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弟弟身邊,把手上其中一杯酒杯塞到對方手裡,不過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想什麼?」
接過酒杯,啜飲著杯中物:「在想第一次跟你去黑市的事。」
「........實在不是好回憶。」被提起後瞬間回想當時的狀況,雖然有順利找到人但差點嚇掉自己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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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要去哪?」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好奇的環視著四周。
「補充物資,和找缺零工的船主。」離開了那個小島之後已經很清楚的明白光是那艘船是不可能撐過幾年幾月的航行,要是要長年在海上生活,他們就必須找一艘兼顧的船,或是有哪裡的船主願意收留。
「零工?」在家時只受過關於經商和格鬥之類的訓練,對零工這詞彙的了解僅限於聽過的程度。
「不用擔心。」揉揉亞瑟的頭,他想起度爾到家裡來時也是帶了兩個小孩子,或許運氣好一點,亞瑟不需要工作。「門口等我,很快。」
「好可愛的小孩子,要跟叔叔一起去吃糖果嗎?」男人蹲下身問到。
「不用害怕,叔叔不是壞人。」揉著自己的頭髮,男人臉上掛著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行,哥哥要我在這裡等他。」搖著頭拒絕。「而且哥哥說過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走。」
「真的不來嗎?好可惜...叔叔家有很多很美味的糖果的...」有點失落的說。
「當然是真的,叔叔現在就帶你去!」說罷馬上抱起自己,往碼頭走去。
「很久沒吃過糖果了...」天真無邪的自己此刻只想著糖果,沒想到自己正在身處危險。
「那麼,這樣的條件可以嗎?」眼前的船主捻了捻長白的鬍鬚,看著對方的動作感覺有些坐立難安,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一來擔心亞瑟二來又擔心船主不願意。
「這個嘛--你又帶了一個小孩子的話、」
「我保證他不會添亂子。」
「噯、好吧!」老人放下筆,將羊皮紙推到自己眼前「小子,看清楚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盯著下面幾條條件,確認了沒問題後,打算簽下名字前頓住。
威爾斯‧柯克蘭...........要是讓柯克蘭家的名字扯上關係難保立場不會瞬間難過,自己是曉得的,家族在北方的惡名。
畢竟大哥當年做出來的審核驚為天人,在一月大雪中熊熊燃燒的村落濃煙持續了一整周。
在羊皮紙上逐漸暈開的墨水提醒自己沒有思考的時間,對坐的老者是個精明的人,從剛剛過去20分鐘的對談他清楚的知道光是短短幾秒的思考時間都是在洩底。
順著欲寫下的角度在羊皮紙張上拉出名字,交還給眼前的老人。
「Glen?好吧,格倫先生,去帶你的弟弟收拾行李吧,明早七點,船可是不等人的!」
走出帳外,卻沒有看見本應該在這裡等待自己的弟弟瞬間感到不妙,剛剛的不安感是警訊,為什麼他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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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糖果了嗎?」已經被男人抱著走了好一段路,有些焦急。
「噓!先別吵,很快便到了。」從剛剛開始,男人的舉止越來越奇怪,開始有些懷疑。
「喂!這邊!」一個稍微年輕的男人在不遠處對我們揮手。
「快點!好不容易才能捉到艾梅拉德的小孩,不可以被發現!」
他們是拐子!?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悔自己不聽兄長的話。小小的腦袋一邊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在想辦法逃脫。
眼下的情況要逃走是不可能的,一個小孩的力量怎能跟兩個大漢比?看來只好想辦法讓兄長找到自己。
趁著兩人正在耍嘴皮時,偷偷從腰間拔出刻了家徽的小刀,扔到地上。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大概這麼高,金色頭髮綠色眼睛的小孩。」比畫著亞瑟的身形,在路上見一個攔一個問。
「綠色眼睛?艾梅拉德?那是你弟弟?」被自己問住的婦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眼睛,隨即換上同情的神色「那就建議你別找了、這裡可是黑色天堂,你弟弟要是艾梅拉德那肯定是被拐去給賣了呀!」
「小哥你自己也小心點罷!艾梅拉德在這裡可是搶手貨,要不是被殺掉要不是被抓走,你年紀小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
「不可以。」
「小哥你、」
「就算把整座島翻過來,都得找到亞瑟。」
或許是被陰狠的表情嚇到,女性被打斷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而自己只是緊緊地抓住婦人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請你告訴我。」
『小、小哥你在這座島上找到一條黑色的巷子,拐進去就是了,裡頭全都是人口販子、』
照著羊皮紙上的地圖走,握緊著掛在胸前的鐵柄,在那座中途小島離開前藍色眼睛的少女替自己綁在胸前,說這樣就不會再遺落在海裡。
瞇起眼睛,正中午的陽光反射著地面上一切能夠折射之物,而不起眼的角落裡一把小刀正閃耀著光芒。
快步過去撿起小刀,柯克蘭的家徽張牙舞爪地刻在上面,握緊刀柄割下一邊的麻布遮棚勉強纏成蓋住眼睛的斗篷,盯著眼前的陰暗巷道拐了進去。
籠子,小孩,女人,就算是白天這條巷子還是充滿各種汙穢之事,只是眼下這些考驗自己曾經的騎士精神的事物都入不進眼底,他要做的事情叫做找到亞瑟。
躲在幾個木箱後偷聽著訊息,大至上確定這三個沒什麼戒心的歹徒正高論著逮到一個艾梅拉德的金髮小孩,思考著可以怎麼做,抽出炭筆和羊皮紙把房間位置大至上抄寫下來。
弄清楚後門和這個房間是相通的,悄悄的站出後門大街,打算先尋武器。
「嘿、小朋友,你在找刀具?」打扮妖艷的女性從自己身後出現,一看就是尾隨自己已久。
「槍也可以,能傷人便好。」握緊了胸前的刻有家徽的金屬棍,面色不太好的回答。
「這樣阿...這樣一看你跟被那幾個傢伙抓到的小朋友長的很像」
「那是你的朋友嗎!」
「小、小朋友你別突然發脾氣阿、」
「....抱歉,我失禮了。」
跟著女人來到同樣一間倉庫門前,沉甸甸的槍被交到自己手上,「試試看?打那邊那個木箱子?」
木箱子應聲碎裂,在女人驚訝的注目下。「那、!」
『碰。』
「偷襲是不好的行為,小姐,我想認為大人會多些禮貌實在是太天真的事情。」冷眼注目看著趴倒在地的女人,抹有藥劑的布塊落在一邊。
「難道你的父母和主人沒有交過你何謂禮貌麼,嗯?」抽出繫在腰上的刀以刀柄用力往女人的頭上砸下,握住自己腳踝的手逐漸失去力道,得以輕鬆掙脫。
在這段時間內身後早已聚集好幾個人,但一個也沒有靠近自己。
「然後你們。」起身,看著身後一干不敢靠近的大人,有的人持著刀,但都不敢靠緊眼前散發出某種氣場的孩子。「既然你們已經做了這種事,說也是沒問題的。」
人口販子竊竊私語,有些則是露出懼怕的表情,勾起陰狠的微笑「後悔嗎?但也都沒有關系的。」。
被帶到一間小屋,屋內坐著一群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大概是跟自己一樣是被拐來的。
被男子扔在小屋的一角:「給我乖乖的待在這。」態度顯然比之前惡劣。
男孩一去不返,看來是被買走了。要是哥哥找不著自己,自己大概也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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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倉門,裡頭有無數的小孩,看守這些孩子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對自己大吼大叫「喂!你是怎麼到--」
「安靜。」掃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好吵。
將門用力一推大開,陽光灑進來後那名看守的販子也不敢說話了,發著抖看著門後在陽光下癱在地上的好幾具同伴屍體,再看著全身都是鮮血的自己。
「打開門。」對著那個男人說道,後者發著抖最後大叫了一聲提起刀子往自己衝過來。
收起槍,男人定格了幾秒,開在腦門上的洞留下鮮血,咚。
「全都是群不懂得禮貌的人..............。」走過去在屍體上翻出鑰匙。
看著倒下的男人,嚇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邊的孩子也開始嚎哭。
不曉得亞瑟在哪裡,聽見小孩的哭聲感到有一點煩躁。
往旁邊的空地開了一槍「通通安靜。」
把槍扔到一邊很快的拿鑰匙打開鎖,幾個小還是發出啜泣聲,大概是被自己的模樣和剛剛的幾槍嚇壞了
「沒有...那個...抱歉...」為自己沒聽從兄長的話道歉。
稍微放開了亞瑟,冷靜下來後才對這些小孩產生同情「你們...都住在這鎮上?」
一群孩子畏懼的點點頭,看起來十分害怕。
孩子們躊躇了一下才三三兩兩的逃走,而後自己才帶著亞瑟離開那間了無聲息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