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劇情/三次梗/血腥/Чакаме да започне】
世界是一片的黑暗,耳畔邊的聲音又是在說些什麼呢?
永遠無法忘記的夢魘,溫熱的鮮紅色從眼上淌流下來。
(請待END後)
latest #30
試圖想睜開自己的雙眼,卻什麼辦法都沒有,那堪稱眼睛的地方──空洞,早就被挖去了的眼球正滾落在地板上,那個人高傲的聲音至今還在耳邊繞樑,卻分辨不出究竟說了些什麼。輕蔑的語調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現在……
空洞的眼窩淌流著鮮血,劇烈的疼痛早已被麻木,世界是一片的黑暗。
身體還能動的吧?可是卻沒辦法看見了,被那人硬拽著頭髮,一路拖著走,一地的紅從腳邊擴散開來。在這樣子下去,我會死掉的吧?
正當我這麼想時,只感受到身體被狠狠摔進一個地板堅硬略凹凸不平的地方,有幾滴水聲從耳畔邊傳來,被捆住的手掙脫不開來。
那個人以傲慢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了。」
這熟悉的聲音,我知道是誰──奧/斯/曼/土/耳/其,那個高傲總是輕視一切的男人,落入他的手裡簡直是完蛋了。
咬緊牙根,唇中沁出一絲血來,世界是黑暗的無妨,連自由都被剝去,這……但我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可自尊心實在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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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身上是如此的狼狽,還是以平穩的口氣說:「我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你之下的,永遠。」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怎樣看待我,但此時此刻的我是如此宣誓。
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是何等神情,是譏笑我還是怎樣都無所謂了。
就算成了階下囚、籠中鳥,我依舊代表著國家,那股傲氣是始終無法抹滅的氣魄,也是我一直以來所堅持下去的理由。
守護人民,我的子民啊!
從前看著你們受苦受難我是多麼的難過,過去能揮著劍在沙場上斬殺所有敵人的我現在已經不行了,如今的我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只要我還活著,就算雙目盡失,身上滿是傷痕,都會持續的抵抗著,無論用什麼代價。
當初我是如此的堅持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無能……
這看不清的日子裡,我總是獨自沉默在角落中,讓部下們代替著我的雙目,依靠著僅剩下的雙耳聆聽著他們的報告。
我不知道上司和人民是如何看待我這個雙眼失明的國家意識,但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從未放棄我──所以我才能持續保持這份意識。
可是,如今的我也只是在拖累他們吧?
這樣苟延殘喘,爭著一口氣在,卻無能為力為他們付出,這簡直可以說是一個累贅,沒用的廢物。
哪怕我是個國家,可是這樣雙目廢去的國家真的有用嗎?
為什麼不乾脆點的放棄我,再產生一個新的呢?就像當初保/加/爾父親與色/雷/斯前輩那般的消失,以及那位曾經強大一時的馬/其/頓的消失與再生。
摸著纏著眼的繃帶,握緊了拳頭,我插入了上司的話。
「你們照顧我很累吧?像我這樣子雙目失明的國家,對於你們來說是個負擔吧?真是相當的對不起。」
在以往,我都只能聆聽然後搖頭表示,因為我已經什麼決策都做不成了,可是這樣的日子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除了道歉,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表達自己的歉意,讓你們傷神傷力,而我卻什麼都做不成……對於我這樣沒用的國家意識,你們是否拋棄我,新產生一個國家意識,會比較好呢?」
這是我一直以來想說的話,對於這樣沒用的自己……勸說著自己的子民拋棄自己或許真的很可笑,但又別無他法,自己什麼都做不成了。
「先生,您為什麼要如此的說自己呢?您如果不在的話,我們才會感到困擾呢,您曾經是如此的勇猛四處征戰於沙場,保護著我們。這些事情,我們是從未忘記過的,無論先生您變成如何,我們都不會拋下您的。」
聽到子民所說的話,是多麼的讓人安慰又悲傷呢。
曾經我也是風光一時呢,四處提著刀劍征戰四處,但今非昔比,也不過是個只能躲在角落的盲人。
我垂下頭來,默默的不再言語,讓沉默降臨於這片黑暗的世界。
這種黑暗期下,對於我這樣的一個國家而言,沒有什麼比無法奉獻自己來的糟糕多了,什麼都做不成,如此的無能,真想消失乾淨。
可是人民和上司卻沒有拋棄我,所以我沒有辦法隨便的消失。
在這樣的日子裡,因為無事,我就開始細數過去記憶,色/雷/斯前輩曾說過「匹夫之勇當之無愧,可無謀遲早會崩潰。」
在這反覆的日子中,不斷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
過去的自己如果是匹夫,那未來的自己該做些什麼才對,一個答案在無形中的腦海內浮現──如果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做,那麼還有腦子吧?
上司、部下、人民傳達他們心中的想法,讓我匯集整理,選出最有利的方案實施,那麼我也多少會有所貢獻了吧?
誤判什麼的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我必須更加認真專注於每個人所說的話,看不到無法察顏觀色沒關係,從對方的語氣和動作聲音,我能察覺到更多細微的變化。
在種種的變化下,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比起眼睛所見、耳朵所聽,某些時候感覺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雖然說我看不見,培養出了一雙好耳力,但我更認同第六感的意識力──正如同國家意識始於人民,而我逐漸感覺到的是一種熟悉又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正溫暖的包圍在我身邊,支持著我。
是已經消失的前輩和父親嗎?
我不知道,只知道在這黑暗的道路中,陪伴著人民,縱使生活如同奴隸般,卻依然在私下抵抗著那個宗主──為了更美好的未來,需要更多的耐心與蟄伏。
而在某一天,我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從背後直豎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被一個硬朗的像是管子的東西拉住了脖子,寒冷的聲調在我耳畔邊打轉。
「想要解放嗎?我可以幫助你的唷!前提是要幫我種植一堆向日葵。」
誰?是誰的聲音?冷顫的身子止不住,那低沉的聲音明明是如此的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顫抖的唇,還沒有辦法回應,就硬是被那人抓住了臉,冷冷的感覺在肌膚上傳遞,逐漸的撫摸到眼上矇住的布條。
「這塊布該解開了吧,如果你想解放,就不該一直畏縮的在角落自憐自艾,這樣太愚蠢了唷!保/加/利/亞你到底想不想要自由?」
……是誰?
不,也許我早就知道是誰了,那個藏身於雪地中的北極熊,從小的時候開始就飽受欺凌,如今長大成什麼樣子了呢?我從來都沒有親眼看過。可是這份壓迫感,果然是那個國家吧──俄/羅/斯。
自由解放嗎?感覺是奢望呢,可是也是我一直以來所夢寐以求的呢。
不過拆掉布條?裸露空洞的眼窩,這我就無法辦到了,如果讓人民看到我的慘樣,豈不是會被嚇跑嗎?這樣誰還敢相信我呢!
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時間如同沙漏般的滴落,換過無數的上司,曾經歌詠過的戰績,如同歷史上所有的烈火一般燃燒殆盡。
「解放,可是我拒絕拆掉布條。」
那個人在聽完我說的話鬆開了手,狂妄的笑了,我不懂他在笑什麼,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生氣,可是又無可奈何。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回答,為什麼要這麼狂妄的大笑呢?真是很沒禮貌。在我發怒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個人忽然拆去了我眼上的布條。
一剎那間,對方的身形映入了自己的視線當中,白靄靄的雪在空中飄蕩,而自己就在這銀雪之中與那個人對立著,脖子上被勾著一根長的水管,隨之被他收下拿在手上,紫色的眼睛凝視著自己。
「拆掉啊,明明早就看的見了,只是你一直不承認吧。」
一直都不承認?
摸著自己的眼睛,忽然感到自己的可笑,也許對方說的不錯,我一直都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會好起來了,畢竟這雙眼可是被那個人挖去了,怎麼想眼睛也不可能會重生的吧?可是奇蹟竟然發生了,我竟然看的到……
可是這奇蹟到底是為什麼呢?
忽然想起先前想通的時候,每次包圍在身子周遭那溫暖的感覺,讓我能洞悉之後事情所發生的能力,我曾多次的懷疑,是否是過去已消逝的前輩與父親在幫助我;可是他們早就消逝很久,怎麼可能呢……
正當這份疑慮與無奈下,一陣白光在雪之中悄然出現,不明的身形彷彿是種熟悉的存在,在身子周圍那一直伴隨著的溫暖,正逐漸回歸寒意。
不明所以地,眼角邊滿載濕意,狠狠跪倒在雪地上。
恢復光明後,我投身於戰場上,子民們訝異著我的轉變,同時也為我感到高興。堅定的我知道,未來的道路依舊坎坷,卻無論如何都要身披戰袍、手持長劍切斷前方阻礙眾多的荊棘──只不過是從劍變成了槍,無論如何都是相同的。
目前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擺脫奧/斯/曼/土/耳/其,獲得國家的解放。
加入了俄/羅/斯一方,共同對抗昔日與今日的敵人奧/斯/曼/土/耳/其戰爭中,我知道不能有所猶豫了。過去是怎樣,都已經成為過往雲煙,當下的現在就是為了創造未來而努力,無論手刃了多少鮮血,不過就是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俄土戰爭結束後的1878年3月3日,俄土兩方於聖/斯/特/凡/諾簽訂了條約。
看著蹣跚的那個人與北極熊,我只是默默的藏身於角落之中,看著那兩人的簽署──結束奧/斯/曼/帝/國對保/加/利/亞近500年的統治,成立保/加/利/亞/大/公/國。
莞爾一笑,這一天,終於解放了。
退出了陰暗之處,來到明亮的地方,天空中的陽光真是絢爛無比,如同春天的搖籃曲一般,吟唱在黑暗之中跌跌撞撞的徬徨者,引導他們走向光的那頭。
而我在這蹣跚的黑暗之中,也迎來了屬於我的陽光。
無論未來還有多少苦難等著我,我不會再自憐自艾。
前輩、父親,感謝有你們在黑暗期中的陪伴,我深深的相信、期望,那是你們所贈送給予我的禮物──綠色的瞳孔中所反射出的到底是對未來的期許。
堅毅挺拔的身姿,綠色軍服穿在身上,勳章掛列而下。
「現在,戰爭正要全面開始,我將會全面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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