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抱著那看起來就像是睡著的人偶回到了稍早休息的房間,將她輕放到床舖後與弗雷一同站在床邊凝望著。
「……聽瑪格莉特說過,已經像這樣沉睡有三個星期了?毫無預警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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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以為她只是稍微休息,像平常一樣。所以當下也沒有立刻察覺。」伸出手,將落在聖女之子臉旁的髮絲撥開。輕柔的順了順那漂亮的藍綠色捲髮,像是怕扯痛對方一般。
「目前聽到的情況是,其他人的聖女之子都沒有回到宅邸。」她們就這樣消失,在應該守護聖女之子的戰士們面前。
聽著弗雷的話語細細的思考揣摩著這事態的嚴重性及事因,在自己出外尋找弗雷他們的任務隊伍時,也感覺到外頭的世界開始變異,不管是天空還是氣候。
「……若只有聖女之子的消失且這個世界也開始變異,那麼、整件事的矛頭果然還是只能指向──炎之聖女了。」
「聖女嗎…」很難說清楚此刻的情緒,對於伯恩的推斷自己也認同。畢竟亡者被喚醒,並跟隨聖女之子去征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炎之聖女答應,戰士為她所用,她便會喚醒那些遺失的記憶、讓他們真正復活。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公平的交易,雖然不知道大小姐和炎之聖女之間的協議…但以目前的情況下,聖女之子失去動力、這裡就像是被遺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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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揉著額,轉移了腦中的想法後開口。「雖說這裡是聖女的宅邸,但她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裡了。」
「可能性極高,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瞥過床上的人偶一眼,重新看回弗雷:「總之,還是先別放棄的再這宅中找點線索吧。」輕拍過對方的肩頭,帶了點安慰的意味。
「才沒這麼簡單放棄。就算真的離開了也一定把找她回來,怎能讓聖女之子一直沉睡。」將對方的手從肩上撥開改成握在掌中,兄長的話有著安撫的效果。
接著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般,拉著伯恩來到房內的桌旁。從抽屜中抽出一張紙後開始畫著宅邸的平面圖,一邊跟伯恩說自己去看過哪些地方。「這邊往上的樓梯塌了,可能要從另一頭才能上去。」
聽著弗雷的說明,指尖指向樓梯上方角落的方格,「這個房間……為炎之聖女的居處可能性比較大,上去以後先到這裡搜尋吧。」簡略的規劃了路線以後便將人偶先置於此房,帶著地圖握著彼此的手一同出發。
自然而然牽起的手、並肩而行的步伐,明明眼前所等待他們的並不是什麼愉快的未來,但、有對方陪伴就算前途險峻又如何。就算墜下深淵,自己的手仍會被緊握。
理所當然的想著,在反手要關上門時再次望了床上的聖女之子一眼。
腳步猛然的停了下來,在伯恩露出疑惑的神情時快步回到房中。然後拉過了薄被,替人偶蓋上。
「抱歉、走吧。」回望著那雙同色的綠眼睛,微笑著、彷彿是要結伴出遊的語氣。
知道弗雷的心情而靜靜的看著他所做的一切,點點頭走出房間照著地圖的路線而走著,繞了些路才到達無損毀的樓梯上去,木頭的霉味及灰塵滿佈可以知道已許久都無人來至。
「往這裡。」看著地圖來到先前說要優先搜尋的房間前,伸手推開偌大的門入內。
「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不算寬敞的空間格局,看起來和樓下的房間沒甚麼不同。
稍微張望了一下後走進,憑藉著房門灑入的光線可以看出地上散落著像是書本之類的物品、椅櫃也是倒下的。單手扯開了窗簾,揚起的灰讓人鼻子有些發癢。
四處張望沒發現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看來這裡是無所收穫的嗎?俯身撿起一本書籍,拍去上頭積的灰塵隨意的翻著,能夠得知裡頭所記載的是一篇故事。
而認真的讀了幾行字,便發現似乎有所奚蹺而叫喚弗雷過來一起看。
「『……復仇已無必要,離去矣……失去復仇的力量,世界逐漸崩毀……』你覺得這上頭寫著,和我們遇到的事情有沒有關聯?
「嗯…報仇跟崩毀嗎…感覺不會是個好的故事結局。但炎之聖女會有寫日記的習慣嗎?說不定是其他戰士的東西?」看著那泛黃的紙張與褪色的字跡,似乎不像近期留下的。
彎下腰也撿起其他書本,其中有些頁面被撕去。
「這字我沒看過…伯恩你知道意思嗎?」瞇眼看著那宛如毛蟲般的墨跡,甚至看不出該從哪裡開始閱讀。
「我看看。」湊過去試著閱讀弗雷手中那本書寫的較為潦草的字跡,「有點模糊……不過,大約猜的出意思,約是在說:『力量的失去讓一切失去意義。』……感覺和剛剛那本故事,有點連結?」
雖然看起來像是虛幻無實的童話,但又怎能說準這些真只是故事?不論如何,都是值得參考的吧。
注意力沒有放在手中的書籍上,而是盯著兄長,那眼神像是對方腦袋上長出奇怪的角一般。「居然真的看得懂這種怪字…」
在感嘆時,腦袋被敲了ㄧ下。向後躲開時撞到了本來就半傾斜的木質櫃,有些紙張掉了下來。低頭望著,那是…畫著人偶的圖稿。「這是…大小姐?」
彎腰撿起了那些泛黃的圖紙,人偶的設計稿麼……這紙的年代判斷起來也是相當久遠,不能否定這東西不會是炎之聖女的。
將方才注意到書本及折好的圖稿一齊拿著,「如果這些東西都是真的,那麼定能得到什麼線索吧。」
「說的也是,那...拿去給瑪格莉特如何?」雖說在同伴相處上來說,那女人絕對可算是邪惡的化身。
但、不可否認,她擁有許多專業特殊的知識,那部分是自己所欠缺的。
「那麼就去找她吧。」再看了最後一次這個房間,確定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以後才走出了房門,和弗雷並肩緩步於長廊。
「如果這件事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你會怎麼想?」
「想像啊,沒想過那問題。最慘的狀況也不過是跟渦差不多吧,都死一次了...況且我們還不需要因為上頭指令而分開。」兩人手上都各拿著少許資料,看著那張畫著人偶素體的圖紙。
「雖然記憶不全、又得跟亂七八糟的東西戰鬥。但、我還是慶幸能被聖女選上,再次成為戰士。」
「你果然沒有改變。」勾起嘴角抬手拍過弗雷的頭,雖然對於所謂的生前沒有太多的記憶,聖女也好、世界崩毀也罷,若是和他在一起就沒什麼好畏懼。
「能夠一起站在這,才是真正的慶幸。」
「沒有改變嗎?」微微的勾起嘴角,感到愉快般瞇著眼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為了讓我們這得來不易的生活延續,還是得盡快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才行。」踩在階梯上的步伐,使木頭間的縫隙發出受到擠壓的吱嘎聲。
為了讓這得來不易的生活延續……啊。他說的沒錯,要守護這微小的平靜,就得找出這事的真相。
持著書本的手指收緊了些許,決心更加的堅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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