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塞進貼著「發送」標籤的資料夾，心不在焉地想著或許自己需要的是「以上皆是」，但其一不可求、其二不可遇，看來可供選擇的選項再明顯不過了。

向其他人打過招呼後躲到後門一解煙癮，既然今晚的工作效率低落，乾脆放鬆點。

並不因此感到良心不安，對於這份工作，投入的時候也不乏忙到完全忘了時間流逝或身體狀況的情形，因此以容許自己偶爾的偷懶作為補償。

吐出的煙和冷熱空氣交會產生的白霧混合在一起，部份沾附在衣物上。等等回去時身上必定有煙味，但我並不在意。

下午那場會面所談到的，無疑是筆有著優渥利潤的交易，管制武器的走私價格一向高昂，對方的需求量也不小，相較於另一種類型的客人，能帶來的收入可是天差地遠。

新客戶的背景也找不出可疑之處，西街舊址兩大勢力之一，最近另一側動作頻頻，還幾次公然挑起爭端。

雖然都是有如試水溫般的小場子，頭領Albert Ghosn 還是沒打算等閒視之，並打算購入足以讓勝利的天平瞬間傾斜的強大火力，乍看之下一切是如此合理。

確實是個能不落人口實鏟除最強勁敵手的好時機……

身為走私商，基本上沒在管這些幫派、傭兵、甚至是政府之間要怎麼打打殺殺。唯一的堅持，就只有不讓所賣出的武器用在自己不希望出現的戰場上，或許再加入些對買家的個人好惡。

但在這樁合情合理的交易初步的洽談結束後，卻有股揮不去的異樣感梗在心中，讓自己無法立即做下決定。

硬要挑的話，時機太早。要是另一邊不繼續片面違反規約，便會失去出手的藉口，到時……不、

打斷了自己的推論。

應該是更根本的……有什麼事不太對盤。

深吸口煙，卻吸進了寒冷的空氣，原來煙已燒到盡頭。

……。

敲敲煙盒底部，香煙乖巧地跳出煙盒，從中挑抽出最突出的一根，再度讓煙味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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