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雨,模糊了這個灰暗的世界,失去了白與黑的分界線。
路上的行人們都已經因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而紛紛走避、找能暫時避雨的地方去。一時之間變得空盪盪的街道上,只餘下一道藍色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其中。
雨不斷從天空中落下,打濕了他的髮、打濕了他的衣、也打濕了他的眼鏡,可是他不在意,亦不會在意這些小小的事情。
抬首,看向那雨落的天空。尚未能清晰看見那在高樓之間的一小片天空,透明的鏡片已然模糊了他的視線,僅留給他一片無止盡的烏雲。
放眼望向四周,只能看見被雨水模糊了的大片灰色視野,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與沒戴眼鏡前的情況一般。
「......嘖、」似是對這狀態不甚滿意,他抬手一把拿下現在放在臉上只在妨礙視覺用途一用的眼鏡。
雖然失去了眼鏡輔助的視野依然模糊,但也沒了雨水的影響,讓他也能夠比較專注地看著四周的景物。
微微瞇起了那因沒有了眼鏡而有點不適應的灰藍的瞳,他邁開腳步,在被雨水打濕的街道上繼續往前走——
「這樣淋雨可是會生病的,伏見君。」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懷抱倏地在耳邊響起,眼前那惱人的雨水亦在同時與自己隔絕了。
沒有立即作出回應,伏見猿比古就只是沉默地維持這樣被擁抱的姿勢半晌,才抬頭看向對方。這次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無盡的灰,而是在一片藍中的亮麗紫色。
「......嘖、不用你管。」才瞥一眼,他立即低下頭,掙脫了對方的懷抱,但他依然站在對方所撐起的傘的範圍內......這是因為他不想再被雨打濕了,絕對不是因為那傢伙的話。伏見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這樣的舉動的原因。
對於伏見的舉動,宗像禮司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只是維持著他那抹優雅的微笑,紫瞳透過鏡片靜靜地看著對方。
被盯著發毛的伏見也就只好隨便找個話題來說,不然也不知道怎樣擺脫這種帶著微些詭異的氣氛,「室長你不是應該待在辦公室裡拼拼圖的嗎?現在還是上工時間欸。」
聞言,宗像唇邊的微笑彷佛隨著伏見的問句變得更深了。他伸出手握著對方那相對自己來得冰涼的手腕,輕輕一扯,把對方重新擁入懷中,「你說呢?曾身為情報部、現為Scepter 4 No.3的伏見君又怎會不知道?」
......被將了一軍呢。「有人說過一定要知道嗎?」收起那瞬間即逝的僵硬,伏見再一次不著痕跡地從宗像的懷抱中掙脫。「室長是來把翹班的下屬給抓回去上班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用麻煩室長了,我自己會回去。」不待對方對自己的話有所反應,伏見立即旋過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本已微乾的藍色制服亦被雨水打濕,落下一道道比原本更為深邃的藍色。
真、有趣。宗像禮司就這樣看著對方的背影,眼底染上一抹不可見的笑意。
「伏見君認為我是來帶你回去工作啊......可是,這次是伏見君猜錯了。」滿意地看著對方那因自己的話而倏地停下腳步的背景,後續的話繼續從唇舌間吐出,「那麼,如果我說我是來帶一臉恍惚的伏見君回去宿舍休息的話,伏見君會相信嗎?」
「......休息?工作還有很多吧?室長你別說笑了。」頓了頓,伏見眨了眨那雙灰藍色的眼瞳,抖下了那些被盛在長長眼睫上的小水點,再次邁開了腳步——這次隨即被雙臂從後環著身軀,狠狠地被揉進那個溫暖的懷抱中。
那瞬間淹沒了自己的氣息讓伏見感覺到此刻的他彷佛像是個溺水的人,在深沉的大海中不斷的下沉,伸出手掙紮想要得到新鮮的空氣,卻是徒勞無功,只是讓那水灌進自己的口鼻中,然後盈滿肺部......
在被那水、被那氣息所拖入混沌之前,那磁性的聲音在伏見落下最後一句話,「既然伏見君不相信的話,那就只好強行把伏見君帶回宿舍了。」
話音未盡,伏見便感覺到他自己被誰所抱了起來。他吃力撐開快要闔上的眼簾,所能見的就只有盈滿笑意與那藏著一點點看不懂的東西的豔麗紫瞳——
好吧、我不知道我在寫些甚麼了。就是室長跟伏見抱來抱去,最後室長把伏見給抱回宿舍。後面發生甚麼事我完全不知道(###
.........其實只是練筆看看他們在我的筆下會變了怎樣。(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