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劇情.王子姬】原本只打算略收拾自己使用過後的廚房,卻莫名的興起,乾脆的打掃整間廚房......連櫥櫃都收拾好了。
他抹去桌上最後一點水漬,才發現天空已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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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皎潔月色長髮的美麗人兒,圍著有些破舊和髒汙的圍裙無聲的凝望外頭,帶著些溫柔的感傷……
這般寧靜(卻又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景象瞬間讓你遲疑了半秒,但踏出去的腳步已經收不回來了,「……布列依斯,你在做什麼。」
大約是嘴角隱忍不住的笑意出賣了你看似正經的神情,對方轉頭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飄著雪白而冷冽的冰花。
不悅的抿著唇,惱怒的轉身瞪向對方,「夜安,殿下。」
笑笑笑,笑什麼笑。
「耳聞審判官的興趣是打掃,還以為是誰在造謠……」一閃而逝的笑意收回,迎上對方微微窘迫的神情又再度失守,「認識你這麼久,才知道你有這興趣啊。」實在逗趣的很,總是肅穆著神情,奉行正義與光的審判官,卻有著如此反差的興趣。
是的你得承認你現在很想好好的嘲笑對方。
「那又如何?」強迫自己冷靜的解下圍裙,雖然他更想將圍裙摔到對方臉上。
轉過身,不想看見帶著嘲諷的笑。
斂起笑意,重新退回冷漠的高牆後頭,只是或許因為對方是熟識的人,或許見到了有趣的事,面色顯得溫和了些。
「難得見你不同的一面罷了,生氣?」走到水槽邊清洗著水壺,頭也不回的說道,輕笑。
「......還好。」皺眉,看著水珠再次濺上被擦的極乾淨的桌面,忍不住又伸手抹去。
只是......不悅。自己本就不是開的起玩笑的人,這點對方也早該清楚。
盯著對方的動作好一會兒,猛然出手按壓住那人手腕,神情依舊是懶懶散散的,就多了些無奈,「你這是什麼過度偏執嗎……看得都讓人煩。」順著心裡所想的意思直接說了出口,也不怕惹了對方。
僵持一會,才毫不反抗的受對方控制,只是抿起唇,想抽出手。「我不知道。」
他低下頭,退了兩步,「放開我吧,古魯瓦爾多。」他低眸,懲罰自己似的用力咬著唇。
無法克制自己衝動的發怒,也許是為了那人眼底的淡漠吧。
依言放開手,卻反而向上,扣住對方下巴,捏著,力道並不溫柔。
「焦躁什麼呢,布列依斯。」
真是致命,這樣致命的瘋狂,幾乎支配你。
也只是冷冷的笑。
開始嚐到鐵鏽似的血腥味。
被強迫揚起頭,對上那人的眸子,反而出乎自己意料的笑了,他本以為自己會發怒的。
「古魯瓦爾多,那你呢?」他踮腳湊近,柔聲問道,「你不也是這樣懷著對生命的焦躁嗎?」
忍不住笑了,彎起嘴角,略微低沉的聲音裏頭飽含惡意與戲謔。
這樣喪勁的顛狂,尖利的撕裂所有假象,在潔白無暇的純粹中一點一點的,萃染成厄夜墨色。
毫無意義。
我們都是已死之人,死亡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似笑非笑的望進他的眼底,倒映著自己醜惡的臉孔。
「也就是說,死亡並不是終點......」忍不住失神,鬆開擒制他人的手。
一瞬間,神情顯得徬徨和尋不著自身意義的痛苦。
也只是一瞬間。
很快的讓漠然的無謂掩去所有情緒。或許,是逃避也說不定。
「古魯瓦爾多,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憐。」以指壓住對方的唇,偏頭一笑,「也為我自己感到可憐。」
突然厭惡起對方帶著嘲諷的憐憫,卻發現自己無可反駁。
於是輕輕傾身,以唇封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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