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也要死的光榮。
曾經有人這樣告訴自己,那是一位佈滿歲月的長者。
只是怎麼也想不起,那團黑影底下原本的面容。
不只是他,就連圍繞在旁的男人們也是,臉上彷彿有個黑洞,吞噬了他們的五官。誰也想不起那些人誰是誰,帶著帽子的中年男子、高大壯碩的傲黑男子以及火焰使者。
死亡並不是真正的死,從人們的記憶中消逝才是,而他們已經沒有人會在為他們哀悼、懷念。
沒有時間悲傷,完成任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致敬。這種包著糖衣的謊言來自那群頂著菁英的科學家,在他們眼裡我們不過是個棋子,一群用完即丟的旗子。
一個與自己極為相似的人,不論外貌、身手都讓自己以為這是鏡面投射出來的影子,但是金屬撕裂肌肉的痛又是那樣的真實「......」青年露出極為爽朗的笑容,與消失的五官形成極大的反差,究竟青年說了什麼伯恩哈德一個字也沒聽入。
用力睜開眼,發現方才只是個夢全身被冷汗浸濕,還在房間裡頭。撫著腰際上面並沒有傷口──正當這麼想時,腥紅的血液湧泉般的噴出,原來那樣的痛並不是幻肢痛。
「伯恩哈德。」依然是那個青年,這已經是第幾次見到他,而又是第幾次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從一開始的腰際、腹部、肩頭、大腿,也許接下來就是性命了吧。
雙刀架在自己的頸子上,劃下頸動脈流失大量血液正邁向死亡「再見了。」
意識消失前,有個女人的聲音呼喚著自己名子,是那樣的飄渺不真實,飛蛾撲火般試圖想抓住。
再見,並不是不見,而是換個形式再碰面。
所以快來吧,我可是很需要你的,我的戰士。
從女人的體內射出刺眼的白光,吞噬了自己、也驅走了這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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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有些乾澀,咽喉有著強烈刺痛感,散發濃稠鐵鏽味,似乎是空氣太過於乾燥過久沒飲水所造成的,緩緩移動不太靈活的身子,深呼吸一大口。
「現在....不是噩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