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得這對戀人裡的兩個角色，都讓我記憶很深刻。最深的痛苦和很明確的快樂，都在很日常與壓抑、很瑰麗的聲光與作態的發洩裡表現出來，一百二十幾分鐘，看到了兩個戀愛裡的人比較內裡的樣子，那些可能是你認識一個人十數年也看不到的。

或者說，我一生能看到的也不過寥寥幾人，最好救是寥寥幾人，那太深刻傷筋動骨，而維持生活本身看似正常運作就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們還是看看電影，感謝這樣得好演員。

這電影裡，張國榮的經典台詞當然是「黎耀輝，讓我們重新來過」這句咒語，但我一直很喜歡他半夜要溜出去放蕩，被黎耀輝發現，兩人刻意維持著心照不宣的表面藉口，整個很簡單日常但又很爆裂。

尤其他所飾演的何寶榮那句撒潑的藉口「買煙啊」。看那一整段，除張國榮外，還真沒辦法誰能演出。再次確認這個感想，大概也就已經算不自覺地，所謂「進行了一個想念的動作」。

我對張也一直是路人以上、粉絲未滿的狀態。類似我對梅莉史翠普的感覺，覺得好會演，卡司裡有他/她會加分，但從未追過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