布萊茲的表情,安德爾想到先前他發現布萊茲哭到睡著的事情,馬上就連想到了罪魁禍首就是現在這個發高燒的男人,讓他突然有種想把他抓起來扔回水裡的衝動,但自己不可能真的做,只能用手指按壓著微微發疼的太陽穴,他對捷德的好感度已經直線下降了。
「......不過...只是....自己......太愚蠢了.............。」
「如果舅舅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願意代他道歉。」布萊茲聽著捷德話中的意思,這麼說著,心底認真認為眼前的人依這幾天的認識,並不是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很抱歉。」
「你...」瞪大眼睛,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捷德十分苦惱,如果是一頓痛揍,或是辱罵...都能夠接受...「就只是...不要.......你........道歉.........」
「……捷德,你先休息吧。」布萊茲不曉得該說什麼,這種狀況下不管怎麼想他都只能說抱歉,為自己換上一新的黑色襯衫,布萊茲打算起身到帳棚外面。
「呃,.......布萊茲..........」和夢境重疊了,忍不住伸出手想留住他,「那個...........」
「...............我們...小時候...似乎是一陣子的玩伴。」也不確定對方能夠相信多少由現在的自己所說出的話,但依然很想講個明白,「約科家的,你還記得嗎?」
布萊茲停了下來,似乎愣了一會,對於小時後的記憶最深刻的似乎是阿勃縮魯的事情,以及惡夢不斷的事,大多數的回憶已經被惡夢給洗掉了,認真的想著,似乎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只是相處時間相當的短暫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這樣的人到底是存在於現實還是夢境之中:「我……不記得了,不對、應該是不確定……抱歉。」布萊茲苦笑回答以後,神情似乎有些複雜與疑惑,走出帳棚,留下了安德爾與捷德。
「……。」看著布萊茲離開,安德爾原本想追上去的,但又想到病患不能沒人照顧,雖然不是很願意,安德爾終究還是選擇留下,然後維持一貫的沉默照顧發高燒的捷德。
「...........你去吧...」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捷德這麼說。
「我也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比起自己,更該擔心的不是走出去的那傢伙嗎,捷德是如此認為的。
「病患就閉上嘴休息,如果你想病的更重我可以幫你。」沒有理會捷德的話,安德爾擰了毛巾,然後放在捷德額頭上,接著就自顧自坐在一旁保養著笛子,放著捷德在那邊胡思亂想。
雖然想對身旁的人抱怨,不過腦袋還是不合作地再度燒起來,只能乖乖躺下。
「……唉。」嘆了口氣,看著身邊那個不知道究竟是醒著還是又睡著的人,安德爾回憶著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小時候似乎跟布萊茲有點關係,但布萊茲好像不記得他的事情,好奇心驅使下讓他對捷德開口:「你跟布萊茲,是什麼關係?」
「......小......時........後.....」渾身燙的難受,真是煩人,「.....玩伴。」只是簡短的答了幾句,但事實上也幾乎就是如此了。
「……嗯,你睡一下。」見對方回答的很辛苦,安德爾也沒有打算在問下去,要捷德乖乖睡覺後拿起另一條毛巾浸濕,然後幫他擦了汗,接著就靜靜坐在一旁等待布萊茲回來。
看著捷德熟睡,安德爾示意布萊茲的燈火幽靈繼續陪著他,同時放出魅力貓陪著,接著便起身出去尋找布萊茲的身影。
布萊茲手裡握著通訊器,背對安德爾,似乎正想確認某些事情。
看著對方拿著通訊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德爾出聲喊了他的名字:「布萊茲?」

布萊茲稍微嚇了一跳以後回過頭微笑:「什麼事?」

「……在做什麼?」看對方立刻掛回平常那張笑臉,安德爾輕嘆後這麼問,他沒有像淺蒼那樣的勇氣去拿下布萊茲那名為微笑的面具。邊問,他走到布萊茲身邊。
「……想通話給父親呢,可是怕去打擾到他。」布萊茲拿起通訊器關掉正在搜索中的號碼。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但是如果真的想問的話,是不會猶豫這麼久的。」看著對方收起了通訊器,安德爾沉默後這麼說,那是以前一個女性跟他說過的話,而布萊茲離開帳棚已經有一小段時間,真的非常想問的話他早就該把電話撥出去了。
「安德爾,我……」布萊茲停頓了下,表情滿是疑惑與不解,他的確有印象有這麼一個人,可是他不敢保證這些全是真實,小時後他時常做惡夢,有時候會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記憶,哪些是根本不存在的記憶:「我想跟父親確認捷德的存在……」但是他不敢問。
「但你沒有問。」安德爾直接說了重點,看著布萊茲有些愣住,他繼續:「如果害怕,那麼就不要勉強自己問,如果得到的答案是不好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會更痛苦。」說完,他抱住了布萊茲,安撫似的輕撫著他的頭,「有時候,有些事情看不清楚,並不全都是壞的。」
「嗯。」布萊茲放下手中的通訊器,將臉埋在安德爾的肩膀中尋求安慰,這樣的動作讓他想起小時後作惡夢的時候總是尋找家人的樣子,尋找真實存在的那些親人,他閉上眼睛,讓不斷想回想起來的大腦暫時停止運作,不打算多想,總覺得以後總會記起些什麼的吧?
維持抱著對方的姿勢許久,安德爾聽著布萊茲偏快的心跳聲逐漸平緩,「好多了嗎?」他問。
「啊……嗯嗯。」布萊茲急忙退開了些,似乎覺得不好意思,臉上有著淡淡紅暈,但隨即後補上往常的微笑:「謝謝。」提起通訊器換找樹果的資訊,似乎在找能夠治人退燒的果實,好方便讓自己的PM們去找。
「不會。」鬆開了手,安德爾看著布萊茲再次拿出通訊器查詢些什麼,他選擇靜靜站在一旁,等待布萊茲下一步動作。

布萊茲將手中樹果的列表給安德爾看,似乎想求救的樣子:「一般來講,發燒的話會冷吧?那是不是應該吃酸梨呢?」對於下廚之類的事情,布萊茲倒是沒有把握。

「咦、啊……我、我不知道……應該吧?」同樣對下廚毫無把握的安德爾對布萊茲突然的問題有點慌亂,最後他給了布萊茲一個不確定答案。

「可是他又在作夢,作夢昏睡算是混亂效果嗎?應該加點甜柿嗎?辣樱可像也可以的樣子……」布萊茲腦中開始構想怎麼把這些樹果煮成一團給捷德吃。
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捷德在昏睡中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與其加在一起,不是找能夠治癒所有異常狀態的綠姆果更快嗎?」難以想像那些樹果混在一起的味道,而且各種層面上來說這根本不能吃下肚吧?

「诶?是這樣嗎……」布萊茲倒是覺得各種不同的營養參在一起似乎很有效果的樣子,所以很想試試看,他放出夢妖、詛咒娃娃、夜顝顱、美纳斯,給他們看了看上頭眾多樹果的樣子,要牠們找過來。

「……。」似乎阻止不了布萊茲想把那堆樹果混著給捷德吃下去的決定,安德爾無語了幾秒,然後叫出四季鹿要他去找綠姆果,至少捷德如果真的把那些東西吃下去的話還有解毒劑可以用……。
又睡過一陣子,捷德醒了過來,察覺周遭只有一隻搖曳著溫暖火焰的燈火幽靈和優雅自顧自地理毛的魅力貓。
「........追出去了嗎。」喃喃自語,掙扎著爬起來。
布萊茲暫時與安德爾分開來到營區外的樹叢中尋找通訊器上顯示可以用的樹果,雖然已經叫自己的神奇寶貝們出去找了,不過還是覺得自己也因該出去找找才是,他離開了營區。
安撫淺蒼熟睡,確認沒大礙後,六彌來到營區另一端,尋找那個落水的男子,腦子還燒著憤怒。「布萊茲在嗎...?」他在帳篷外喊著。
「...?」聽見外頭有不認識的聲音,捷德爬起身走到帳棚的門邊。
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倒是落水的陌生男子自己出現,正好。六彌往帳棚走去,「是你啊...」縮緊拳頭「叫捷德的傢伙。」不顧得對方還需弱的神情,直接一拳往對方臉上揍去。「別給人貼麻煩啊!」
「唔!!」被突如其來地狠揍了一拳,重心不穩的跌坐到地上。
不過明白對方是在責罵他將人拖下水的事情,捷德默默的垂下頭,「......抱歉。」
好似還不夠宣洩心中那股憤怒,六彌往前湊去揪起對方衣襟,「想死也別連累別人!」如果、如果有什麼萬一...,無法去想。
咬緊牙,盯著對方的臉,似乎...真的是很擔心那個淺蒼啊......
其實淺蒼也說過對方不是故意的,自己也明白淺蒼不會見死不救,但他就是生氣對任何靠不住的人,還有自己。看著對方一臉歉意,「要是有事,你就不會還好好的。」他冷冷的說,鬆開手放開對方。「別再靠近她了!」眼神彌漫著敵意。
「……六彌?」布萊茲抱著樹果從營區外回來,呆愣在原地,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生氣的六彌,他看見六彌將捷德鬆開,手中的拳緊握著,六彌打人了?
聽到聲音,六彌回頭望向回的布萊茲,眼裡的戾氣還沒退去,想到方才布萊茲抱著淺蒼的樣子,儘管是想幫助淺蒼,他心裡也不是太好受。
「.................。」默默地退開。也好...像那樣子溫柔的人...也的確不適合繼續碰面。
布萊茲有些膽怯的看著六彌,他現在的樣子令想起曾經的怪異感,但是還是覺得六彌動手打病患是不對的事情:「六彌……你怎麼動手打人了?」一面問著,小心翼翼的靠過去。
看著布萊茲看待得自己的眼光,
六彌笑了,「很陌生是嗎...?」這次換他抓著湊近的布萊茲,「老是要讓人擔心,淺蒼早晚會壞掉的。」揍臉

/念在伙伴一場不動手
語畢六彌鬆手放開了布萊茲,看著他似乎有些嚇壞的表情,笑著。
突然被揪住布萊茲讓他驚慌了起來,一瞬間其實有想著,要是打人可以讓六彌發洩情緒的話,那麼打他也無所謂,不要傷害身邊的人,他看著六彌,緊張的喘氣。
被六彌放開以後布萊茲摸了摸喉嚨,咳了幾聲,最後還是一陣不解,沒有說話的看著六彌,似乎在問爲什麼。
心裡感到焦慮躁動著,他就像出籠的野獸,本能再叫囂著,六彌無視布萊茲疑惑的神情,轉身邁開步伐讓自己離去,再不走他不保證他不會失控。
布萊茲看著六彌快步離去,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追上去,但是……他覺得好可怕,那樣的六彌,咳了幾聲,順了順自己的呼吸回歸到正常,他回過頭看著帳棚內的捷德:「……沒事嗎?」
「沒事?」對於挨揍疼痛那些其實算家常便飯,捷德比較在意眼前看起來有點害怕的人。
布萊茲沉默,我想不用說的也用自己的表情告訴對方他嚇的要死,搖晃起身去檢回被丟在一旁的樹果,他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得依靠別人才能完成,而當今天自己碰見這樣的事情,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讓他覺得很沒用,表情黯淡下來,他想六彌說對了,他是個總是讓人擔心,懦弱的人。
「..................」湊上去替他撿著樹果,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安慰他。
布萊茲注意到捷德被揍的痕跡,放下樹果以後轉過頭將捷德的臉扳過來看:「……很痛吧?」感到抱歉,一臉快哭的樣子。
稍微避開他的手,「沒事,別那樣擔心。」拍拍布萊茲的肩膀,因為經過了夢境,自己總覺得對他的熟悉度更是上升了。
「……」布萊茲稍微皺了眉頭,這樣的動作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了,拿著樹果站起身,回到帳篷裡去拉出魔術箱,從裡頭憑空拿出緊急醫藥箱,在裡頭找之前用剩的貼布跟軟膏,仔細找後發現原來裡頭有剩下來的感冒藥與退燒藥,似乎還沒有過期,他把藥品塞給捷德要他吃下去後,一邊幫他處理臉上被揍過的傷痕。
「...謝了。」真是...另外那個要是進來了,自己會不會又要挨揍呢?默默思考。
上好藥以後,沉默了一陣子,布萊茲才開口:「那個……今天本來是想像父親問你的事情。」布萊茲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父親,然後繼續說:「但是我想靠自己想起來,想分辨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時候的他做過太多惡夢了,他也不確定。
「嗯?啊...」捷德摸了摸鼻頭,「我想也別提起了,你父親應該對約科家沒啥好印象,在遇見約科家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不,我父親一向不介入我的交友圈,只有舅舅會。」布萊茲想了想,似乎覺得父親因該不會對捷德怎麼樣的,雖然不太清楚兩家發生過什麼,父親也沒有提起過。
「...................是我家裡不好。」聳了下肩膀,「不過那不是重點了。」
「我認為,那些都是過去事了,你也不要那麼在意。」布萊茲開始處理起採回來的樹果,然後繼續說:「哼哼、我父親大概也會這麼說的。」然後重新掛起微笑。
「.......所以...阿勃梭魯離開了?」想起夢中那隻漂亮的、美麗的獸,淡淡的問出口。
「對,牠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布萊茲回應,手中的樹果差不多處理完了,現在只要將這些混在一起應該就可以了?
「你...在....做什麼?」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盯著不萊茲的動作。
布萊茲端倪了一陣子這些放在大碗裡的各種不同樹果,沉默一陣子之後他說:「……應該要做水果泥吧?」他想起淺蒼與瑪洛阿姨做過的水果泥,但是沒有看過製作過程,應該要弄成泥是吧?
「可是樹果的味道都不一樣吧...?」混在一起的味道不是會變怪嗎?
布萊茲拿起了碗走到旁邊的空地,從寶貝球中喚出夢妖,在捷德還來不及阻止的同時布萊茲已經微笑的發出指令了:「夢妖,用影子球。」煙霧散去後裡頭的樹果破爛成一團。
「............」看著破爛在一塊兒的樹果,捷德蹙眉,但也沒有其他動作。
布萊茲收回夢妖,拿出湯匙攪拌均勻以後,這碗伴隨著一股恐怖的燒焦味與黑暗的氣息的樹果泥,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布萊茲把碗湊到捷德的面前:「吃了會恢復精神喔。」他笑。
「喔喔...謝謝。」接過碗來,捷德盯著手上這不太像食物的...物體。
但也沒多想了,既然是布萊茲好意準備的,他就直接吃下去了。

布萊茲滿臉期待的等待評語。
吞下了味道有點難以形容的東西,捷德看著滿臉期待的布萊茲露出笑容,「感覺...很有營養。」說完又繼續吃。
「那就好。」布萊茲著手收拾不需要的物品與垃圾,準備拿去公用垃圾桶丟的同時臉上換回黯淡的神情。
想來想去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個了,到底還有什麼是自己能做的...捷德也不清楚。

叼著綠姆果,四季鹿一個跑了回來,為什麼不找安德爾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主人似乎很不爽要救的人.....小小的身子鑽進帳篷,看見了倒在地上快死掉的樣子,看到旁邊那盆爛糊糊的樹果,他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了。

發出了細細的叫聲,發現對方沒反應,於是直接把綠姆果塞進捷德的嘴裡。
「唔......」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塞入口中,稍微清醒了過來。見到眼前有一隻四季鹿正盯著自己瞧,「什麼.......這是..........」綠姆果....?

歪著頭看著捷德,似乎在問有沒有事。
大概是他的主人要求他帶給自己的吧...這麼思考後,捷德對四季鹿點點頭,「謝謝......這個東西....幫大忙了......也替我謝謝你的主人......」
為什麼這些傢伙都這樣....明明討厭著自己的不是嗎?「卻還是...這麼溫柔........我不懂啊........」

看著對方似乎沒事了,四季鹿磨蹭捷德的臉,然後便和一旁安德爾的魅力貓待在一起了,這足以說明四季鹿的主人是誰。
「...............」是那個....銀髮男人...的...?
「.............」啊啊...我果然...不懂你們.......

晚了四季鹿一步回來的安德爾探頭進入帳篷,看著對方旁邊那碗不明食物,接著就是漫長的沉默,然才開口:「……你還真的吃下去了?」
「是啊...吃下去了。」點點頭回應,「畢竟是布萊茲替地弄的......」
「...............不過也多虧你的綠姆果....謝謝.........」
「……不會。」面對捷德的道謝安德爾有點尷尬,因為他原本想再拖一陣子的,此時的他慶幸四季鹿並沒有把樹果拿來給他。
又發燙的額頭轉移了注意力,捷德沒有察覺安德爾的情緒,「...布萊茲呢............去哪裡了........」上一秒記得的是他黯淡的神情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要緊的,先前和他稍微談過,多少可以確保他不會亂來。」坐到一邊,安德爾摸了摸四季鹿,然後再替魅力貓梳毛,感覺不是很想理捷德,但安德爾的想法是要他好好休息不要在說話了。
「...................你和他是......戀人的關係....?」隱隱這麼覺得,捷德看往那個男人。
拿著梳子的手震了一下,安德爾愣愣的抬起頭看著捷德,接著是漫長的沉默,「……算是……」最後,他只用兩個字回應,又低下頭繼續幫魅力貓梳毛,不過神情似乎有點微妙。
「算是..........?」這種回答怎麼聽都詭異,「算是.............????」重複詢問,捷德似乎起了點興趣。
「不要問……」看對方似乎對他的回答頗有興趣,安德爾的臉從微妙慢慢變成了臉紅,還有慌張。
雖然還是頗有興趣的看著,但是沒有勉強的意思,捷德又乖乖躺下。「是~是....我不問就是了.....」
深呼吸後花了點時間冷靜下來,安德爾讓自己的思緒不在圍繞在剛才的問題上打轉,然後將四季鹿和魅力貓收回寶貝球中,「快睡吧,你是病患。」
「...........」稍微看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喔喔。」想想還是聽話的睡吧...雖然突然覺得在哪見過他...不過現在那不重要。
看著對方陷入沉睡,安德爾這時候才注意到對方臉上的貼布,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自己的右臉頰之前被淺蒼打腫的地方默名作痛……都擦好藥了應該不要緊吧?安德爾想,然後就在一旁將笛子拿在手中把玩著,等待布萊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