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來畫張肖像畫吧？敝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小…」聞聲望去，無聲無息的畫匠不知何時出現在轉角的陰影處，帶了點微弱的妖氣，勾起笑步向前去。

「嗯？瞧瞧，汝不過是餓饞罷了。」直勾著人妖異的蛇眸，挑眉戲道，「別這樣嘛，那些高級的寶石不吃留著也是可惜…」身分曝了光，人索性也不隱瞞對於己懷中之物的覬覦，貼上前來輕佻地信吐著，「那麼，想拿些甚麼來交換？」勾起人下顎，思索著該不該咬下人紛紛探出的蛇信。

「可不是自誇，這肖像畫我可是非常拿手的，官人請擺好姿勢，滿意的話可得多打賞點寶石吶。」人笑著退了數步，自袖中掏出紙捲與毫筆，逕自架起畫架。

哼笑應到，側身回眸敞開了衣領，同為妖魔，倒也不避諱地露出了獸耳，「可別動啊。」人執起毫筆，沾著現磨的新墨在畫布上勾勒、揮灑著，不出半個時辰便笑嘻嘻的帶著畫迎來。

「官人這可瞧瞧，小人這清新的墨繪滿意與否？」接過畫紙端詳細看，墨線簡單勾畫出自己，滿意地自懷中取出了幾塊碎散的寶石，「拿去罷，別在這徘徊作亂。」微瞇眸，裂嘴露出森白利齒，「官人可大方了，小的今晚夜宵可有著落，再怎麼樣也不會拿自己千年的修練做籌碼…」諂媚的話語縈繞，蛇性不就如此？滑溜而冰冷，「夠了，還不離去是自願作吾之夜宵？」掐著人頸，探舌纏住了人的岔信，

吮允當下，鬆手放去人頸，取而代之地將人雙腕反扣於後，面容一慌，人匆忙地收回了信舌，「是的，小的這就離去…」瞬間失了幾分血色，側身一扭，人妖嬈的滑出己的禁錮，水蛇般靈活的身段迅速逃離了現場，壞笑，可口鮮活的獵物自眼下給溜了仍不為所動，縱使口蜜腹劍也屬天性，放了這一條才華洋溢的奸蛇繼續創作倒也無妨？

深夜靜謐，寒風如耳語，享受著此時此刻，游走在無人的大街，輕呼了口氣，裊裊白霧隨著風吹散去，恍惚間想起了甚麼？就這樣，將自己掩入夜色中，漫無目的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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