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戴爾
12 years ago
【劇情,亞維】
好不容易結束了公文的批閱,走出了房門,打算至騎士訓練場進行獨自一人的劍術練習。
才方走到訓練場,便見不遠處有道人影也在訓練著本身的劍術——月光緩緩灑落在對方身上,也方便自己看清了對方,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一位「不是朋友的朋友」呢。
不想打擾對方似的,隨意找了顆不遠處的樹,便靠坐著樹幹下,觀望著遠處的那位友人。
動作俐落,似無任何的中斷,感覺十分的熟練——不過倒是在動作上,似有幾個地方出了點小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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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不對勁。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動作,今日做來卻無平日的順遂流暢。在招與招之間總得停頓的零點幾秒鐘後才能接著下一個動作。原先慣用的劍握在手上,相同的姿勢,相同的武器,他卻覺得有些沉,在出招的瞬間,有種長劍就要脫手而出的不安全感。
真的很不對勁。
亞戴爾
12 years ago
看著對方的動作,最後還是起身走到對方背後,打算幫對方調整下動作。
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剎那、似乎感覺到對方有些稍稍的顫抖下,「這邊錯了。」微微調整了對方握劍方式以及整體的動作,再緩慢的帶著對方做了一次劍術的整個動作。
正在讓自己教導的他,其實整體來說劍術並不差,但偶爾的衝動在戰鬥中過於莽撞了點,不過如果能改善這些,並再把劍術的動作改善完整、熟練,就連自己都有可能會輸——不過目前卻是很有自信的可以說出,自己不會輸。
「……」沒說話,他閉眼任由對方帶動自己的身體。專心之至,他試圖用身體記住這些動作……
可一直到對方放開了手後才發覺,自己完全只是在感受著那人懷中的觸感和熟悉的味道。動作,倒是忘的一乾二淨了。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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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戴爾
12 years ago
稍微退後了幾步,打算再度看著對方做出方才所教導的動作。
不過過了許久,對方依舊的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無動於衷,難不成是——「忘了?」
記憶中,方才的教導並無太過於的快速才對,對方的學習能力十分強,也不至於學不起來。
想了會,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問題,「要我再教一次嗎?」
「……麻煩你了。」
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專注於動作上,卻又在對方靠過來的同時恍了心神。
大力甩甩腦,專心。
感覺對方的掌心撫上手指,是很溫暖的觸感,因長期握劍的緣故,指掌間長著薄繭,算不上柔嫩,卻有鎮定人心的效用,很釋然…
愣了,再度甩腦,專心、專心。
對方的臉因為動作的關係微微擱在肩頭,再近一點,就是擁抱的姿勢。呼出的氣息在頰畔流竄。是熟悉的味道,春陽般的、暖洋洋的味道…
「……」拿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朝一旁樹幹上撞去──頓時頭昏眼花,卻也成功的讓自己不再心猿意馬。
嗯,這樣好多了。
亞戴爾
12 years ago
看著對方的動作,有些微微的愣了會,隨後還是趕緊回復到平常姿態。
趕緊攙扶好對方,「沒事吧?」帶著有些略為擔憂的口氣問著對方——不懂為何他忽然的去撞了一旁的樹幹,雖然不像是不小心的,但卻於這件事,也不必去過於的了解詳細。
將人扶到了一旁的樹下休息,「先休息下,別練了吧。」淺嘆,或許今日就算對方想持續的練習,自己也會強硬的要求對方去休息。
手撫上對方的額,溫度並無太高,似無發燒。
亞戴爾
12 years ago
探了許久,最後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平常似的幫人緩緩的揉了會太陽穴,「還記得魔王事件嗎?」詢問著對方,雖然已經離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方應該還是會多少有點印象,畢竟那可是十分大的規模。
有許多的問題想問問看對方——無論是從始到最後,都想知道對方的想法與答案,可以說是自己太過無聊了點,但如果拿來當話題的話,就會是十分的有話可聊。
如果對方那時被自己所殺的話……又是如何呢?
頷了頷首,算是同意了對方的提議。而後同那人相偕著坐臥至一旁樹蔭下。
本想閉眼好生清醒一翻,卻不料對方甫一開口,就是一個問題劈頭而來——
「……」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問起那時的事,並未立時給予回覆,只是將劍放到身側草地上,後背倚上身後枝幹。適才開口:「嗯,忘不了。」
忘不了的。
亞戴爾
12 years ago
「如果當時你真的被我所殺了,你會恨我嗎?」得到對方的答案後,接著問了下去,只是好奇罷了——略能猜測到對方的想法,卻無法肯定,畢竟面臨死亡的人不是自己,無法深刻的體會對方的想法。
差一點就殺了目前正坐在身旁的他,僅僅是差一秒,與對方的情感到畫下句點,現在想起來,真是令人十分的畏懼。
只能帶著笑容拾起劍將對方所殺死,那種感覺真是讓人……悲傷至極。
幸好、被阻止了。
頓住。
「……我為甚麼要恨你?」面上表情有些固化,卻不像是不悅,而是一種「你怎麼會問出這種蠢問題」的鄙視神情。
「今天早上巡視時心不在焉,就是因為在想這個問題?」
明明是聰明人,卻可以為了一件簡單的事情糾結好久。
真是蠢到家了。
亞戴爾
12 years ago
無奈的笑容出現在面容上,或許自己真的時常被小問題給擾亂的內心,「畢竟劍是我拿的,命令……也是我執行的。」
聽到對方後一句話,想了會——早上帶領太陽小隊巡邏時,似真的心不在焉,還差點撞上一旁來往的居民,幸好有隊員的提醒,才勉強的回過神來繼續帶隊。
「那麼,你那時害怕死亡嗎?」記憶中的人在顫抖,雖然這個問題不用問也清楚,誰都會害怕死亡,就連自己也是……吧?
雖然早在擔任上副隊長時就該有這個覺悟。
「可下命令的那人不是你。」轉眼,玄色眼瞳緊盯著眼前人,一字一頓。
「亞戴爾,任何人都害怕死亡。重要的不是那人最後會不會死,而是他最初是為了甚麼目的去面對死亡。」移開目光,撿起劍,微微倚著劍身。「我當然害怕死亡,可我所要完成的任務讓我不能退卻。我也沒有理由要退卻——為了換回十二聖騎之首,為了換回你的隊長……我不能退。」
即使不想死,當時他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審判小隊的副隊長和葉芽城的太陽騎士長,該選擇誰,答案昭然若揭。
亞戴爾
12 years ago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講著,手艱難的張開又閉上——是,為了換回自己的隊長、十二聖騎士之首,以一條命換取另一條命——誰換取誰,答案明顯,不用抉擇。
微微淺嘆,是否這話題有些太過於的沉重,雖然是自己所提出的一個問題,但聽了答案,似能了解對方的心情。
「是嗎……。」輕喃,慶幸沒有任何人死亡,更慶幸當初為了換回隊長而欺騙了對方,整體來說就是要換回隊長。
看著對方臉上神色變換了無數次,最後像是毫無辦法似的握緊了拳,嘆息——
…這個人到現在還想不開嗎?有種想要一拳把對方打醒的衝動。
「是。」
站起身,連同將劍繫緊在腰間,拍去衣上塵土,轉過了臉,「亞戴爾,你後悔了嗎?對於你當時所做的決定。」
亞戴爾
12 years ago
昂首望著人,當被問到問題時,只是帶著笑容低下了頭。
後悔嗎?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結局是如此,我並不會後悔;如果結局改變,隊長沒有阻止我,我不會覺得這個選擇是錯的。」語畢,昂首,以溫柔的笑容面對著對方。
「儘管抉擇不變,但卻每分每秒的後悔。」不變的選擇,讓自己感覺頗為自私,但、他是自己的隊長、十二聖騎士之——如果對方死了,可能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消失了。
語氣頓了下,才道出最後一句:「至少現在還能好好擁有你。」
聽聞最後一句,身體完全僵硬,呆了好半晌才迅速別過臉。透過墨黑的髮絲,似乎能看見紅透了的耳根子。
「…你說的那個『如果』並不存在。」
他沒有回頭,背對著對方。那唇角稍稍上揚了些,儘管幅度不甚明顯,卻使面部神色柔和許多。
「既然現在不後悔,那麼、就沒有煩惱的必要了。」
亞戴爾
12 years ago
「是,沒有煩惱的必要了。」站起身子,拍去了衣上的塵土。
依舊帶著那溫柔的笑容看著對方的背影,似能看到紅透的耳根子,只是有些無奈的微微呼出氣——對方,可真不坦率。
伸手從後方還住對方有曲線的腰身,將對方抱著懷中。輕聲的在對方的耳邊微微道出,「就像我方才所說的,至少現在還能好好的擁有你,這樣就足夠了。」
忽然,有想捉弄對方的意味,只是接了下去,「難道方學不起來我教的,是因為像在抱著你,令你害羞了?維達。」
「不是!」回答得有些過於快速。礙於對方說得是事實,他赧然側過首,剛好用瀏海遮住眼臉。
「只是昨晚沒睡好,精神難以集中罷了。」這個藉口很明顯就是個不是個口的藉口。
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
亞戴爾
12 years ago
輕聲笑出,對方啊、果真不坦率,但卻是意外的可愛。
「難以集中嗎……?」低喃,想了會,「正好今日我公文批閱完了,不如去幫你吧?」反正也不會過於的疲累,也有段時間沒與對方交流過了,這次剛好能與對方來個深入的交流。
收緊了還住對方的腰的雙手,「最近你似忙過頭了?」有些疑惑的問著,畢竟對方這次抱起來的觸感,感覺和上次有些不大相同——對方,好像又瘦了許多了,真讓自己不忍。
「公事方面我能獨力完成,不勞你費心。」斜眼睨過去。
「…亞戴爾副隊長,你不認為這樣的舉動已經過於逾越了嗎?」面無表情的臉孔抽了幾下,伸出食拇二指,狠狠的掐上對方環在腰際的手,「放、開。
亞戴爾
12 years ago
忍住疼痛,「如果我說不認為呢?」依舊帶著笑容,在人耳邊輕喃出口。
「關心同事也是必要的呢。」絲毫不在意的繼續抱著人,感覺手被捏的力道漸漸加重,忍了下來繼續還抱著人。
想了會,才接下去,「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讓我心不在焉的問題可不只那幾個呢。」內心其實有一堆的問題根本問不完,但口上也只是說「還有一些」,所以如果對方願意回答的話,也會從中挑出幾個問題來問。
不再掙扎,他靜了下來。
究竟是何事會令對方如此糾結,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
猶豫了一會,他決定放軟態度。
「……你問。」
在同意後,卻並未放鬆手上的力道,反而越加越重。 我看你還能忍多久。
亞戴爾
12 years ago
有好一陣子疼痛到幾乎無法說話,到最後不知道是為什麼……痛到習慣了?於是再度的將懷中的人抱緊了一些,「難得你會想聽。」
「只是無聊又沒什麼值得你感興趣的話題罷了。」畢竟問的東西,都頗平常的,絲毫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感興趣,「你對審判騎士長以及對我的感想如何呢?」其實對自己的看法,或許才是重點吧?
接下去說著:「還有啊——你最近有好好休息嗎?倒是經過你房門前,燈總是亮著。」
正奇怪著怎麼對方對於自己手上力道的壓迫似乎毫無感覺,就聽見了耳畔溫文嗓音問出的問題。
均勻吐出的氣息流連在耳旁,帶了點搔癢感,他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耳根上的赭紅有蔓延到臉頰的趨勢。
這樣的距離,太近了。
「我很崇敬隊長。…至於你,我不予置評。」好不容易緩過氣,選擇性的回答了對方所問出的問題,看起來沒有想要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意願。
亞戴爾
12 years ago
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也不會太過的驚訝,並不會強求對方一定要做評論,已相處多年,對方對自己的評論基本上也早已聽過,只是想再聽一次,想要對方親口跟自己說罷了。
「第二題,你得好好回答,不能逃避。」輕聲的道著,大概又是因為一些事務而導致睡眠整個不充裕,或者三餐沒按時吧?雖然依照現在來說,這都快成家常便飯,但無論如何,都想要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誰逃避了。」微微惱怒。他總算明白肚子裡有條蛔蟲是什麼樣的感覺。
「三餐都有按時吃,也有適度的休息。」轉臉看人,仍舊侍一慣的面無表情,仔細一瞧,卻可見著玄色眸中躁意漸盛,「這樣的答案,你還滿意嗎?亞戴爾副隊長。」
亞戴爾
12 years ago
似能從語氣聽出、眼神看出,對方有些許的不耐煩了,只是淡淡笑著,「很滿意呢。」
像是滿意般的鬆開了原還將人抱在懷中的雙手,原還想伸手輕撫一下對方的頭來安撫,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恐怕那只會讓對方更加的不耐煩吧?不過整體來說,自己不會在意那麼多,畢竟對方肯如此坦率就好。
「那麼,祝你今日有個美好的夜晚,維達副隊長。」習慣似的說完一句祝福,語氣中帶著些許官方式的說法。
脫離懷抱的剎那,不知是錯覺抑或其他,總感覺身周微微泛起了冷意。
對於自己有如此的反應略感懊惱,他背過身,沒有正視對方。
「也願你有個美好的夜晚,亞戴爾副隊長。別忘了,光明神的嚴厲是無所不在的,還請時時告誡自身。」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關說完的,明顯的就是意有所指。
亞戴爾
12 years ag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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