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悠哉的在宅邸裡散步,感覺到了空氣中微量的火藥味後便好奇的往訓練場而去。
「欸?這不是布朗嘛!」練習打靶嗎?看來是在練習打靶沒錯呢。
太好了、這樣正好可以好好監督指導一下。
被那聲拔高的呼喊影響,眉頭一皺不小心往右邊偏了微乎其微的準度,「哎?...是女士阿。」從一旁的望遠鏡中得知射擊點剛剛好在靶心紅點範圍的那條線上,短吁,真是夠了。
「我是布朗寧──不是布朗。」
拉起薑黃色的圍巾稍微遮住了臉部表情,老實說,不是很想與這位女士相處交流。
....各種方面來說都很麻煩阿。
雙手一攤表示認為稱呼什麼的怎樣都沒有差,「那不是重點、不過汝堅持的話也可以--總之,繼續練汝的不用在意吾、布朗寧兒。」
無視自己詭異的捲舌音,揮手招出一張椅子就在一旁坐下來翹著腳觀看。
『布朗寧兒?』藏在圍巾下的嘴角抽蓄了幾下。
礙於對方擁有那種完全不科學也不合邏輯的能力而決定不多說什麼免得惹上麻煩,開啟無視大法難得凜著表情快速向著靶心射擊,餘下7發全正中紅心。
「太好了,看來是沒有生疏呢。」異常流暢地快速地說完就想要收起手槍。
「給吾等一下。」
從對方發出第一發子彈自己就覺得很奇怪,最後終於在對方正要收起武器時知道了那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了。
「布寧兒,汝啊……」站起身緩緩地走過去,然後
表情……嗯、如果此時的面部不是骷髏的樣貌的話,表情可是非常的認真的。
在對方的大聲高歌後,整個畫面沉默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最終、打破僵局的,是偵探的一聲詢問。
「...什麼招式名稱?」
其實,說真的,自己一點也不想得到解答。
「吾聽說有個什麼風啊?太長了吾記不起來啊朗寧兒。」語氣上對於想不起名字非常懊惱的樣子。
「噢!還是什麼噪音什麼海什麼太陽?」
……明顯看得出來提示的方法十分的刻意。
喂,名字一次比一次怪了。
「哎、女士....。」聽到炎之聖女將自己所掌握的各種技能名稱記得不只七零八落而且還很慘不忍聽,挫敗地嘆了口氣。
「卡薩布蘭卡之風、羅德西亞之海,馬德里布魯的喧囂,以及亞細亞的曙光,需要──再說一遍嗎?」
照實說明了遍,才發覺對方所掌握的關鍵字似乎都頗有關連的────
........是真的忘記還是刻意?
突然覺得有點被捲入自找麻煩中的錯覺。
「當然要再說一次啦!噢不、應該說……在吾覺得寧兒汝之氣勢到位之前要不斷練習才行!」
就這樣把幹勁放到了奇怪的要求點上,接著拍了拍枯骨模樣的手掌使其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高聲宣布,「來!開始吧!」
果然不是錯覺啊。
一想到自己邊射擊時還要唸那個什麼馬德里布魯的喧囂───無敵抗拒。「不,喊招式名稱絕對非常───愚蠢。」
在心裡無限自責為什麼要一時大意而讓情況變的對我方非常不利。
「怎麼會蠢呢?」而且不喊的話名字是拿來幹嘛的……寫日記?
僵持了幾秒後意識到對方毫無執行的打算,「啊呀--還是不行嗎?」頭骨微微的朝側邊偏去,喃喃自語著意義不明的話。
「那樣會很無趣的……算了、能達到目的就行了。」逐漸淡出的音量使的剎那間連空氣都感覺變得有點靜止。
再一次的,骷髏把視線轉回了偵探身上。
「……汝之意識不認同這個行為的話、就等同於相較之下汝比較希望吾操控汝來執行?」帶著笑意的語調悠悠的說著,像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是理所當然般,「像是那次的遊戲那樣?」
臉色凝重下來,「哎呀呀....操控?」
一時之間沒有理解炎之聖女話中的意思,但感覺的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扭曲的意圖連空間都跟著不穩。
對方是認真的。
『...上次遊戲?難道是....』推論下來總算了解什麼。
長嘆一口氣,就算知道這位女士使用能力時是想到就用,但是實在太不理智了。
抽抽嘴角,咬牙。「不用那麼勞煩女士,我自己能做到。」
麻煩,好麻煩。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呢、布朗寧。」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
剛剛那些丟三落四的稱呼都是故意唸錯的吧?
面無表情地掩飾羞恥的感覺,一邊開槍一邊了無起伏地開口,「馬德里布魯的喧囂、馬德里布魯的喧囂、馬德里布魯的喧囂.....馬得里、呃撲....痛、」
咬到舌頭了。
根本得不償失。更嚴格來說,跟本就沒有得到什麼報酬吧。
一手吃痛地摀著嘴,嘴裡淡淡的鐵鏽味蔓延開來,看來是咬太大力了。
以往慵懶的雙眸此刻只想翻白眼,「我......哎呀。」
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一直位居劣勢的自己總算能扭轉一切。對、他還有那一招,絕對能扭轉這慘局的招式。
快速地收好手槍,轉身。
「如果剛剛那樣不能讓委託人女士您滿意的話,那就讓我換換我最得意的技能吧─────」
看來的確是最得意的技能沒錯,大概是在原地都還聽的到對方徜徉而去的歡呼聲的那種程度。
「嗯--雖然擅自就逃跑了……」不過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這次就算合格吧!
再說、來日方長嘛?
把方才的座椅收回去後,便恢復原本的行程,回到宅邸裡閒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