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麗風趣,她溫柔多情,笑起來猶如她籃裡的花、嬌豔燦爛;她聰慧靈敏,她進退有寸,知道怎麼拿捏男人單薄面子的尺度。
『偷情』的夢想--經常將花賣到床上去。
服務周到,無論事前、事後,恰如其分的尺度,都讓試過的男人難忘、聽過的男人讚賞。
木製的床板發出不堪負荷的抗議,黑夜中交纏的兩副胴體,在靜謐的氛圍裡製造無數曖昧的聲響。女人仰著頸在男人懷中喘息,健壯的手臂禁錮著女人纖細的腰身,機械似地來回往自己的方向引領。偶而吃疼的爪痕烙印在背脊,無法制止出籠野獸醜陋的欲望,深入、深入、再深入,懷抱著摧滅和搗毀的心情,侵占、然後宣洩--釋放。
『呼、今天比往常都還要粗魯……發生什麼事了嗎?』床單上散放的金色卷髮如海洋,隨著女人嬌軀的動作飄蕩,托爾索嚥了口唾沫,壓抑下被女人撩起的衝動卻沒答腔。
女人眨動著草綠色的美眸,不死心地追問,只有一片沉默。點起菸的托爾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出神的思緒、雙眼沒有對焦,凝視窗外的夜色,讓沉悶蔓延在骯髒的旅館套房。
『……舅舅?在生安娜的氣嗎?是因為安娜沒有盡……呃、』
話未盡已吐不出更多抗議字彙,男人蘊怒的神情讓女人心驚,呼吸的通道被阻、生命遭受威脅,藕臂急慌地拍打著施加壓力的大掌,如老虎鉗般緊緊絞咬、不留餘地,直到女人的抵抗越發微弱才徹底抽退,由著女人趴倚在床沿劇烈咳嗽,享受著氧氣的恩典。
『怎麼?不想我提醒你,你對自己姪女有這般醜惡慾望的現實嗎?』
不願被揭開的瘡疤,硬生生剝除的真實不敢直視,托爾索惱怒地站起身,近乎是威嚇的低吼。但巴琳達抬起的翠綠眼眸卻沒回避,同樣洶湧的怒氣暈染晶綠,生氣勃勃、讓女人嬌媚的臉龐更加撩撥人施虐的慾望,托爾索發覺自己的慾望再度蠢蠢欲動。
對視並沒持續太久,猖狂地慾望叫囂著,讓托爾索只能挫敗地坐回床鋪上,順勢將女人壓攬入懷,猴急地碎吻細緻的肌膚、沿著柔美的頸項烙印專屬的印記,嘴裡嘟噥、呢喃誰的名字?托爾索不想知道,巴琳達佯裝不懂。只是用最原始的節奏,交流無法說出口的資訊,然後喘息、激情,直到天明。
若時光真能倒流,托爾索希望自己當時沒有隱瞞,至少這樣巴琳達就能逃過死劫--或許可以。
他最後一回看見巴琳達,是場噩夢。
驚恐無措的表情、彷彿經歷超越人類承受極限的對待,翠綠的瞳眸失去往日風采、盈滿極度的恐懼和不甘,金黃的捲髮垂遮曾經美麗朝氣的臉龐--一顆頭顱,猙獰地瞪著他。
在托爾索扶著發疼的後腦清醒時,渾沌的瞳眸迎接光明之際,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慘絕的景象。
即便是現在,他仍不時會在睡夢中驚醒,彷彿看見巴琳達淒厲的死狀。無法沉眠,只能擁著懷中溫熱的胴體,熨貼讓過往相逼到近乎崩潰而如墜冰窖的身體,然後發洩、藉由體溫遺忘,接續而來的傷害,更巨大的創口。
他回過神,懷中的少年正睜著困惑並且恐懼的綠瞳盯著自己,畏懼著接下來還可能發生的殘忍性愛。「不要……」掀動的唇瓣似乎是這麼說的,托爾索靜靜地凝視幾秒,原先面無表情的臉龐突兀地綻放出燦爛的光輝,「乖孩子,不可以任性吶……呵呵呵,之前就吞過了,這次……也是沒問題的吧?」他這麼說著,一如記憶中、下意識拙劣的模仿。
然後,強硬而不容拒絕地將手中灰暗且滑溜的物體,塞進少年被擴張器撐開的幽穴。少年發出一聲絕望地悶哼,被紅繩縛綁的纖瘦身軀在空中掙動,托爾索忍不住覆上因為激動、仰彎優美弧度的頸項,深深吸吮啃咬,刻印屬於自己的深邃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