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隱約感覺到房裡的異樣,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清醒。發現蹲踞在床角的狄季在黑暗裡盯著影子,便順著目光望去,發現屏風上停著一隻傳信的鳥兒。
撐起身,訝異的拉開護在腰間的手,臉上一紅。冰還熟睡著,小心翼翼的替人拉上被子翻下床,繞過屏風後,在案前燃上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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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飛落下,停在案台的筆架上,水靈的黑眸轉了轉,伸出左腳。腳上繫著幾乎和鳥兒一樣大小的紙捲,看起來頗不協調。「謝謝,辛苦你了。」
解下紙捲,打開一個小盒,拿了幾片碎玉喂給鳥兒,才攤開書信閱讀。
信顯然是柳大人給的,蒼勁的筆墨寫下了交代的事項。上次的事,代價是私底下的表演,對象是貴族,還有皇太子。場合顯然是皇太子自己私下的聚會,文中透露著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倌,可能還會有不少妓倌。
思量著,如果有妓倌在場,自己被當成目標的風險相對降低。而且信中沒有要求小葵出席,也就是對方只想見自己。難免會有肢體接觸吧。雖然會在意被人動手動腳,只是比起失身的風險,代價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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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離開床的瞬間,就醒了過來。是信嗎?在人沒發覺的情況睜開眼,觀察對方的動作。看著他拿起紙安靜的閱讀,觀察到人的表情似乎有點擔憂又有點安心。皺了皺眉,起身。「睡不著嗎?」拿起外掛,想幫人披上。
「呃?」人出聲的同時,自己才正把信看完,被人這麼一嚇,連忙折起信紙。「不......沒什麼。」
有些不知所措的四望,想想信裡交代的還是別讓人知道得好,便把信整個湊近了燭火。
「等等。」伸過手,就把人的信搶了過來。讀過信上的內容後,抬頭望著雪。「所以,大人不打算讓我知道,要獨自赴宴的消息?」信中所提的人是皇太子與貴族。而那貴族會有誰,自己很清楚。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略感無奈的撇過頭,不敢正視著人。「而且就算你知道了,我也還是得去。」
這是工作,沒得商量的工作。從人手裡抽回了信紙,抿了抿唇。「只是表演而已,你也看到對方說了,不能讓你跟著。」
「這樣嗎?」但雪會做出這樣的條件交換,有一部分是自己造成的,皺了皺眉。對於自己的無能有些氣惱但卻又無計可施。「我...知道了。」低下頭,不再多說些甚麼。
「......我吵到你了?」對於兩人之間的尷尬,也只能轉移話題。彎身拾起人的外袍,起身遞給人。「抱歉......」
本來想安安靜靜的看完就處理掉。瞞著人,就不會看到人困擾的表情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才需要道歉。」接過衣服,放回原處。「結果換我得受你保護阿,明明我才是侍衛。」非常不甘心的坐了下來。一直以來都討厭著自己的身分,但到了閣,那種感覺似乎平復了不少。不過,現在卻又再次復發。
「怎麼像個孩子似的......」近前撫過人的臉龐,把人輕摟在懷裡。「就像你說的,我可是閣主。」
「我爹說,要學會照顧好一個家。所以每一個成員都要保護。就算那個人在必要的時候得為你犧牲,他的生命也是貢獻在家的成員身上。所以我只是想保護你和小葵而已。」
儘管如此,得讓人進入危險的地方,原因還是因為自己而感到相當的不甘。在人抱住自己時,手更用力的將人抱緊。「可惡....」
「唔......」這樣的動作讓自己臉上一紅。溫熱的氣息透過布料,拂在自己的腹上,撩得身體燥熱。鬆了手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用袖掩著臉。「休息吧?」
「離天亮還有些時間,能再睡一會兒......」腦袋似乎因為沒有完全清醒,而有些遲鈍。不知道該怎麼對人的情感做出反應,只能言語著。「好嗎?」
不給人放開的機會,將人拉近,趁人為了保持平衡而將手撐於床面時,仰起頭吻住人。誰願意為自己犧牲?活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除了閣主。不捨,不甘以及難以言喻的安心,如果這個人可以屬於自己...。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自己的思緒和心跳都一頓。在反應過來前,就已經被人放躺下。指尖能觸到浴衣領口裸露的胸膛,熱度和心律,灼燙著自己。「冰......」
舌尖強勢的斷了自己的話,探入口中糾纏,生澀的扼住自己的掙扎,扯開了衣帶,把膝頂入腿間。
「哈......別這樣......」唇一退開,吻細碎的落在敏感的頸窩,讓自己身子一軟,只能噙著淚低喘。「拜託......」
經過了幾天,人白皙皮膚上的痕跡淡了很多。單單這個事實,就讓自己的動作又在更得寸進尺了些。明明知道不可以,卻又無法停下來。細吻最後變成了輕咬,手輕摸過人的腰,順勢的往下移動。
「呀......」感覺雙腿被分開,腰被手臂提起,下身被重力下拉,直接貼上了人的。扭著身推動人的肩膀,卻被人扣著腕壓在頭的兩側,唇舌刷過胸口,乳首一陣刺麻的快感讓自己抽了口氣,悶悶的軟吟。「冰......」
一瞬間,看著人被撞開,雪白的影子扭打成一團。拉著衣坐起身,正好看見狄季把人的前臂咬得鮮血淋漓,咆吼著退到自己身邊。幾秒鐘的事像是過了很久,被嚇愣了,有些不知所措。
「放肆!」白狐低沉的喝道。
「原來琉曜是這樣看我的啊!」輕笑了笑,轉瞬間自己已經拔開刀刃,對著白狐。龍破的刀鋒像是感受到血氣,而隱隱顫動著。也許還真不應該感受到憤怒,畢竟也知道觸碰雪是不被允許的行為,但現在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白狐毫不畏懼的壓身豎起剛毛,低咆著,腥紅的軀體便從影子中浮現。渠受了命令,避免跟隨的人受傷也接著現出身影。「收起來......你很清楚情勢對誰比較有利!」
從驚嚇中回過神,兩方對峙的狀況讓自己錯愕。照理說排除自己受傷的可能,使令是不可能主動攻擊人的。從人的對話才察覺,琉絕對不是只下了一個命令。
「退下......冰,把刀收起來。」屈辱的抓緊了衣,悶聲命令。「渠,狄季,夠了。」
原來自己其實甚麼都不是。看著使令,腦袋浮現了這樣的想法。「嘖。」收起刀刃,扔向原來的地方,轉身離開床。需要點時間來冷靜衝動的情緒,加上剛剛拔出了龍破,那樣的時間是加倍計算。
退身靠上牆,身體還在發抖。衣領下可以看見冰在身上留下的痕跡,被撫觸的地方彷彿殘留著餘溫。狄季叼過被,圍上自己的腿。和渠在身邊像是圍了一道屏障。曲起身抱著膝,紅著臉無聲的哭泣起來。
閉上眼,努力的拋開殺死使令的念頭。琉曜把自己當作是敵人,自己並不被受信任。但剛剛是想要強暴雪嗎?那種想要將對方占為己有衝動異常的強烈。「到底怎麼了?」應該可以完全禁慾的自己,接二連三的犯了這種錯。
聽見房門被拉開又闔上的聲響,抬起頭,才發覺人熄了燈就這麼躲到外頭去。
狄季焦躁的想要讓自己休息,不斷的舔著落下的淚水。抿了抿唇覺得委屈,先是冰這麼對自己,再來是自己不能像琉一樣先察覺冰的下一步。
第一次冰被自己喝止的時候狄季並沒有插手,這就表示琉已經知道冰想對自己動手的事,而且判定可能會再犯,才讓狄季連冰也攻擊。
但到底還是自己過於粗心。想起了柳大人的話,原本乾涸的淚水,又盈眶滾落。面對冰快成功的瞬間,若不是狄季跳出來攻擊,自己真的會直接放棄抵抗。
原來自己真的和柳大人所說的一樣嗎?
否定的搖著頭,既然這樣,那只要不再讓任何人有機會這樣做就好了?
說是外出,但自己也只是如同守衛般靠在門外。並不會也不太想走遠。輕嘆口氣,看著巡守中的慶南士兵。明明不記得自己是如此重慾的人,說到底這也是被龍破所影響的嗎?皺了皺眉,握住刀子的手又在握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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