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後揚長而去的計程車拋下，遺留在街頭，距離公寓還有一小段，但想著要順道買包煙，便讓司機在路口放了自己下來。

不懼寒冷地讓衣襟敞開著，酒過不只三巡，現在只覺得身子暖烘烘的，冬末深夜的冷空氣倒顯得涼爽。

乘著些許酒意瞇起眼，輕易地滿足於殘餘的威士忌香氣，但酒精固然討喜，真正使心情感到輕鬆的還是肇因於順利搞定一樁麻煩事。

從便利商店走出，手裡是剛拆封的煙，就著打火機的火光點著。

深吸氣並富饒興味地看著捲煙紙飛快退後，由白轉黑，再轉白，接著碎裂。

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拒絕掉了。

與Albert Ghosn的會談在兩個小時內就結束了，當然自己找了個十分委婉的理由終止了交易，而不是真實的原因。

即使如此，當兩人從餐館走出，接到Thomas的邀約電話時也早已超過晚上八點了，之後幾乎是一路喝到剛剛才結束。

……介紹我給他的果然不是Welinger。

抖落煙灰時也想起在酒店時那兩人的神情態度，更加確定了猜想。

將自己走私商的身份曝露給Ghosn的應該另有其人，那人甚至連介紹人都替Ghosn找好了。

或反過來說，或許是先掌握了介紹人的狀況下才刻意告知他情報？

無法肯定這部份的臆測，但至少能肯定這次的交涉必有問題。

還想深入探究看會不會突然想通什麼，但今晚搞定的那些空酒瓶還是成功阻撓了這個舉動。

……果然應該早點走的。啊……明天還得把車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