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拉緊被子、蜷縮四肢靠近身體,半夢半醒之間尋求更多的溫暖。
光線透過未全然掩上的窗簾縫間進入了房內,主體為白,摻著些許陽光的鵝黃色。
這時只有偶爾布料摩擦聲的房間角落突然響起了一陣音樂。
遠在臥室與床相對的角落擺了張小桌,手機就在上頭間斷地震動著,伴隨鈴聲持續。
硬是賴在床上,聽著設為響鈴的歌曲即將結束但對方仍然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掛斷。
掀開被子的瞬間忍不住喊了冷,順手抓了擱在一旁的毛毯小跑步到了桌邊,接起電話,一面坐往單人椅上、縮起雙腳、裹上毯子。
『好意關心還被嫌,傷心。』彼端傳來刻意誇張的語調,我忍下掛斷的衝動——但是回去之後先折了他的手機——問對方打來要做什麼。
『……嘆氣什麼感冒不治好痛苦的可不是我,怎麼我比你還急?』
按住收音器,無聲地作了個鬼臉。不禁想著對方什麼時候聽力練得這麼精了。
總之我去過了,藥也拿了。少操心我一點不會怎麼樣的,Balor。
『但也可能只是餘波,具體事實還有待查證…你出營的事我擋不了太久,聖誕節一過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