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被雷/根所點名的蘇/聯領導人輕輕一笑,同樣也拿著報紙,表情上沒有對於這個演說有顯著的喜或怒,反而是對蘇/聯現在的搖搖欲墜更加擔憂。
閃過一絲猶豫、抬眸環顧室內,哥哥並不在這裡,基爾伯特也是——。將報紙捲起,抬步離開前聽見米/哈/伊/爾再度一笑,有些不屑的哼聲一笑。
蘇/聯已經不行了,這件事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對哥哥來說、蘇/聯是家。而基爾伯特是家人。緊緊握著手掌、深怕——只要在有誰離開,蘇/聯…。
大步的往基爾伯特應該會待著的地方走去,用力打開門板。「——基爾伯特。」難得的、開口叫喚了對方的名字。
只見對方微微抬眉,淡淡的瞥了眼闖入的自己,依舊悠哉地吃著他最愛的香腸與啤酒──『有事嗎?』
那與平時無異的態度讓自己猶豫了一下。隨後將報紙拋到對方眼前。「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美/國那傢伙在布蘭登堡做的事情。」不等對方回應、大步走到桌前。
慌張,在蘇/聯都已經這麼動盪的時刻自己也不自覺的感到恐慌。
不想離開哥哥,不想看到哥哥悲傷的表情,所以、你、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雙眼盯著眼前仍悠哉吃著飯的基爾伯特。「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不是在詢問意見,而是在找到答案,答案決定了眼前這個人會不會離開這件事。也隨即決定了自己往後要如何對待這個人。
出乎意料的對方仍然是那一慣的態度。『喔?你開始恐慌了嗎,白/俄/羅/斯?』說完還慢條斯理的送了口香腸進入自己嘴裡。
這句話讓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抽了一下,手按到平時固定放在腿邊的武器袋勾起其中一個小刀。「…回答呢。」
『那些驕傲的美/國人不知道本大爺的決心。』赤色的雙瞳突然抬起,毫不猶豫、直率的望著自己:『他們不認識柏/林。』
這才發現那紅眸中略帶的怒意,細細思考自己在報紙看到的內容。「……然後?」
『我從國會大廈──德/國統一的體現──觀望,看見圍牆上以噴漆粗糙寫的字──也許是一位年輕的柏/林人寫的,這堵牆會倒下。信念可成真。--對,這堵牆會在歐洲倒下;因為它抵擋不了信心,它抵擋不了真理,這堵牆抵擋不了自由。』
他流利的背出雷/根在布蘭登堡演說某一小段,嘲笑什麼似的撇了撇嘴:『總有一天布蘭登堡上的戰爭女神會見證德/國的統一,本大爺也相信總有一天這座牆會倒下,但還不是現在。』
基爾伯特停頓幾秒後再度開口。『本大爺比任何一個人都想統一,本大爺比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要德/意/志民族分裂,但是現在的德/意/志還沒準備好......』
他閉上眼睛,聲量突然轉低:『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的世界……還需要一個分裂的德/國。』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低語呢喃似的,與其說是在告訴聆聽著的自己,更像是在說服正在說這些話的他本人。
而這串話也讓自己瞬間沉默,過度坦率的言語輕而一舉的道出如今德/國面對的困境,而身為體現的對方始終如一…就算不願待在俄/羅/斯,也為了必須而存在於此。
與其苟延殘喘,是否讓哥哥回到俄/羅/斯會更好…就算那違背哥哥的意識。
基爾伯特的話讓自己開始反思起蘇/聯的狀況,幾乎快看見了、若是硬撐下去,不久後將比失去更加痛苦的哥哥的表情。
將與基爾伯特相交的視線撇開,垂下頭也隨之放開武器。低聲的開口。「…驕傲這點,你也沒比美/國差多少啊。」自從見到這傢伙到現在從來都沒變過。囂張、不可理喻。——強大。
彷彿理所當然似的、他再度撇嘴:『所以還有其他事嗎?』低下頭又送了口香腸進入嘴巴咀嚼。聽聞對方落下這句話立刻旋身離開對方眼前,掩起大門後將視線撇向門板。
就算不想離開哥哥也一樣…如果為了哥哥好,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行?
強大這個詞幾乎跟自己沾不上邊,畢竟一直都位居在他人的保護之下,但是這雙手也可以替自己重視的人做些什麼吧?
哥哥,如果我跟姊姊一樣的話,.......你會用什麼視線看我呢?
將雙手握緊,不在猶豫的收回視線、抬步離開基爾伯特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