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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先前的伊絲,再次有住戶離開公寓。然而,自個認識的,卻一位都沒,甚至面罩亦不曾打過。明知天下無不散宴席,曾經有過這麼個,共同點的人們,即使不熟識,離開,卻依稀像是,一線線的絲,拉走了自己的某一部分、小小的一部分。
徒步上樓,掌輕放在3-2號房門上,頰輕輕貼近,沒了聲息的門後,隱約嗅得到,一百多個日子以來,不日前才逐漸淡去的,幾乎不存在、安安靜靜的麵粉味。『他是個很內向的孩子吧。』一個有些害怕,卻渴望他人關懷的孩子。可惜,未能再更多了解他。
步伐才至通往七樓的樓梯,一個轉彎處,濃濃甜膩的香,輕輕緩緩飄來,越是上前,滿懷的香甜,聞得越是濃郁。但終究會知曉,曾經甜美的七樓,已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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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的杏仁與砂糖混和的味道較淡,參雜旁邊的蛋香,稍顯難以區分。馬卡龍,模樣多麼鮮豔亮麗,內裡這般如此柔軟,伊絲‧普安紗,是否亦是如此?表現光亮自信,實則細緻得深怕拒絕、或因外表傷害他人。然而,這股甜膩反差,無緣見識了。
味道最濃、殘留最深的,是滿溢蛋白香的7-2,印象中,曾見過這孩子,遠處看著她與他人互動。一個可愛天真的孩子,熱情、善良、單純、開朗,因為年齡與見識,而有些膽小,卻勇敢;那幾乎,是集結了童話的美好個性,的一個女孩。
「再會。」最後,綠髮少女,來到了艷陽照耀的頂樓,胸前抱個牛皮紙袋,靠在距離圍欄,最貼近的位置。等待,直到一陣刮亂髮絲的風吹拂。
她將紙袋傾斜,一瓣瓣鮮紅,似火苗竄出,立即燃燒圍欄外的風,煙火般綻放了瞬間,隨即散亂飄離,時而墜落、時而逐漸遠飛。
「鳳凰花的情意,是為離人而開、為故人凋零。」
她喃喃,目送飄隨風遠去的紅,與落地被行人踩踏的瓣。腦中卻浮現個身影。對別離感慨最深者,莫過於那兩位,可晴的開朗,要人放心;另一人……
樓頂向下,便是只有一房的十樓,少女的腳步停在唯一的房門前,不知如何入內,只是待在外頭,若有所思。房的主人,是如此纖細,曾經相處,要人印象深刻。但他的傷,她不全理解,只怕貿然,會更要他難受。
「……萊檬,要怎麼才能痊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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