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淡淡地笑著,坐上空位寬大的床上,傾身從底下挖出酒,開始灌飲著。
隨著一瓶又一瓶的空酒瓶掉下而碰撞,意識也是逐漸遠離著,一口吞嚥的匆促,導致刺激而嗆到「……嗚……咳咳……!」手中的酒瓶落地,少許的酒液灑出。
喘了好一陣子,身體隨著入肚的液體開始發熱,連澡都懶的洗,任由地面擺滿著空酒瓶,捲曲身子在床舖「………嗯……」不習慣的高溫在身體蔓延,眉頭在額間留下深刻的皺印,發麻的雙手只是抓緊床沿。
剩餘些微的餘力,雙眼是閉了又睜「………快點…回來喔……」直到最後輕聲喃喃了一句話,沉沉睡去。
聽到了裡頭傳出酒瓶清脆的碰撞聲,先是側臉貼著門板想聽的清楚一點,只是聽到模糊的呻吟聲,聞不到氣味無法分辨,自己的王應該是不會如此毫無防備的,小小的推開了點門縫,酒味撲鼻而來,難受的摀住鼻子。
「………唔……」一陣又一陣的燥熱感迫使自己從昏睡醒來,不知不覺渾身已是汗水,難以忍受的扭動著,微微敞開衣領想區走熱度
聽到聲音而睜開了點被用出淚水的眼睛,那黑色的長髮和掉落在一旁的皇冠宣告著對方的身分,原本就帶點女性美的臉孔汗水淋漓,再加上拉上領子的動作,無一都是在誘惑自己:「王?」開口喚了聲
「…………唔……是…是誰?」聽到呼喚,微微睜開眼,面前盡是模糊的人影,有些警戒的握著腰肩上的鞭子,即使力度像是在觸碰,被麻痺的身軀只是輕喘著
「陛下,您還好嗎?」故作鎮定的語氣問道,自己不知何時也流下了幾滴汗水。
努力讓視線聚集,依稀映出一抹鮮艷的藍色,微微一愣「………臣……是臣嗎……?」露出了淡淡地笑容,有些費力的抬起手,環住丞相的頸子,僅僅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因為難以動作而緊促的喘氣著,雙眼因為心跳快速而溼潤
「……王,您怎麼會變成如此。」平淡的發問,下午的時候明明就不是這樣子的……還是對方就是這樣子回到城裡的?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這樣想的同時耳朵因為生氣的緣故冒了出來,壓平的表示自己內心的情緒。
似乎聽見丞相說了些話,卻什麼也聽不清楚「………好想你……好想你………」意識開始被酒精侵蝕,張嘴吐出的只是內心渴望已久的話語,稍微攬緊了臣,一頭黑髮也開始散亂,眼神盡是迷離
「……您醉了。」最後是閉上眼,輕輕的把對方懷住自己的手撥開,尖細的狐耳收了起來,直起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緩緩抬起頭,凝視著臣的眼神有些混濁「…………臣……你…又要離開了嗎……?」下意識的問著,沒有偽裝,毫無掩飾的面容些微扭曲,只感受到雙頰滑過溫熱的兩道流液
「沒有,你醉了。」省去敬語,加重音調的說,平淡的幫對方擦了下眼淚。
「……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夢?………呵」開始喃喃自語著,笑著揮開替自己擦淚的手「夠了……不要連夢……都是如此溫柔………從甜美得夢中醒來……是令人難受的現實啊……」亦是真實,亦是虛幻,早就分不清,緩緩站起身,踩著不穩的腳步,朝陽台走向,輕輕跪在冰冷的欄杆邊,笑著說道「讓我醒來吧……不要在折磨我了………」高溫隨著夜晚的風開始降低,身體是不自覺的縮起
對方的反應和苦著的笑容,照理來說應該是令人跟著難過的。 ――才怪。 伸手就把自己的王拽了過來,力道之大令對方摔倒在地上。 「就不要跟我講你感官有問題所以不會痛。」 不明原因燃起的怒火,也許是自我譴責吧。 自我譴責?勾起了自嘲般的詭異笑容。
「……唔……!………咳咳…」重重摔掉地板,反胃的感覺使自己長咳不止,腦袋稍微清醒了會,望著摔出自己的人,淺淺笑著「………臣…呵……你生氣了?」雖然還是微醺,但能開始思考了。
「現在,去浴室,沒清醒不準出來。」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用命令句指使自己的王。
「..........只要臣開心,都沒關係...」眼眸微垂,只是輕輕笑著,緩緩爬起,走入浴室,關起門,倚靠在門板,沒有動靜
靠著布幔重重包圍的寢宮矮牆,身為王爺的他內心是無比煎熬,聽在耳裡的一切,只要閉上雙眼就能清晰的浮現畫面。看著自己張在眼前的雙手,很想為了無比重視的王和丞相做些甚麼,但是常年在外奔波,那股疏遠感,已經讓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