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或許是因為近日的雪,阻隔了聲音也減少了人流,還未到下班時間研究所一樓卻已經安靜無人。
latest #55
回想報到時聽說櫃檯偶爾離開位置開點小差也是合理情況,彎起笑容將“人員忙錄中”的立牌放上櫃檯,稍整身上因坐姿微皺的制服西裝,拎起藏在櫃台下的瑞英字典便往文史導覽館走。
實驗體-流明
12 years ago
二度受傷後一個星期多,傷口的埋合情況似乎理想,醫護員(在得到一些好處後)終於恩准他稍稍離開一下那個非常狹小的白色牢籠,不過範圍規限在建築物內。對他來說現在哪裡都比那病房來得好了,為免傷口惡化,只能以輪椅代步緩慢地前行。
皮鞋扣地聲在一片寂靜中變得特別響,以為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他抬頭專注閱讀一篇篇歷史,並不時對照幾種說明語言之間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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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說他大意,畢竟以盯著出入口大門的櫃檯人員來說,館內確實不會有其他人了,只是沒人告訴過他醫護室內還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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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必需說他從沒想過輪椅是這樣難以控制,而且操作所需的力度也比想像中大。一動勁時剛接回不久的肋骨傳來陣陣鈍痛,讓他前進一小段又被逼停在原地。
「...痛...」
可憐的是這種存在多時的痛楚並不足以刺激心率,於是它們的作用就單純是徒添主人的難受度而已。
微弱的呼痛聲在安靜環境中清晰地傳入人耳,寬敞明亮的室內讓尋找發聲源的工作變得簡單。
隨著輕快腳步聲響,不一會人已走到輪椅前方,蹲俯下身的動作讓對方不用費力抬頭也能輕易看到自己:「您好,請問您需要幫助嗎?」雖然對方狀況看來說不上好,但禮貌的詢問能避免刺激到傷患的自尊心,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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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從沒見過的人。親和地蹲到自己跟前讓他毫無難度地與對方對望了。
「你好...啊,這狀況...真是失禮了...」無力地笑了笑,能力無法發動時他就跟無能的普通人沒兩樣。連輪椅也推不好。「在病房裡久了,有點想念外面的空氣...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幫忙推一段路嗎?」他想,自己禮貌最好的時候也只有現在。
「當然。」笑容柔和地應允對自己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他移步走到輪椅後方,緩緩推著輪椅前進。
「外面正在下雪,以您的衣著來說可能會覺得冷,我們可以在館內走走,或者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到衣帽間找找有無訪客遺落的外套?」針對人剛才的話語做出回應,沒有多問受傷原因在頻繁進行實驗的這裡是尊重對方也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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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真是和熙可人得像頭小動物呢,這位...櫃檯服務員。無關能力,這是從對方的服裝就能看出的事情。「啊啊,那真是太好了。室內的空氣總是有種難聞的氣味...。」明明被交代過不能離開建築物,但能遠離那該死的白色牢房多一寸也是好的,不禁衷心地綻放笑容。「謝謝你,我是這裡的實驗體流明...嘛,雖然似乎還沒真正參與過什麼有建設性的實驗...。」
「實驗體,真是辛苦的工作。」輕巧避開關於實驗內容的話題,他推著輪椅緩慢走過文史導覽館往大廳前進。好奇心不是沒有,但依目測對方傷勢的結果看來……不像是很好的聊天話題呢。
將輪椅停在櫃檯旁不遠處,並將後方兩個滾輪都固定卡死以避免滑動,他回到對方面前重新自我介紹:「我是新到的櫃檯,這您知道了,而我的名字是尼爾。請在這裡稍等一會,我去為您找些禦寒衣物。」
在走進櫃檯後的衣帽間前他回頭,有意無意地補上:「您身上似乎沒戴識別證,等會就用我的卡外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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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啊啊,有勞了呢...尼爾先生。」沒戴識別證當然是因為怕他到處跑而被收起來了。不過他也只是笑笑而沒作任何註釋。現在已經沒有工作人員會如此親近自己了,靜靜等著對方,將還能活動自如的左手壓在大腿下以免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難得得到一隻會乖乖聽話的羔羊,絕對不能打草驚蛇,雖然只要這人再深入與其他人交談的話大概很快會知道自己之前做過什麼事...
轉進衣帽間後隨即拿起內線電話撥至副所長辦公室--雖然初來乍到,但未經允許隨意將實驗體帶出去,這種事想當然爾是行不通的--可惜直到宣告語音信箱開啟的機械式女聲響起都沒人接通電話,簡短地留言告知目前狀況後他便掛上電話。
翻找外套、披肩沒耗去他多少時間,離開前他將自己掛著識別證的卡套內另外塞了張晶片卡才踏出衣帽間。
「抱歉讓您久等了,我替您找了件外套,而披肩可以給您蓋在腿上。」臉上笑容是毫無破綻的柔和有禮,將披肩遞給對方後他旋身繞至對方後方替人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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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萬分感謝...真是親切呢,尼爾先生。」因為能離開這棟大廈所以心情也好起來,態度顯然不錯。整理好腿上的披肩,加上外套後整個人都暖和著。「想必像尼爾先生這麼親切的人,一定有很多朋友...也許,呼,女朋友?」心情好得甚至開始調笑起來了,還得是普通人會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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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所以...What brings you this far away from your land?」模仿對方的美式英語,但說起來有點不流利,掩不住西班牙語的鼻音。
「呵呵,流明先生真愛開玩笑。」輕巧地避開正面回應,他笑著俯身替人將外套扣上幾顆釦子保護露出大片的肩頸。
「換環境、看看不同的地方,之類的原因吧。」恭敬語調中換上點有如與朋友交談般的悠閒,他微偏頭回答的樣子讓外表添了幾分大男孩般的天真稚氣。
「流明先生不會嗎?突然想離開一個地方,到任何別的地方走走。」被認出國籍不是太意外的事,但此時他沒打算說太多自己的事情。幾句話間將問題拋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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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遷移是我的常態。我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吶…」所以過去一星期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但稍微想著,就靜了下來。「只是,這地方,也許能讓我永遠待下來喔...」吸引力來自各種謎團以及不明的氣場,而且還有逐步失控的能力。想要知道真相的代價,很可能是賠上性命。
被慢慢推到大門處,等待對方用磁卡打開門:「希望回去前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永恆的居處聽來不錯呢。流明先生還沒有找到對自己來說有趣的事物嗎?」在距離大門幾步前停下輪椅,話語間依舊是閒聊的語氣,走向大門將裝有識別證的卡套湊近卡機。
『嗶嗶!』兩聲短促警示音後大門仍舊緊閉--當然,因為他剛胡亂塞張卡進去隔開了真正的識別證--表情顯得有些困惑地他又再試了一次,當然,又是表示錯誤的兩聲電子音。
「怎麼回事呢……莫非是卡機資料還沒有更新?」一面查看卡機,他顯得有些苦惱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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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似乎是無法通行的音效。瞇起眼,臉微微揚起,感覺到好心情正在流失。
「這可讓人傷腦筋了…尼爾先生。」
並未知道對方的詭詐,還以為是負責監控的人所下的手腳。以左手捧著臉一臉失落地看著玻璃大門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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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再這樣被關下去,我實在快要忍不住了…」忍不住尋求刺激的心情,不管是自毀還是毀壞別人的行為他都會做,只為停止那種沒有只盡的無聊。「行行好吧,親切的尼爾先生…作為櫃台服務員的你一定有辦法出去吧。我…我實在需要刺激。無法等了。」失去耐性後他又恢復到一貫的神經質,手在大腿的披肩上撕抓著。
傷腦筋,看來“唉呀,似乎沒辦法出去呢”這招行不通啊。
忍不住背對著人苦笑,雖然沒看到表情,但對方的語氣變化卻是再明顯不過,既然緩兵之計行不通,而副所長似乎也不便前來,當下最好的選擇似乎還是只能帶對方出門了呢。
思緒快速轉過,回頭換上滿臉歉疚在人面前蹲下,輕拍拍人抓扯著披肩的手:「可能是卡機資料還沒有更新,我去櫃檯那撥分機問問,請流明先生等我一下好嗎?」語調柔軟飽含安撫,只希望真能讓對方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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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能力並不是讀心,所以根本沒辦法看出到底對方的歉疚表情是真摯的還是流於表面的。不過僅餘的理智讓自己稍微緩下來了。將不安份的左手手指放到嘴裡,以犬齒輕咬著,以現實中的痛楚緩和一點精神緊張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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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有勞了,尼爾先生…啊啊,這模樣還真失禮…請見諒。我只是,我只是....」只是耐性被磨耗的差不多要瘋掉吧。「算是可憐我,好嗎?只是稍微,到外面吸口氣而已…如果這也不行的話…唔...」話語間非常委屈,語氣卻有掩不住的焦躁。垂頭沈默下來,盤算著在這建築物內能找到樂子的方法。
「別擔心,請稍等我一下。」安撫式地輕拍人肩膀,轉身走向櫃檯處理卡片問題--其實也不過就是把剛才多塞入的那張卡片抽離開罷了--再回到門前時,只清脆的一聲“嗶--”大門在人面前開啟,一陣夾帶細碎雪花的冰冷空氣也隨之湧入。
因冷風微縮頸脖,彎身替對方拉好外套才推著輪椅往外緩行。
「這天氣挺冷的對傷患可能不太好,加上稍晚就要用餐了,我們在門前走會呼吸點新鮮空氣就回去,好嗎?」措詞柔和加上替人著想的說詞,是個不大容易被拒絕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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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細碎的雪片吹到臉龐上,隨即緩和了躁意。冰冷的空氣讓心情為之一振,還真是千鈞一髮吶,差點,差點他就要把屈結發泄在離自己最近的人身上,那實在是最差勁的想法。他可不能馬上就把新玩具弄壞...。
「好,就依尼爾先生,走走就好。」道路被鋪上一層新雪,一切白花花的,雪片星星點點地凝聚在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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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心情陰晴不定,隨即態度又變得親和起來。「真有點想吃冰淇淋了,這種天氣…喔,當然是香草冰淇淋...。」撫落髮間的碎雪,手回落時順勢繞到後方搭落在對方握著輪椅把手的手背上。「尼爾…會冷嗎?要是因為我而著涼可不好。」心情好得言談間已自行去掉敬稱。
「香草冰淇淋啊,那可是搭配什麼都適合的經典美味呢。」笑語,雙手推扶輪椅在大門前緩慢走著。
對方語氣落差懸殊不是沒有發現,他卻表現得自然平靜,雖然貼心地替人準備了禦寒衣物,此時僅穿著櫃檯人員制服西裝的他也感到絲絲寒意沁入肌膚,被人碰觸的手指已帶幾分冰冷。
「啊,是有點。流明先生試過以香草冰淇淋搭配剛烤好蘋果派,或是約克夏布丁嗎?在這天氣會是很棒的點心呢。」反手輕拍人因碰觸雪花也透出涼意的手指,他又笑著開口:「為了感謝您的關心,讓我們回去一起享用點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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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與未融化之間的時候最棒了...」半流體的、有一點點像腦髓的香草冰淇淋…於腦內把兩種外型只有丁點相同之處的物件強行連結在一起,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得到了一些心靈上的享受。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像在跟對方一樣沈醉在食物的美味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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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那我不客氣了吶…這陣子除了那些像狗食般的營養麥片外,我好像好久沒吃過像樣的東西...。而且,非常顯然易見,沒有誰會去探望我。」握住對方微涼的手,以掌心暖著,緩緩道:「…我對他們來說,似乎有點危險。當然,這只是他們不理解...。」
「在彼此不夠熟悉的狀態下,難免會有些誤會。覺得他們不理解您的流明先生對此是否覺得有些遺憾呢?」低垂一雙藍眸看著對方顯得有些蒼白的手,輕聲回應對方表達出來的情緒--雖然不失為一種回答選項,但在不明白實際情況的現在,還是別胡亂給與對方建議吧。
輕輕抽回手握上輪椅扶把,他將輪椅掉轉方向往回走。
「當然,如果流明先生不介意的話,我想在工作之餘,或者下班後,到醫護室走走也不錯,就不知道您是否願意讓我去打擾您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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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如你所言,給予對方一些耐性以及理解的時間比我想像中來得重要…。」
這種話自然從來沒從任何人口中聽說過。因為大部份人都不可能與自己心平氣和地聊到比較深入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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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然後輪椅就回轉了。短暫的放風時間結束,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焦躁的心情在心底隱隱作動。
「我會很期待尼爾的來臨的…。即使這次的傷大概再過不久就痊愈,但在這地方的話…」想起修與俄羅斯醫生的面容,不禁柔柔笑了:「…我不難看到以後常駐病房的可能性…所以,你大概還有很多機會來探望...」
「耐心是美德,流明先生別忘了,太急躁可是很容易嚇到對方的喔。」配合人對自己換上的較為親近語氣,伸手輕拍人臂膀,語調輕快地回應著,同時,注意到人低微的嘆息,他並未選擇原先出門的途徑,而是往門前花圃繞了點路。
「一點額外的小驚喜。」他以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調低聲說。
「常駐病妨聽來真令人不開心,或許我該多變化點小禮物去探望您,點心、鮮花、水果什麼的,流明先生您覺得呢?」輪椅壓在雪地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響,雖然因寒冷帶上點抖音但他的聲線依舊柔和平緩,更別提那美好的笑容,很難挑出一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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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被帶到從未發現的花圃前,雖然這種天氣下已經沒有花,但還是有點耐寒的綠色植物,孜孜不息。
「為什麼吶,尼爾…」不由得驚歎,轉身過來直視那溫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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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為什麼如此刻意討好我?我想,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的慷溉施捨也未免太多了吧。」他輕輕覆上那冰冷的手,同樣綻出和熙笑意:「你在怕我會因為不高興而殺了你嗎?
臉上表情因對方突兀的話語凝固,片刻後那雙因驚訝睜大的鈷藍眼睛才緩緩眨動,下意識地只能給出幾乎是狀況外的回應:「喔…所以,流明先生您是具有高度攻擊性的人?」
毫無預警地被扯上生命危險說不驚訝那是騙人的,但此時眼前的人還是讓他有點難以聯想到什麼殺人兇手--他看來還比自己小呢。
抬手搔搔臉頰,他偏頭想了下才回答對方的奇妙問句:「恐懼並不是我的動力,至少,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真要說的話,應該是我比較偏好看到人的笑容吧,喔,如果能在微笑時別提到死亡就更好了。」幾乎是嚴肅認真地,他說,然後近乎輕描淡寫地將人轉正身體按回輪椅上。「別忘了我們剛說好的香草冰淇淋?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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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高度攻擊性嗎?啊啊,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唔,一些誤會...」撇過頭,有點難以啟齒,嘴張開了又閉起,似乎難以明言。
「雖然無法說清,但尼爾並不在危險線內喔...。」暫時,直到這人無法帶給他更多樂趣。「說到底,我也不是殺人狂吧...誤解,對了,只是誤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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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甚少見到提及殺身之禍仍能開朗地向自己訴說心聲的人。有趣,真是一隻可愛可親的小羔羊呢。說不定,唯一一個有時間與耐性能理解他心裡所想的人,就是這位異國人。
整了整理腿上的披肩,低垂雙眼養神,輕輕低語:「...謝謝你。請你堅持點啊,我是這麼希望著的...尼爾...Neal Larkspur。」
看到了,腦端閃現出這人名牌上的名字。大概是因為鮮少接觸的情感讓心率起了變化,讓他能力發動。
「呵呵,不在線內什麼的真是謝謝流明先生了。多給別人點時間適應,我想應該能減少你說的誤解喔。」爽朗笑著推動輪椅走回研究所,呼嘯而過的風雪將人輕細的低語吹得難以辨認,入耳的只有模糊不清的道謝。
「不客氣,嗯,似乎有人來接您了呢。」還未踏入門就發現幾位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在看到兩人時露出的驚愕表情--特別是對於輪椅上那位--不一會他們便跑出大門,目標自然是被自己帶出門晃蕩的實驗體了。
搶在輪椅被接手前有些遺憾地低聲開口:「看來香草冰淇淋要下次才能吃了,先說再見了,流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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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建築物內,流動的空氣被關在後頭,似乎又被那種停頓的感覺漿著膠著。抬首,隨即看見負責看顧自己的幾位醫護人員緊張地衝過來,其中一位早準備了注射液。
「天,再打鎮靜劑我就要變成癡呆了...」有點怒意地低罵,嘆了口氣,有點無奈地輕笑:「希望下次...尼爾還有心情與我一起吃冰淇淋...」
雖然他大概能預想到這人很快就會被警告,然後被告知自己一切的罪行,從此對他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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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years ago
醫護人員在他沒有多作反抗的的情況下很快就為他綁上拘束衣,像一個被綑好的貨物般置在輪椅上。
「再見了,尼爾,期待下次──」
還未說畢,就被架上防止咬舌以及咬傷身體其他地方的口枷,更重要的,是防止他再次妖言惑眾疏使別人為他解鎖。他乾脆閉上眼,任由醫護人員將他推回那個白色牢房裡。
眼前幾乎是面對重刑犯等級的嚴陣以待由於脫離想像在他眼中幾乎是有些荒謬滑稽的情景,停頓思考一下,他便揚聲回答:「期待下次的會面,流明先生。」
對於醫護人員驚恐錯愕的眼神,他只是帶著無辜笑容聳肩,“有什麼不對嗎?”他表情明擺著這麼說。
『雖然對方剛才是有幾次讓自己陷入緊張感受,但在現階段,自己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危險。』沒來由的,他的直覺這麼告訴自己。
就讓我們期待下次吧,實驗體流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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