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的袖口也整理完畢,路德這才滿意的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走出自己的店門,轉身上樓,路德要找一個人--沃肯博士。
與其說是找他算帳,無寧說是想找那長髮的男人好好談談。在沒有利益爭奪的情況下,沃肯興許是值的交的朋友。總說: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
踏上階梯,路德頤長的身材優雅的步過,一頭蓬鬆的長髮微微飄逸,鳳眼的眼睛微瞇,整個人如同一隻高貴的獅子,慵懶而危險。
路過與沃肯纏打的長廊,路德下意識的抿起唇,駐足停步。他依然不懂他為什麼會輸。
閒來無事便窩在書房裡,看了一上午的書,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才剛下樓就看到路德站在那沉思,便出聲打了聲招呼:「午安啊!路德先生,近來過的好嗎?」看他光鮮華麗的裝扮,似乎過得不錯?
「原來是你阿,偵探先生。」將想法收回,路德回頭看向頭髮有些毛躁的布朗寧,他輕輕點頭,表示招呼,心裡沒什麼想法,他們本就沒什麼交集。
「還行,就是先前的遊戲擾亂了作息。」淡淡的路德回應,注意到布朗寧的服裝,有那麼的……不整:襯衫皺摺,下擺沒紮好……皺起眉,路德問道:「你呢?」
「別提了.....」想起那段不好的回憶,不經皺起眉頭:「你在這做什麽呢?清理血迹?」望著牆上大遍的血迹,現在大宅內處處可見這種情況,真是辛苦侍僧他們了。
「這不是我的事情吧?」路德冷笑,雖然是侍僧但他不負責大宅清潔,當然布勞拜託他是另當別論。望著布朗寧,路德暗下眼眸,醒來後多少聽到一些內幕,關於布朗寧跟……沃肯。
「對了,你跟博士……」靠在床台上,路德撐著身體,下顎微昂盯著布朗寧,整體給人感覺是冰冷的。
「不才跟他沒什麽好說的。」雖然不曉得為何要提起這事,但不才並不想回憶起那段屈辱:「路德先生沒別的事情的話,不才要走了。」
從腰間掏出細鞭,纏上布朗寧的手腕,「不好意思,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向身體拉近,拉著布朗寧靠近自己,路德將兩人控制在五步的距離,「你是在維護他嗎?」
路德所得到的資訊是,布朗寧曾找過沃肯幫忙,僅此而已。因此他下了個相當粗略的推論。
「維護他?這是不才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抬起手,拉扯著鞭子,「放開不才,不才應該沒有那邊對不起你吧?路德。」省略敬語,帶著敵意的眼神看著對方。
「那麼你要他幫過什麼?」路德收緊,更加拉緊鞭子,蒼白近乎沒有血色的臉冷寒的看著。路德知道,他不過是在找人發洩情緒而已,而布朗寧剛剛好是那個對象。
收緊,距離只剩兩步,路德向前跨,手掐著脖頸,抬高下顎。
「捂.....」被掐的有點難受,「戰爭已經結束了,不才求他什麽有這麽重要嗎?」手腕已經因為血液循環受阻而慢慢的變成青紫色,「你到底那根筋不對勁,快放了不才,不才還不想翻臉。」
布朗寧說的沒錯,然而路德就是無法止住那憤怒氣,勾起一抹冷笑,對於這敗仗的長廊,路德就是想平反些什麼。「或許我單純想嗜血。」湖水藍的眼睛似乎染上西裝外套的紅,路德加重掐緊布朗寧的力道,只要能惹對方生氣,或許有辦法讓自己清醒也說不定。
「要不要玩這麼一場遊戲呢,偵探先生?」
「無理取鬧!」大吼著,揪起對方的衣領,「真的這麼想打架不才奉陪,可別受重傷了喔!」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傢伙是死掉後腦袋還沒醒過來嗎?自己果然還是應該躲在房間裡不出門才是,出門就發生糾紛,真是倒楣到了極點。
「哼!」抬起膝蓋,路德先下手為強,撞上對方的腹部,轉身反扣住對方撞上玻璃,「也要有能力才行。」能力之於路德,太刺耳。按下眸子,路德用鞭子的尾端綁住布朗寧的手,收去他的反抗能力,手托著對方下顎逼迫注視自己,「……偵探先生。」
頭被用力向後扭著,跟對方翠綠色的眸子幾乎沒有距離,左臉臉頰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瞪著對方,「你以為這樣就無法反抗了?」縮起膝蓋,鞋跟往對方的胯下招呼了過去。
路德只是側過身,躲過攻擊,鞭子刷得收回,很快朝對方的背部狠揮下去,空氣彷彿被劈開一樣,發出脆響。
「少說空話。」
少說空話--路德比誰都了解這句話,與其說是對布朗寧說,無寧說是對自己。鞭子收回,再狠揮下去,如此反覆,然或許是精神,路德得精準率下降很多。
背部火辣辣的連吃好幾鞭,利用鞭子收回的空檔想要逃跑,腳卻被鞭子再度纏上而摔了一大跤,「混帳....」倒在地上回了個身,怒視著對方,「這樣就夠了吧?」拿出槍,槍口對著對方,「把你該死的鞭子拿開,不然這槍下去不才可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露出一抹笑容,路德踩著布朗寧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抓住對方的手,讓槍枝抵在自己胸口,「你殺,反正我們根本死不了。」露出的笑容,該說是悲哀還是冰冷,路德根本不曉得,只憑著一股負面的情緒操縱著自己的行動。
看著對方轉瞬得詫異,路德將手重新掐住布朗寧的脖頸,「比死亡更大的痛苦是自己的無能。」
「所以你現在是要把無能感建築在不才身上?」槍裡沒裝子彈,自己清楚得很,自從
上次後就打定主意不傷害任何人,「如果傷害不才能夠讓你安心,那就繼續吧!反正在這裡不會死受傷也很容易痊癒,不是嗎?」
沉下眼眸,路德知道布朗寧早看出自己的毛病了,即便很想再拿對方出氣,也得不到任何快感。鞭虐一個不會反抗的傢伙,有什麼樂趣可言?
手緊力量,路德看著布朗寧因為缺氧而脹紅的臉,眼神若有所思,「看來你似乎能忍痛,我們換著玩吧?」
移動腳步,路德踩上布朗寧的分身,「屈辱這東西,想必比較有趣?」
慘叫一聲,掙扎著想要逃離對方得腳掌,「別亂踩....那裏很重要欸!」有氣無力的說著,天阿搞什麼,不才為什麼非歹要在走廊上被別人凌虐?
「你不是說隨我嗎?」皮鞋加重力道,路德踩著布朗寧,身體往前微傾,銀色的長髮隨動作滑落幾縷,勾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路德堆起笑容,將鞭子的握把抵在對方胸口,至於那把手槍,路德根本沒放在眼裡。
「親愛的偵探先生,你推理的能力實在讓人厭惡。」
「該死.....」痛到快暈了過去,死命的把對方往外推,卻沒有什麼效果,「住手....別.....」放棄爭扎,喘息著任由對方擺佈。
「怎麼有感覺?」顛起腳尖,路德適時的加重力道,腳下布朗寧因為吃痛……或者因為享受而鬆開手槍。瞇起一雙眼睛,路德極其喜歡看著布朗寧得這表情,雖然這與他之前所預期的不一樣,但……這樣忘卻,不出是個選擇。
「真沒想到,你喜歡玩這種遊戲?」拉起對方襯衫,路德扣住對方喉嚨,輕笑。
「誰喜歡啊.....」到底....在這走廊公開的場合.....搞什麼....
一直覺得附近有聲音,於是想要找出聲音的原因就走去,在走廊上看到有人踩著人,對方是路德而他的腳底下是布朗寧,等等!為什麼布朗寧被路德踩?這是什麼畫面阿?
迅速的跑到路德的後面抱住把對方拖到一邊去,「你們在做什麼?」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布朗寧。
一鼓力量拉扯自己,使路德原先的重心不穩,不得不讓腳離開布朗寧身上,穩住好身子,路德抬眸看像抓住自己手臂的人,「……是你阿,梅倫。」
抽回手,路德整理了一下自己外套,對梅倫所問的問題完全忽略,一雙眼睛還是看著地上的布朗寧,「真可惜呢,偵探先生。」
似乎是得救了。「做什麼.....你問他啊!」手往路德的方向指去,「沒事就拿鞭子抽人,抽倒了就往別人私處踩去,簡直莫名其妙!」終於可以發洩一下怨氣,爬起身後檢查了一下傷勢,看來沒什麼大礙。
路德聳聳肩,靠在牆壁上望著窗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準確的說,他是躲避梅倫盯著他的眼光,「……花,開得真好。」看著宅院的花園,路德垂下眼眸,淡淡的說。
路德舉動讓自己惱火起來了,「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一氣之下牽起路德的手帶離現場,「抱歉了布朗寧。」離開現場前也丟下一句話替路德道歉。
「....」默默的看著離去的兩人,「梅倫這樣是在吃醋嗎?」小小聲的嘀咕著,算了那兩人的關係不歸不才管,倒是下身還隱隱作痛著,「該死的路德.....下次不才會討回這筆帳的。」總覺得自己老是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是不才人太好還是什麼其他的問題啊.....
【中】我一定要申明一下,為什麼逞罰店長的劇情感覺起來比較像在逞罰布朗寧.....到底是誰的錯啊!!!
【中】我超不了解為什麼前面一直提到我結果卻是店寧啊(#還有踩人是我的專利啊路德,不要和我搶工作這樣我以後要怎麼攻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