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先嗎←
不知道要怎麼開頭...(死目
天剛入夜,一個人外出散步的小薇正想著「姐姐今晚不回家吃飯,今晚會很空閒,那就亂走一走吧…」
漫無目的地亂走之下,走著走著,穿越了一處樹林後,到了海邊,是一個從來沒來過的沙灘「這裡竟然還有一個沙灘喔,不是亂走也發現不到呢~」
目光之處,皆空無一人,看到這樣,慢慢地走到海邊坐下,然後很神奇的掏出了一些啤酒放在身旁。
他很少來這裡。心血來潮的諾燁晃到了之前來過的海邊,靠近的時候才發現有人坐在沙灘上。
「那個是…?」
翠青色長髮、青色長袍…似乎沒有見過?
猶豫要不要上前搭話,不過放在她身旁的啤酒激起了自己的興趣。
思緒正在魂遊天際時,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嚇了一跳,身體都彈起了一下,大叫了一聲「呀!」
然後很快的轉過頭,看著身後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是…是?」卻發現自己剛剛的動作好像有點失禮,然後站了起來,臉有點紅的說「我叫薇兒丹蒂,你好。」
看見對方的反應才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太唐突了。調整好剛剛有點被嚇到的驚愕表情,開口:「你好,我是諾燁。」
「薇兒丹蒂小姐…」突然發現其實不知道講什麼,瞄到一旁的啤酒,「我有榮幸和你一起聊個天嗎?」
「嗯?」看著剛認識的陌生人,對於他的提議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以喔,諾燁先生,雖然我們之前並不相識,不過或許這樣我們會有更多的事可以聊呢。」心想:對著陌生人,或許可以說出一些平常不會對人說的事呢。
接著就坐回去,仰視著諾燁「我們可以邊喝酒邊聊天呢~」
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便在她的附近坐下,「喝酒嗎?不錯呢。」其實很少喝酒,應該、不會有事吧。
要聊什麼呢…思考著,順手拿起一瓶啤酒打開,遞給對方。「女士先請?」
有些放鬆的氣氛下,似乎不太在意事實上這是她的東西。
接過遞過來的啤酒「隨便就好,不用太客氣的。」接著露出一個奸笑「不過先請我喝,我可以視為你想先灌醉我嗎?事先聲明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嘛、誰的酒量好還要比過才知道呢。」弧度有點張狂的笑。
伸手又拿起一瓶酒,打開、灌下一口酒。「這樣總行了吧?」他可是先喝了噢。
看著諾燁二話不說地灌了一口啤酒,感覺到對方發起挑戰「我可不會輸呢。」直接把整罐啤酒灌下去了「今晚就不醉無歸吧~」然後再很莫名其妙地拿出了幾打啤酒。
沒想到薇兒丹蒂會直接把整瓶酒灌下去,不甘示弱的心情頓時升起。
「不醉不歸。」豪氣的灌下酒,然後再開一瓶。
兩人突然間就拼酒起來,在過了不知多久之後,都醉得有點頭昏腦脹,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以前被誤認成哥哥的時候,會很生氣的想要解釋,可昰我哥都不在意啊。」想起自家哥哥的娃娃臉,諾燁頓時感慨起來。
「不過、最無法理解的還是被認成姊姊吧…」
或許是因為醉了,連幾乎很少說出來的往事也拿出來講了。
聽完諾燁說的事,左手搭著諾燁的肩膀上,然後右手輕輕托著諾燁的頭,之後將自己的臉靠得很近,仔細打量著說「雖然不知道你哥跟你姊的樣子,但看上去你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像女生呢~諾燁小姐。」發瘋了!(X
被薇兒丹蒂太靠近的動作嚇得全身僵硬。「什麼啊、絕對沒有吧。」怎麼可能像女生呢。
輕輕捉下她托著自己頭部的手,自認巧妙地把距離拉開一點,諾燁笑得有點邪惡,「吶、薇兒丹蒂小姐,不說點有趣的事嗎?」
雖然距離被拉開了,卻毫不在意「有趣的事嗎?」稍微思考了一下,露出一個微笑。
「嘛…我記得小時候的我是以姐姐為學習目標的,但那時候的她呆呆的很容易被騙,雖然現在仍然是呆呆的。」頓了一頓。
「吶,你也知道萬聖節是小孩叩門去拿糖果的時候嘛,我們那時候叩完門,被人家說兩句,反而會反過來把糖果給了人家呢…」露出了一個微笑。
「吶,你也知道萬聖節是小孩叩門去拿糖果的時候嘛,我們那時候叩完門,被人家說兩句,反而會反過來把糖果給了人家呢…」露出了一個微笑。
接著好像想起剛剛諾燁的壞笑,再次把諾燁拉過來,微笑著盯著他「我懷疑你那時候也有騙過我糖果啦,你知道糖果對小孩來說有多重要嗎?你現在準備拿什麼來還呢?」詐騙(X
「Trick or treat啊…『小朋友的戰利品真多呢,不像大哥哥什麼都沒有。』」語氣突然變得很無辜、有些裝可憐的意味,說出這樣的話之後笑著回望對方,「像這樣?」
「我可沒帶什麼東西呢,」聽到薇兒丹蒂的問題卻意外的認真思考起來,「難道你還想在喝?」舉舉對方身旁、早已被喝完的啤酒罐。
「要不——」似乎還想提議的語句突地中斷,諾燁抬頭發現天空落下了白色的東西。「這是…?」
聽到諾燁在裝無辜的發言,扁著嘴回應說「我是不會再被騙的啦!」
然後還在想要什麼的時候,聽到諾燁的話突然中斷了「嗯?什麼?」然後也抬頭看著天空落下了一些白色的東西,仔細一看「這些…是球花?」
球花……「雖然不太清楚這個,不過很漂亮呢。」伸手接住落下的白色球花,才發現是非常完整的球形。
總覺得、會讓人想起什麼呢。喃喃說著,看著天空有些出神。
看著從空中掉落的球花,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淡淡的哀傷感,伸出雙手接住了一個白色的球花之後,心裡卻有一種感覺「沉重…很沉重的球花,就像逝去的生命一樣…掉落。」想到這裡,眼淚默默地湧了出來,不是因為純粹的悲哀,卻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
在眼淚滴到手上的時候,才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哭了「欸…為什麼…眼淚會就這樣的湧出來,總感覺…停不下來呀…」接下來愈哭愈厲害了。
「等、別突然哭啊!」有些慌亂的想要安慰對方,卻在伸出手時,發現那雪白的花,明明是這樣的沉重,自己卻捉不住。
為什麼…只能讓它從指間流逝呢?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原本是想要讓她不要哭的,沒想到自己卻跟著掉下眼淚了啊。「嘛、好好哭吧……」伸出雙手環抱對方,輕輕拍著她的肩。
被抱著之後,也伸出雙手回抱對方「你也在哭呀…就一起哭吧…」心想「雖然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就放縱自己哭一回吧…」
沒有想太多的放任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不僅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不怎麼清楚了。
可能是深夜在海邊的關係,海風有點大,而懷中抱著的人卻讓自己感覺到溫暖,慢慢地思緒就開始模糊了,最後很小聲的說「嗯…睡吧…」可能是在回應對方的話語,也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兩人抱在一起睡著的時候,白色的球花仍然默默地的落下,慢慢地覆蓋了整片沙灘,還有睡著的兩個人。
海邊的早晨總是來臨的比較快,陽光破曉而出,照耀在停留於沙灘的人們身上。
習慣了夜的黑,即使是晨曦也顯得過於刺眼,稍稍撐開眼縫的時候,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咦…?」
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眼睛慢慢的睜開來,懶洋洋的說「嗯…?」心裡想著「很久沒睡得那麼飽了。」
然後想動時候,卻發現被人抱著了,看了一看是誰「嗯?是…諾燁先生…?」
聽見他人叫喚自己名字的聲音時,似乎才真正清醒。「嗚啊、」然後發現彼此的動作有些…尷尬,「早、早安?」
嘗試擺脫目前處境,沒想到只得到一個有點哀傷的答案——他們、大概被球花埋到動彈不得了。
「唔,好重。」被壓得有點難受,畢竟即使是輕盈的球花,一大群的重量也十分可觀。
保持著稍微有點奇怪的動作,不太敢亂動之下,有點苦惱的說「嗯…動不了嗎?這邊平時會有人來嗎?不然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仔細思考了下,才發現事態嚴重。
「似乎、很少人會經過。」畢竟他之前都沒有遇過人。
「我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使用的東西……」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總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吧?
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手正在動,想著『持續維持著這個奇…奇妙的姿勢也不是辦法呀。』想了一想,卻發現自己帶著的東西,好像沒一件是有助這種情況的「如果能多動一點就好了…

」
本意是能開分開別抱在一起就好了,不過會不會讓人想歪就不管了ww(欸
「呃。」聽見對方的話,動作遲疑了下,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危急,只能繼續翻找著。
「真是的、就沒有什麼方法、嗎……」苦惱的語氣,卻在看見四周變化時轉為不可置信的訝異。
聽到對方的話,開始注意起面前的球花「好像…真的正在融化了…」總感覺有點神奇。
不過接下來卻想到「融化…球花…我們會弄到全身都是這些奇怪的東西嗎!?」
默默地等待著球花的融化,卻同時不太能接受自己接下來會黏乎乎的感覺。
「算了、至少是解除危機了吧。」淡淡的說到,不怎麼在意的感覺。事實上因為感受到手上黏黏的觸感,他已經不想管了。
當球花融化成的液體流在手中、臉上、身上的時候,這些感覺讓她覺得有那麼一點討厭。
所以在球花還未完全融化,還有點重的壓著他們的時候,就已經不停的在掙扎「嗚…討厭…」
「吶…諾燁先生,其實我覺得我們繼續抱著好像不太好…所以…嘛…」有點臉紅的說著,就算是女性的朋友也很少讓別人這樣抱著自己,更何況是昨晚才認識的男性呢。
「……」沒有多說話的往後拉開距離,融化的球花雖然有些讓人不舒服但至少增加了活動空間。
「我想球花應該快融化完畢了。」頓了頓,淺笑,「雖然過程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很高興認識妳,薇兒丹蒂小姐。」
聽到對方的話稍微頓了一頓,之後露出微笑說「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到你呢,諾燁先生。」
接著抬頭看了一看在空中的太陽,在清晨的日光下「雖然有點詭異,不過昨晚也是一次很不錯的體驗呢。現在的時間都不早了,請容許我在這裡就此道別吧。再見了,諾燁先生。」微微躬身一下後,在有點快的急步離開了,或許是因為太討厭黏乎乎的感覺。
「啊…忘記提醒她眼睛很紅這件事了。」看著對方離開後才想起來,然後又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算了、我的大概也紅的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