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夠了!大兔子你放開我!」一路被阿貝爾抱著尋找可以安心休息、換藥的房間,老實說有些不悅。
latest #90
先前剛受傷、沒辦法正常走動就算了,但現在三番兩次的被一個男人抱起,而且還是用這種只有女人被抱起會感到開心的打橫抱起,實在無法忍受。
更讓自己不開心的是,像以往那般的單方面毆打已經沒有效果了。看著阿貝爾堅持要把自己抱在懷裡的表情,女人看了會說對認真的男人好動心,現在自己看了只想揮拳揍下去
而且,除了這一點,不知是哪樣的情緒作祟,讓自己更是悶悶不樂。
立即下載
「如果你現在能夠讓你的傷口恢復沒受傷前的原狀我就放你下去。」挑了挑眉,不停頓不換氣的一口氣說完聲明壓,把人抱的更緊些預防他掙扎動作過大而不小心滑下去。
這裡的地板不僅看來算是這宅邸裡唯一耐用的物品-到現在都沒有毀壞-,但更大的重點是太久沒人清掃,上頭積了一堆厚厚灰塵,傷口很容易感染。
出乎意料之外地,艾依查庫沒有急著反駁自己的話有多不近人情與強人所難,而是很長一段時間內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十分安靜。不是很了解他心情忽然低落的原因,只隱隱約約猜測或許是跟弗雷特里西的出現有關。
莫不是...吃醋了?才剛想到這個可能就在心底失笑,教官在態度上可沒有跟自己過度親密的感覺,那人原本就是以訓練狂出名的,除了自己的哥哥和訓練生外很少有能讓他上心的事物。
從自己有記憶以來─當然,不算失去記憶前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一直都是阿貝爾。但是,自己卻沒有很理解阿貝爾。
甚至是此時此刻的想法,也無法悉知。還不如弗雷特里西那樣,至少知道他的喜好...
等等,我跟弗雷特里西生氣這個做什麼?做什麼像個老公外遇的怨毒婦女一樣啊?啊!真是夠了!ㄧ定是這笨兔子讓自己心情不好的!
在艾依查庫與自己雙雙陷入沉默的中途,房間到了。從破門而入時就一直在使用的觀察力發揮了最大作用,找到一間離廚房、出入口都不算遠的房間,頹圮程度也沒那麼高,只有滿布的塵埃與陳年的味道一時半刻尚無能為力。
輕輕把人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就怕把人摔著了,這可是會讓自己心疼死。不說傷口三度迸裂可能會拖延的復原時間,就算只是一點疼痛的表情,也不太想看見。
一氣之下,朝著眼前粗壯的手臂咬下去,這才感覺到對方的手開始移動。這下終於鬆手了吧?
正想說出挑釁的話語,才注意到自己的背上貼著的不是堅硬的地板,而是更柔軟的東西。瞥了眼自己的背後,知道自己被阿貝爾放到一張床上。
努力的爬起身張望了下周遭的環境。看來,阿貝爾找到了間看起來頗完善的房間...扣除掉因太久無人使用而堆積的灰塵以及散發出來的霉味。
看著自己坐著、頗為舒適的床鋪,隨後瞥見阿貝爾正露出疼痛的表情揉著自己的胳膊,正是那個被自己狠狠咬了一口的位置。
呆愣了看了許久,注意到對方也看著自己,才撇過頭迴避他的視線,像是怕被他聽到低語。「抱歉,很痛嗎...」
...這是演哪齣阿?一邊放人到床上;一邊卻被艾依查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上手臂,清晰傳來的疼痛感沒有拉回神智,反而還邊揉著被咬的地方,邊想了一下艾依查庫是不是真的有犬科基因,怎麼每次咬的都這麼順口毫不猶豫...
很自然的順著思緒盯上艾依查庫的臉龐探尋,只不過自己的目光似乎造成他的誤會...美麗的誤會。按捺著內心深處傳來得笑意,認真對艾依查庫表明自己身體的強健程度,以及可接受的傷害範圍。
「會痛,但是還可以接受。到見血且比較深的時候才會造成我身體出現不舒服的感覺。」眼看艾依查庫十分不滿自己這個在他聽來,名為解釋,實際上是貶低他牙齒鋒銳程度的說詞,額上都要冒出青筋時,及時把話題導向另一個方向。
「不過,沒有比看見你的傷口時的心痛還嚴重。拜託你下次發狠去打怪一定要拉我墊背好嗎?不要讓我擔心...」忽然一個傾身抱住艾依查庫,將表情隱藏到對方的肩頸間。
「什麼我發狠,明明就是你亂丟劍激怒......」面對阿貝爾突然的說出會心痛什麼的,有些慌張了起來。原本以為阿貝爾的個性,就跟他丟劍的舉動一樣亂來,沒想到他會露出那樣的表情說出如此纖細的話語。
心急之下,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比阿貝爾會因為自己受傷而心痛更加讓自己震驚的擁抱所掩蓋。
這傢伙,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這麼......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甚至不像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阿貝爾。還是說他從骨子裡就是個柔情的漢子,只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想到這裡,又有些難過了起來。自己,還是個不稱職的夥伴吧?
順著阿貝爾俯身抱著自己的姿勢,伸出手也抱住對方,用手掌輕輕的拍了拍阿貝爾的背脊,像是安撫著受傷的小動物那般。
「笨蛋兔子,拉你當墊背的話,萬一你受傷豈不是換我難過...」
突然聽到真心話,整個人維持抱著艾依查庫得姿勢僵住。
如果艾依查庫這一句話沒有掩飾,直接脫口而出,是代表自己有機會嗎?若真是如此那這隻小兔子忒也太害羞了點。嘛,也沒有關係,他如果害羞得話就讓自己來吧,好歹也是歷練過得人,怎樣都不能比對方差-尤其在愛情方面。
若不是眼前這隻小兔子的出現,或許自己還會沉浸在早已過去得回憶裡暗自神傷,大概人家說得有緣不過如此。
話都已經說了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啊啊!笨蛋啊!居然就把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了。尷尬的鬆開抱著對方的手,將對方推開。
「啊啊啊啊恩、咳恩、你不是說要換藥嗎?紗布呢?紗、紗布...」慌慌張張的胡言亂語了一串,就想爬起身去行囊裡翻找包紮用的紗布與藥品。名義上是這樣,實際上是想逃避與對方對視。
就這樣說出心裡的想法,實在是太尷尬了。
「停停停,艾依你急什麼?傷患就給我安份的坐好不要亂動,否則我只能用強迫的方式讓你安靜下來乖乖讓我上藥喔。」
若無其事的把人抓回來,按著肩膀低聲警告。看著艾依查庫左擺右望就是不肯與自己面對面,看著自己的眼睛那模樣,不禁模糊低語了聲真是太可愛了,簡直考驗我自制力之類的話語。
ㄧ把抓過行囊散在床上,挑出藥和繃帶熟練地開始動作,卻把速度刻意放得極緩。手指有意無意拂過大腿內側,傾身取藥時更是讓唇不小心擦過耳畔,再看著艾依查庫有點臉紅羞窘的表情沒有誠意地道著歉。
等傷口包紮好後,順勢附上一個親吻在紗布上。
「聽說這樣能讓傷口好得更快一點。」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怎麼看怎麼無辜,但顯然艾依查庫並不買帳。
硬是被阿貝爾捉住,真的有些困擾。就是臉皮沒有這麼厚,能夠在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坦然面對他的臉。來回偏了好幾次頭,才在對方的威脅之下,安靜的低下頭。
原以為只要好好包紮完,就可以躲得遠遠的。但是,自己實在是太小看阿貝爾欠宣洩的程度了。
那些名為包紮實為明顯騷擾的動作,實在是讓人很想宰了他……還是先等他包紮完好了。
但是,這麼想的自己是完全錯的。在最後包紮好傷口時,正想無視前面的騷擾行為,只針對對方的包紮道謝。但是這個想法立即被對方更是讓自己寒毛直豎的行為而打消了。
帶著驚愕的表情看著對方用硬裝出的無辜表情看著自己,一股怒氣夾雜著害羞的情緒立刻湧了上來。
「你在做什麼啊啊啊!!!」胡亂的拍打了對方的的臉頰幾下,卻發現反而是自己的臉燙得要命,才停手轉而往床舖的另一頭滾去,也不管黴味有多重,抓起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實。確定自己的表情沒露出來,被棉被阻擋而模糊不清的聲音才傳出。
「……聽你在亂說。不想理你了,你出去……」
阿阿,小兔子發飆了。雖然表情很可愛,拍打自己臉頰的手也很可愛...但是被趕出去就沒戲可以繼續唱了,這可不太妙。爬到床鋪上伸手揉了揉捲成一團的棉被小團,發現自己只得到意義不明的低吼時,悶笑了一下,改成輕戳。
「艾依,你也想跟棉被一樣發霉嗎?快出來,弄到紗布上我又要重新幫你包紮一次喔?而且我還會把你挖出來幫你洗澡!」
順著猜測應該是背脊的地方摸了幾下,眼看著棉被團毫無動靜,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艾依查庫的害羞程度跟堅持度,再繼續悶下去大概就有人要變成悶熟的蝦子、缺氧了。
深吸一口氣,忍住笑意開始動手扯被子。左扯右扯,直到被子的一端被自己扯出來,愉快的抖了抖、大力一拉,讓棉被團滾動著攤開,自然包在裡面的人就跟著翻滾數圈後才停下-於是下一秒,馬上聽到艾依查庫總算打破堅持很久得安靜,高聲驚叫。
躲在棉被裡,本想這樣就趕阿貝爾出去讓自己靜一靜。不知怎的,明明就是男人,為什麼阿貝爾要對自己做這些事?更奇怪的是,自己究竟在...好吧,害羞什麼?真的是搞不懂自己,搞不懂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著阿貝爾在外頭說什麼會發霉之類的話語,背脊隔著層棉被而稍微被減輕的觸感,更是讓自己打定主意把自己關起來。即使沒有問清楚弗雷特里西的事也沒關係。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所處的棉被糰滾動了下。還來不及抓緊被子,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順著棉被攤開的慣性定律,一路慘叫著滾過算是寬敞的床鋪,滾到了床邊的地上。
幸好,沒有直接面朝下摔個狗吃......吃灰。
慢著,我有那麼大力嗎?看到一路咕嚕咕嚕滾下去得艾依查庫一愣,下意識就要撲過去抓人,沒想到那人很快就自己爬了起來,反把自己壓在床上。這下有點糟糕,這灰塵滿天飛對傷口不好阿...而且被這麼壓著,某些地方的觸感過於良好也是一種困擾。
「阿、貝、爾!」咬著牙,攀著床緣緩慢的爬上床鋪,不假所思的就撲上了那還帶著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滾下去表情的阿貝爾,將對方重重壓在床上還揚起一陣灰後,抓著垂在胸前的兩撮頭髮-雖然很想抓領子,無奈這傢伙就是不穿衣服沒有領子可以抓-朝對方咆哮。
「你是在發什麼神經啊!很痛耶你這笨蛋兔子!」
「我、怎麼想得到你真的會滾下去?你的平衡感應該不差吧?」
帶點無奈得看著整個人跨騎在自己身上的艾依查庫,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唇好一陣子,思緒瞬間飄到很遠的地方。邊想著不知道現在親下去感覺會如何、艾依查庫會有什麼反應,邊無意識地微抬上半身湊近,將自己的唇靠上去。
輕輕的親了一下覺得不太滿足,又加深了力道,直到艾依查庫醒覺,把自己推開才舔了舔唇,笑得很開懷。
是不反對也好、嚇到了所以腦筋還沒轉過來也罷,總是會習慣的。這樣一步一步得讓艾依查庫習慣擁抱、習慣親吻、習慣親密無間的感覺,總有那麼一天能讓他變成自己的人。在那之前,偶爾收點小小利息也是一種情趣。
在怒火沖天之時,看到阿貝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更是令人火大。
一氣之下想要就抓著頭髮的手,用力的甩幾下,不管會不會把他的頭髮扯下來,反正把他搖醒就對了。反正他頭髮這麼多、這麼長,也該剪一剪了,多扯幾根下來也無妨。
回神過來,才發現哪裡不太對,阿貝爾的臉有些近得不合常理,然後嘴唇上的觸感......
我的天!他又做了什麼!
伸手推了一把,將對方推開,也阻斷了對方與自己嘴唇上的親密接觸。抬起頭,看著阿貝爾笑得一臉計畫達成的笑臉,腦內不是一片空白,反而是有千萬個想法竄過。
驚訝、生氣、害羞等等的情緒,都不重要。讓自己有些在意的,是發現自己對於阿貝爾這些過分親暱的舉動,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這麼排斥。
是習慣了,還是對於阿貝爾在記憶中或是現下有什麼其他的感情在,自己也弄不清。
就這樣看了對方好一陣子,才注意到對方似乎又有什麼行動了,才一把推開對方伸過來的手,緩慢的爬下床鋪,抱著膝蓋坐在床角,將臉埋進兩個膝蓋中間,任憑阿貝爾叫了自己好幾聲也不理。
那個笨蛋,就不能好好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嗎?安靜的忘掉關於弗雷特里西與他的事、忘掉剛剛那些自己也搞不懂得心情。
一轉眼,人就鬧起彆扭了。在艾依查庫看不見得地方,溫柔又帶點無奈得笑了笑,靠近蹲在床角種香菇的人一把拎起,避開腿上傷口將人扛到浴室裡放著。
「我知道你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思考,那待在這等我一陣子。」帶著強勢的語氣讓人坐在浴缸邊緣好好待著,開了水先把浴室清乾淨,再拿了抹布到外面把房間整個打掃過一遍。
常年獨身在外的大男人並不是每個都習慣邋邋塌塌-至少自己就沒辦法忍受太髒的環境,多少還是會整一下自己的房間什麼得,這時家事做起來倒也順手。
看著亮晶晶的房間充滿成就感,更多的思考內容是這樣艾依查庫就短時間內不必擔心傷口惡化,自己也不用老是拆了又綁、綁了又拆,繃帶也是要gem得,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補給...停,想太遠了。
大功告成後走回浴室,看著明顯走神的艾依查庫也沒有要叫醒他的意思,很順的三兩下把自己剝光後再去研究那些皮帶阿扣環什麼的,雖然曾經拆過一次,但怎麼看怎麼複雜,熟悉這些的人又在恍神,只好勉強自己的大腦高速運作了。
被阿貝爾強硬的拎進浴室裡,安安穩穩的坐在浴缸邊緣,看著阿貝爾對自己說什麼思考之後便開始忙進忙出,便難得聽話的開始讓自己的思緒沉澱。
老實說,雖然是自己主動的拉著阿貝爾,說什麼要問他弗雷特里西的事,但是要問什麼、怎麼問,這些基本的事自己卻沒有事先想好。
只是憑著一股,自己也沒辦法解釋的醋意就抓著對方想問清楚。
自己也不太明白,要跟誰要好,明明是阿貝爾他自己的事,自己半點也管不著。為什麼卻要因為這點小小的事,想要對阿貝爾提出疑問。
是因為是夥伴?這樣的論點實在薄弱。還是因為阿貝爾扣除掉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動作之外,對自己實在也不錯,而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與占有慾?
這麼說來,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阿貝爾要對自己這麼好。是因為在路上撿到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所產生的同情心嗎?但是那些過於親暱的舉動又要怎麼解釋?
啊啊、那些金屬扣環發出的聲音好吵,吵得讓自己沒辦法好好思考......
......等等,金屬扣環
「阿貝爾!你在做什麼!沒事脫我衣服...」猛然的從思緒中拉回現實,才注意阿貝爾正拉扯著自己身上那些自己也覺得複雜的皮帶,認真的想要把它們解開。
一把將皮帶從那雙忙亂的手中搶回來,眼角不小心瞥見了阿貝爾他那跟他一樣發育良好的兄弟,滿臉通紅的把頭轉向一邊。「我說...你也脫衣服幹嘛啊啊啊啊!!!」
…...話說回來,都是男人,自己在害羞什麼啊?啊啊!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洗澡不用脫衣服嗎?這樣濕衣服貼在身上會很不舒服吧?」
一臉奇怪地問著,手上努力不懈繼續脫艾依查庫衣服的大業。研究出順序與方法後三下併作兩下就想把艾依查庫脫光,卻遭受莫大的阻力,嘆了一口氣。
隨手抓了一條毛巾圍住艾依查庫持續注目得下身,靠在浴缸旁的牆上慵懶注視著某隻害羞到快要煮沸的小兔子。
「說吧,先把你要問的問題問完,我們再來討論洗澡的事情。」
♞TBC♞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